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只是發洩罷了,也沒等許媽媽吭聲,接茬道:“家裡日日人生鹿茸的養著,怎麼就輕易虛弱了?我呸,個不要臉的****,讓我見了不撕破她的麵皮就算好的了,還指望著我回去救她,我的個心呀,真真是氣死我了。”說完,老太太不住地拿著手撫起了胸口。
許媽媽聽了這話,哪裡敢接話,這些是連聽也不該的,遂許媽媽後背冷汗都快出來,只低著腦袋裝聽不著了看不見。
好在馮老太太不過是自己個發發牢騷,為了孫子為了日後的榮耀,她停了一會,又道:“行了,外頭可聽說我們那位局主大人幾時到?”
“不曾,聽馮媽說,鏢局那邊的人,口風緊的很呢,當初她能得知局主要回來也是無意間聽來的,如今她是半分辦法也沒有了。”這話許媽媽回的那叫一個快。
馮老太太聽了這話默了默,遂沉聲道:“這樣?得了,家是得趕緊回,不能讓他們鬧出事來,可也不能什麼也沒做就回了,索性他們還沒膽子鬧的人竟皆知,你先趕緊地回去,就說是我的話,不管是誰,若是帶累了全哥兒,那就讓他們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個的屁股,別當我這老太婆不知道他們暗地裡爭的銀子,若是心疼銀子就給我老實待著,等我回去。”
這話倒是使得,畢竟大奶奶和大爺最是在意那些個私房銀子,若是讓他們交出銀子來,怕是等於要他們的命了,不過,想想來時那位姨奶奶悄悄兒塞給自己的金鐲子和大爺給的賞錢,許媽媽忙穩了穩神回道:“老太太這麼辦極好,只關著的那位怎麼辦?”
這話問的老太太眯起了眼,啐道:“怎麼辦,我呸,餓不死她就行了,你如今老了老了也慈憐起來了,對這樣的人可不興有善心,要知道但凡一個家給攪合成這樣,壞事就壞在這些人頭上,她是什麼阿物,不過就是你大爺喜歡的一個物件罷了,回頭沒了,我再給尋個不惹事聽話的不就好了,行了,你去吧,別被這些人迷惑了。”
老太太這話不輕不重,可聽在許媽媽的耳朵裡那可就是突如一聲‘炸雷’了,知道自己可是不能再替那位說話了,若是再說,八成自家這位多疑的主子該懷疑了。
這麼一想,許媽媽將那位姨奶奶可能懷孕的話就給嚥下去了,這也令這件事鬧的越發不可收拾。
馮家必亂,這個事左德昌早就知道了,不過,他是不想這個時候回去的,當然他也不會立時就回白村,他定了主意仍舊停在離揚州不遠的一處碼頭,單等事情有了眉目再說,且他留在這裡的理由絕對不止這一個。
左德昌這裡如何處置如何安排,綺羅那裡安靜了幾日,也是鬧騰了起來。
“他爹,你說有這樣的人嗎?居然在外頭詆譭我們家二丫頭,老頭子,我可是給你說了,這事沒完,那家人我也是不想再遇了。原我還想著這事怎麼這般拖拉呢,原來是這麼回事,你說,你說呀,怎麼這會子了還悶著不說話。”顯見的白老孃被早前白老三家的帶來的話給氣壞了,這會子難得的衝著老頭子歪纏了起來。
為這事,白老爹心裡也是氣,一直悶著不說話就是生悶氣呢,如今被老伴兒催的急了,這才無奈地道:“你讓我說什麼?這些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早就不想同他們遇了,且也沒同他們來往,唉,老婆子,現如今可不是說他們的時候,你還是想想我們二丫頭如何了,可不敢讓孩子心裡留了圪墶。”
被老伴兒一說,白老孃這才心頭一跳,是呀,剛只顧著同老頭子發火了,沒注意控制聲音,剛才的那通話不會讓孩子聽了去吧?遂白老孃有些膽怯了,可憐兮兮地看向老頭子,道:“她爹,剛才你怎麼不攔著我,我說的那些話,估計差不多被閨女給聽了去了。”
可不是,可這話白老爹還是捨不得說的,遂老爹嘆了口氣道:“我說句不當的話,老伴兒,老二那一家子,我看八成也不會沒料到這等地步,這事且有點蹊蹺呢。”
“老頭子,你這是?”白老孃心裡不高興了,忙又提高了嗓子。
白老爹忙道:“哎,我不是讓你小聲點嗎,再讓孩子聽了去,看你心疼不心疼,你這人就是這急性子,我這話還沒說完呢,若是說的不對,你回頭再說也不遲呀。”
被老頭子一說,白老孃有些訕訕地道:“得,你說,你說,我聽著。”說著話,白老孃還特意往門外張望了番,沒見到人,她才又笑了道:“八成孩子們沒注意,剛才可是嚇的我不清。”
見老伴兒一會風一會雨的,白老爹也不說,只鬆了口氣道:“我是這麼想的,老二家的人現如今可是在縣城呢,哪裡來的時間特意來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