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子還真是令人驚喜呢,遂左德昌難得的倒是給綺羅解釋道:“你安心,寺裡我已經安排好了,不過你經文還是要繡的,牛家能這麼爽快地同意了你出府,不就是看著你能替大小姐圓了上次的事嗎,這個不做完,你怕是日後過不安心呢。”說完,左德昌瞭然地瞥了眼對面低著頭坐的筆直的女子。
綺羅被人家一語道破了心思,雖有些尷尬,可更多的是安心,她之所以一定要繡那副佛經,一當然是為了大小姐,這麼多年得人照應,她得全了這場情誼。二嘛,不是她膽小,同牛府這等人家作對可不是明智的選擇,且那府裡還有她的朋友和親戚呢,她不能為了自己就放棄了他們,這可是不道德的,且這件事不做,她就覺得永遠同牛府牽著,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早做完早了斷呢。
不過,雖然綺羅已經做好了在寺裡也不能全然安生的打算,可如今聽的左大哥居然說可以不必去寺裡,就能了結了這段公案,綺羅可是巴不得了,遂忙拋開算計人的那點子不好意思,抬頭看著左德昌,感激地道:“能如此,那真是太好,多的話我也不敢說,只上次左大哥不是說讓我好好用心給方丈大師繡一副經文的嗎,如今除開這次牛家承諾的經文,若是時間來的及,我還是可以再用心給方丈的大師另繡一副的。”
綺羅這話說的很是得體,她知道人家既然應承了幫著解決了廣源寺的事,就定然不會留了尾巴,連著珍珠和金大哥的事都能順帶的了結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追根究底地問人家如何解決的,只安心待著做繡活就可,所以,她什麼也沒多問,只說繡活。
聽的綺羅很上道地沒追問自己如何解決明兒廣源寺的事,左德昌覺得很滿意,又聽的綺羅說起給方丈大師另繡副好的,想起這話是上次自己想著替綺羅尋方丈幫忙時說的,哪裡想到這小丫頭記得這麼牢,不過不用了,且就算是用,他也不願意了,小丫頭的手藝還是別露的好,遂他也沒說話,只從面前的抽屜裡拿出了樣用黃綢布包著的東西推到綺羅跟前,說道:“你先看看這個?”
這正說著話,不妨這左大哥居然拿出樣東西讓她看,綺羅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左德昌,見他肯定地點頭,只得壓下心底的疑惑,將那個黃綢包裹的東西拿到了手中,咦?怎麼這麼輕,什麼東西?綺羅心裡疑問,手上便沒停,將東西小心地一把掀開,‘呀!’綺羅不由的一聲喊,很是不明白的看了眼正老神在在地等著她問話的左大哥,瞧著對方這神色,綺羅沒來由的心裡就是一滯,這人!
大概是知道綺羅有些順毛驢,這個不是他打聽來的,就是感覺,所以在綺羅快要發飆的時候,左德昌忙忙地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了,說完,自己倒是先舒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怎麼了,就是抵擋不了眼前這小女人的一個小情緒。這事要是放在以前,有人說他會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發飆,他大概定是要呲之以鼻的。
綺羅他們在車裡說話的聲音不大,可外頭趕車的方柱子不是普通人,雖聽不大清可也能多少知道點裡頭的情形,他同左局主的感覺差不多,覺得這白姑娘話裡可是處處心計,且脾氣也不是太好呢,遂待自家主子的聲音一停,他也跟著舒了口氣。
方柱子倒不是為了自家主子擔心,而是為綺羅擔心,因為他知道自家主子的威嚴可不是誰都能質疑的,生怕白姑娘有哪句問的不好惹了自家主子,不過他也奇怪,自己主子今兒怎麼就這麼好說話了?往常一日也難見他同誰說句解釋的話,特別是年前家裡發生了那麼多糟心的事後。
車裡兩人可是誰也沒功夫思考車外方柱子是個什麼心思,左德昌是說完了,心裡有些懊惱自己居然對眼前這丫頭有些莫名的懼意。
綺羅則是說不清自己的心情,聽了左大哥的話,她是有感動有疑惑有懊惱也有深深的無奈,不過最多的還是輕鬆,這事到了這,在她算是圓滿了。想到這,綺羅對眼前這位低著頭想心思的左大哥是真的感激不已,這個人算是多次救她與危難了,日後有什麼事,自己該盡力報答的,欠人情不還可不是她綺羅的風格。
不過事情居然這麼簡單就達成了,她還是覺得有些心酸無奈,也難怪綺羅如此感覺,原來,一直令牛府眾位主子無法釋懷的刺繡經文,此刻正好好地又回到了她綺羅的手中,她只要將它給點了,這世間就再也沒有人拿這個說事了。
且二太太所認為能用這個制約大房的把柄就成了個笑話,進一步的,明兒的那一場角逐直接就是多餘,不過若是今兒沒有左局主的相助,明兒自己真被捉住的話,估計大小姐沒事,她可一定沒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