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德昌並不知道綺羅詭異的想法,見她居然一反常態地追問,不覺倒是笑了起來,有意思。左德昌覺得這感覺不壞,有問才好,雖綺羅問的這件事對他來說有些尷尬,畢竟讓綺羅繡簡單的《心經》是他的要求,如今硬是被他給按在老方丈的身上,想想還是有些不地道的。
怕綺羅瞧出破綻,左德昌忙掩飾地道:“其實也沒什麼,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方丈大師本就是個淡薄名利的,自然不同於旁人,你照我的話去做就是了。”說完這話,左德昌都沒好意思看人,直接轉開了頭。
被左德昌這麼輕巧巧地一說,綺羅覺得自己還真是著相了,不覺紅了臉道:“嗯,我聽左大哥的。”綺羅說完,瞧著左德昌沒有再說話的意圖,突然有些洩氣。她實在是想知道珍珠他們是否安穩了,且牛府的事究竟是個什麼結果?對二房她是沒什麼膽子想著讓人家吃癟,可她十分想常梳子再也沒有餘力來對付她。
左德昌其實早就想同綺羅說說牛府的事了,可他突然就覺得太過淡然的綺羅有些令他無力,所以他便故意頓住了口,沒有再多說。哪裡想到,效果還真是不錯,這不,綺羅主動搭話了,且臉上那小表情也不再是那麼的淡然無波了。
既然有了先機,左德昌可不願白白錯過,遂壓住了心頭的火熱,故意淡淡地道:“對了,這次送包袱來的是昨兒送你的那個珍珠的哥哥,他讓人帶話給你,說一切順利,讓你不必再擔心了。還說什麼另外有些包袱他帶去鋪子裡了,隨你什麼時候想要,只管帶話給他就行,他一準兒幫著辦的妥妥的。”本來左德昌還不打算將金文讚的話全盤兒說出來,可想想也沒什麼就說了。
一聽這話,綺羅這回是真鬆了口氣。雖然早上她已經聽方柱子說過珍珠她們無事,可她的心仍舊是這麼吊著,這會左德昌說了,她是真信了,遂忙道:“如此,我是真能安心了。”說完想想自己雖只有五日就要走了,可如今只繡副《心經》,時間富裕的很。她是去見見珍珠呢?還是隻通通訊?
如今牛府她是不能去了,而這裡又是左大哥的地盤,不好貿然請了人來。這麼一想,綺羅又咬了咬牙道:“左大哥,我想著五日足夠做繡活了,剩下的日子也沒什麼具體的安排,就想著不能回牛府一趟的話,那就同珍珠姐姐臨別前通封信,好說一下近況,不然她不放心,會徑直上寺裡尋我的,到時看不到又是一場麻煩,您看?”
“你難道不想同她見一面?若是想的話,我會安排的。”左德昌很是詫異地問了問,他剛才可是想著討綺羅高興,安排綺羅同那個珍珠見一面的。哪裡想到綺羅只打算通封信,遂他有些奇怪了。
“不用,珍珠姐姐出府一趟可是很難的,我們老太太沒有她使喚不習慣,許她去趟寺裡或許能行,讓她出來晃盪可是不成的,就不必讓珍珠為難了。正好她認些字,我寫封信給她,報個平安就行了。”綺羅既然想定了某些關聯,自然不會二話,回的那叫一個乾脆。
見綺羅說的篤定,左德昌也不好再提議了。且想想這樣倒也更安穩些,沒得讓綺羅再同牛府牽扯上,遂便點頭道:“好,既然如此,你寫完信直接交給我,我讓人幫你送。對了,送哪裡呀?”雖說這封信無論綺羅想送哪裡,他都能幫著送了,可左德昌還是覺得不能讓牛府裡的某些人知道綺羅的近況。
“就送金大哥的鋪子裡吧,金大哥有法子將信送到珍珠手裡。”說起這,綺羅倒是想起了剛才說的包袱,想了想又道:“要不,您幫著送信的時候,就讓人順道兒取了包袱帶回來,這樣也省的再多走一趟了。”
“好,那就這麼辦,回頭我讓方柱子去,也省的金掌櫃的不相信。”左德昌對這個提議那是相當的贊成,遂立馬定了這事。
聽說讓方柱子去,綺羅放心了,畢竟方柱子可是同金大哥打過交道的,且今晚自己又證實了一遍方柱子的可信,不怕金大哥起疑,遂點頭道:“也對,金大哥這個人比較謹慎……”
“爺,可以開飯了,要不要現在就擺桌子?”一個聲線柔媚的女聲及時打斷了綺羅即將出口的感性之言。
這女人不用猜,屋裡倆人都知道是誰。也不知是出於什麼緣故,綺羅有些奇異地瞥了左德昌一眼,左德昌正好也不知出於什麼心思,同樣轉頭看了綺羅一眼。這兩下里一對眼,都有些尷尬,搞得這件事更顯的曖昧不明瞭。
早在綺羅同彪嫂子打交道的之初,她就知道了這家有個叫凝香的標緻閨女,且這閨女還是章老爺子特別看好的。當時綺羅雖不知道這件事有什麼特別的,值得彪嫂子特特說出來,她只當彪嫂子是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