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的性子,越問越嘚瑟,遂不鹹不淡地道:“這些事我過會也能知道,你還是趕緊走吧。”
一聽爺這話,玉滄瀾洩氣了,不覺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抱怨道:“大哥您就不能滿足滿足我嗎,一點好奇心也沒有。你這樣可不行,這要是日後同嫂子相處也是如此無趣,瞧嫂子可會理你。”
左德昌才不理會他,淡淡地乜斜了眼正裝可憐裝憂心的玉滄瀾,很是不屑地道:“好了,要說就說,這麼多話做什麼,我和你嫂子不用你來操心。”
玉滄瀾知道從左德昌這兒是討不了便宜,說不得惹了老大不痛快,回頭自己可就要倒黴了,遂虛咳了兩聲道:“大哥回頭讓大嫂儘量別同牛府聯絡了,這牛府如今是越發混亂了,我怕大嫂日後吃虧。”
左德昌聽了這話不覺一愣,啞然道:“這是什麼話,難道另出了什麼事?昨兒那個金掌櫃的不是說常梳子和常嬤嬤都被府裡革職趕到莊子上了嗎,這府裡還有誰會特特針對你大嫂的?”說著說著,左德昌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若說左德昌最討厭牛府裡的誰,首選常梳子,早就交代人特特注意這姓常的下場,若是下場不如他的意,他不介意東些手腳。所以一早兒就得知,姓常的被珍珠她們算計了一遭,被二房推出來當了替死鬼。本來這姓常的只被趕出府,左德昌還不怎麼滿意呢,可綺羅急著出京,他也就先放下了。難道就一會子,姓常的就翻身了?
瞧著左德昌眼裡的疑惑和冷意,玉滄瀾不知其因,但也多少知道點這姓常的八成是得罪過白姑娘,遂忙道:“倒也不是,只是那府裡如今定下了二小姐入選,勢力就分成了兩半。若是大房無事,我想二房的人不會惦記著無關緊要的人。若是大房有事,大房的人也是不會想起大嫂這麼個昔日的丫鬟來。”
左德昌一聽這話,很是不客氣地啐道:“這不是廢話嗎,快說重點,沒功夫聽你跟這一二的。”
瞧著爺如此急,玉滄瀾很是想衝著他翻個大大的白眼,可惜這有損自己個的形象,玉滄瀾自然不會幹,只得嚥下出口的調侃,接著道:“牛府那些個曾拿白姑娘做筏子的太太們會忘記昔日的小人物,可早就給自己留了餘地且十分熟悉白姑娘的牛大小姐就未必了。這楊家可是大王爺一派的,為了大嫂也為了大哥更為了鏢局,大嫂日後還是離這些人遠些為好。”
左德昌聽了這些話並沒生氣,他知道滄瀾不是那等隨意猜測別人的人,更何況被說的還是日後將會成為他大嫂的綺羅,那就更不可能了。滄瀾說這些定是知道些什麼了,遂左德昌前所未有的認真道:“有什麼就說,你我不必藏掖,再說了,你嫂子那裡我是不會說了讓她煩心的,你安心好了。”
玉滄瀾其實也不是不說,而是覺得說出來若是讓白姑娘知道了,徒惹傷心,這才有些遲疑。其實,說不說與白姑娘知道,那全在於大哥,他可不好操這個心。
且這事大哥是必須要知道的,遂玉滄瀾想了想道:“小子們來報,牛府的大小姐其實對大嫂是另有安排的,不然不會這麼安然地放她離去。我不知大嫂的那位好姐妹信中是否提及,總之牛府還是別去為好,這趟金陵之行也先暫緩比較妥當。”
左德昌聽得這話,知道問題出在牛大小姐身上,這個就真是有些令人頭疼了。他知道,這牛府裡最瞭解綺羅的人怕就是這位牛大小姐了,就連同綺羅要好的珍珠怕是都沒這牛大小姐瞭解的全面。畢竟同他們這些學武的人一樣,即使你再怎麼隱藏修為,一處學習的師兄弟還是能窺的一二的。
玉滄瀾說完,瞧著爺突然就皺起了眉頭,遂想了想,覺得還是將話說白了比較好,便又道:“牛府的大小姐真是好大才,這位小姐早就料到了牛府會有今日的局面,也料到了自己去夫家的種種艱難,故而才同意了提前沖喜嫁入楊家。”
這個左德昌知道,便附和道:“白姑娘同我說過,牛府的大小姐是個心中有丘壑的,比之牛府的爺們的心智高出一大截都不過為過。”
這點接觸過牛府眾爺們的玉滄瀾深有體會,不覺道:“可不是,爺怕是不知道,這位大小姐能以沖喜的姿態嫁入楊家也是她自己謀劃出來的。”
“噢?”
見爺難得提起興趣,玉滄瀾就更是來了勁頭,忙道:“這位大小姐可真是深謀遠慮,料到未來的事,她便著手讓楊家人覺得牛府因為二房的二小姐有了二意,這還得了,楊家急了,牛家可是大王爺要拉攏的人,若是失去這麼個臂膀,楊家側妃在大王爺府如何立足?遂這才有了楊家老太太病入膏肓必須沖喜一事。大哥您說這等心性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