伊瑞航就能慢慢的收拾那些讓他有過不痛快記憶的人。
“你已經不小了,自己的言行舉指要特別注意,知道嗎?”
煩躁的揮了揮手,極其不耐的道:“知道了,三皇兄。”
“主子,看來三皇子他們被公主殿下嚇得不輕。”傅利劉尉雙肩聳動,笑得幸災樂禍。
要說,那天晚上,他們也被嚇得不輕,實難想象公主殿下怎麼能彈奏出那樣的琴曲來。只怕,往後再也沒有人膽敢請公主殿下指教琴技了。
實在是,那種記憶太深刻,都夠他們刻進骨血裡面了。
“別管他們。”伊律瑾眸色幽深,冷光在眼底流轉,他當然瞧見了伊靖宇打量他的眼神,假裝沒瞧見,只是不想遊戲結束得太快。
許皇后加註在他們兄妹身上的仇與怨,他會一點一點討要回來,保證半點兒都不遺漏。
“是,主子。”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做了一個在嘴巴上上封條的動作,保證他們不會再開口說話了。
這樣的場合,皇子們的身邊都可以帶兩個貼身侍衛,但在進宮前,他們身上的佩刀都一一被收起,誰也不例外。
因此,放眼整個鳳凰臺,除了夜國的御林軍帶有佩刀之外,臺上所有人都沒有武器,從一定程度上控制了某些事情發生的可能性。
“劉尉,留意三皇子跟六皇子的舉動,別讓他們藉機找九兒麻煩。”
“主子放心,屬下一定盯緊了。”
“傅利,二皇子跟五皇子由你負責。”
“主子放心,屬下會盯牢的。”二皇子與五皇子雖說是聽命於南皇,但他們心裡的想法可不會跟別人說,因此,為了防止他們風吹兩邊倒,不得不多留下一個心眼,將他們看住。
伊律瑾吩咐完,不再言語。
這個世界上,最親的母妃已經早早的離他而去,唯有妹妹與他是最為親近之人,聰明如伊律瑾,他早就已經發現伊心染與他記憶中的妹妹有差別,但他卻沒有點破。
他想象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會讓得伊心染的性情,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可他不得不承認,現在這樣的伊心染,更讓他喜歡,也更讓他疼愛。
記憶中,妹妹的臉龐在他的腦海裡依舊清晰,也能與現在伊心染的容貌相重疊,但他敏感的察覺到,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幾乎無法分辯的兩張臉,縱使八九分相像,若是在人群中,他必然會第一個將伊心染認出來。原因無他,只為伊心染身上縈繞的氣質,不容錯辨,是那麼的獨特,那麼的引人注目。
伊律瑾不敢去想,伊心染究竟是不是他的親妹妹,可是他用幼時的記憶去試探她,她的回答一點錯處都沒有,一次兩次可以說成是巧合,但若十次八次,就只能證明,她就是他的妹妹,如假包換的。
相貌可以改變,聲音也可以改變,但那骨子裡流淌的血脈卻是無法改變。他們若不是親兄妹,否則又怎會有血脈相連的感覺呢?
不管她是不是,伊律瑾在心裡都已經做了決定,他要問個清楚明白,不然他無法安心回到南國去。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亙古不變的傳報聲,小太監尖細的嗓音聽得多了,倒也不再覺得那麼刺耳,那般不動聽。
一襲明晃晃的繡金龍袍,墨髮高高的束在金龍冠中,夜皇昂首闊步的走向位於鳳首的龍椅,在他的右手邊軒轅皇后一襲華美的鳳袍緊隨其後,隨著她的動作,頭上的鳳冠不時發出清脆的聲響,其是悅耳。
賢良淑德四妃,同樣是身著華衣美服,跟隨在軒轅皇后的身後,即便是歲月無情,也沒能在她們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依舊那麼貌美如花,就說那渾身散發出來的雍容貴氣,也遠非年方二八的女子可相提並論。
群臣以太子夜修傑為首,齊刷刷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夜皇恭敬的行禮問安。
“兒臣(臣媳)給父皇母后請安,父皇母后金安萬福。”太子與太子妃站在首位,躬身行禮。
“兒臣給父皇母后請安,父皇母后金安萬福。”二皇子以及其他的皇子同聲行禮。
“微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排山倒海的山呼萬歲之聲,震耳欲聾,極有氣勢,怪不得自古以來,皇帝都喜歡聽朝臣呼喊‘萬歲’來著。
“平身。”夜皇眯了眯墨瞳,果然沒瞧見夜絕塵跟伊心染的身影,覺得這倆孩子太不讓人省心。
可說生氣吧,他一點兒也不生氣,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