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牽扯太多,白老孃突然就有些後悔提小姑子了,忙頓住了口,轉了話題道:“算了,還是告訴你好了,這不是那羅家嗎……”
“娘,您別說了,這不是女孩子家該煩的,我自己能處理好,別讓妹妹煩心,讓她好好繡嫁妝就行了。【 】”白方木一聽他娘提起鋪子的事,忙攔了道。
綺羅早就料到事情不尋常,雖知道肯定不僅僅是鋪子裡的事,可當前鋪子是哥哥和家裡的唯一生財的地方,可不能出事的,還是先說著好了,遂她忙急道:“哥哥也真是的,有什麼是不能告訴我的,趕緊地說說吧,說不得我也能幫襯幫襯。”
白方木見他娘不停地給他使眼色,知道不說是不行了,其實他覺得還不如告訴妹妹馬家的事呢,妹妹可是見過世面的,這事在她那裡說不定一下子就能分析出個所以然來,可惜爹孃也不知怎麼想的,就非得瞞著,算了,既然如此,那就拿自己先搪一搪吧。
這般一想,白方木也不糾結了,畢竟離他徹底關門也沒幾日了,遂他想了想道:“哥哥那鋪子怕是要開不成了?”
“這是什麼話,好好的鋪子為什麼要開不成了?”這沒頭沒腦的話還真不是綺羅能想的。
白老孃看了眼兒子低垂著的腦袋,嘆了口氣,也難怪兒子難過了,這鋪子可是兒子花了好多心力弄起來的,且鋪子租金什麼的也是不低的,這眼看著鋪子的回頭客多了起來,生意越發好做了,就這麼撒手,不管從哪處論,方木也是心疼的,別說方木了,就她也是想到就心疼的緊。
遂不忍兒子為難難過,白老孃接過話頭道:“還不是那個羅家,糟心的,這家人真真是不要臉的很,居然這麼坑人,當時你哥哥這鋪子是羅老掌櫃的牽的頭,這會子也不知怎麼的,眼看著鋪子該繼租了,人家提價了,你說我們也掙不了幾個錢哪裡能給出那麼高的價,所以你哥哥想著不開算了。【 】”
現在快五月了,這個時候沒地方好再租房子,不過這時間不對呀,遂綺羅不覺問道:“哥哥這房子當初你同人家怎麼談的?這時候不該是談租金的時候呀?”在綺羅看來,這房租一般是一年或是半年再有就是三個月一談,哪裡有這四個月完了就開談的。
這話白方木有些不好意思了,遂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不是哥哥鋪子裡的貨不全,就想著將租金省些下來留著弄貨嗎,就同這鋪子的主人家談了個月租,頭一次多給些是三個月的,後頭是一月一結,如今不是四月靠五月了嗎,哪裡想到這眼看著到了日子,那鋪子的主家居然說要提價,我當時就懵了,唉……”
怪到了,綺羅雖沒做過生意,可她知道,一個市口要做熟了且防著老闆半道眼紅加租或是收回鋪子,一般人家都是要籤個一年或是兩年的約,再不濟也得半年,哪裡像哥哥這樣一月一結的,不過,一月一結對老闆其實也是不利的,遂,綺羅詫異地問道:“你這樣,人家老闆也樂意?”
說到這,白方木苦笑道:“哪裡同意了,不是那個羅家老掌櫃的當時牽的線嗎,後來我錢不夠就想著問問能不能行,羅老掌櫃的一聽這話當時就給我作了保,如今出了這事,這羅家大概是說了什麼,這老闆就不樂意這麼辦了。”
瞧著兒子苦笑,白老孃狠狠地呸道:“還不是那個劉氏搞得鬼,當初不是她打包票說他舅舅準了的事定有譜,我們方木也不會非得要那個鋪子,再不濟沒錢就仍舊開著那街角的小鋪子好了,如今也不至於這般為難。”
孃的話白方木還是知道有些遷怒的,這鋪子的事男人家自己個不定,女人家說什麼也是沒有的,怪只能是怪自己當時心大一腳跨過了,遂忙岔話道:“我想著既然不樂意當初定的,那就給足了半年的吧,哪裡想到他本來答應的好好的,結果事後又不同意了,說是給足了半年的也成,不過得提租子,這可是難死人了,一來我哪裡有那麼多的現錢,二來即使有,我給了也就是替老闆開鋪子了。”
聽了這麼多,綺羅心裡多少有些數了,不過,這羅家?哪個羅家?綺羅對趕集那日的事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事情後來牽上了嫂子,說是嫂子沒出來看鋪子,讓她一個人走掉遇到了混混。
不過綺羅隱約知道事情不簡單,不然娘不會死咬著不讓嫂子回家,可也不知道具體的,這事她老早就想問問了,今兒倒是正好,遂綺羅道:“趕集那日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我不知道的事呀?我恍惚好像聽說,羅家老二那日給哥哥報過啥子信?這羅家老二是不是就是這個羅家?”
“咦?你怎麼知道的,是六子兄弟說的?”一聽這話,一直以為瞞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