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怎麼沒瞅見人,魯媽媽這是怎麼搞的,難道不是這裡?”說話的是二小姐身邊的秀蘭,且聲音裡不自覺地帶有點顫抖。
二小姐的奶孃常媽媽一聽這話,也是疑惑了下,她四下看了看,是這裡不錯,當時選這裡,一是因為這裡有個小岔路,人若是躲在這裡不小心細看,旁人是看不見裡頭躲著人的,不過,若是有心又極容易發現。
二是因為,這裡是男客和女客看花的分界處,沒有特別的事,旁人是不會特意尋到這裡來的,常媽媽即使想做害綺羅,也不能讓她丟了國公府的臉,倒是一個不好,說不得不僅別想成了好事,怕是侄兒也得跟著落得個被打板子攆走的下場。
因為時間安排的緊,常媽媽早同二小姐說好了,她們這裡稍微佈置下,二小姐就會帶著人往這裡來了,此時可不是亂的時候,若是讓人看見她們兩扶著綺羅,定是要聯想的,大太太可不是個真吃素的,再加周宏家的定是要護著綺羅,事情若是不成,可不會善了。
常媽媽強令自己穩住,心急地想了想,便對秀蘭道:“你呆在這裡,我去前頭尋一尋魯媽媽,你可看好了她,這事不能出一點差錯,不然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說完還特意警告地瞪了眼秀蘭,見她老實地點了點頭,這才鬆了口氣。
秀蘭是二小姐的大丫頭之一,平時因為膽子小倒也不像秀菊那樣同她不對付,所以奇異地對秀蘭常媽媽是既鄙視又有些看不上,不過要比秀菊稱她心些,再說了,她們手裡也沒得用的人,只好用她了,在一個,常媽媽想來這丫頭平時不吭不哈的,定是沒膽子背主,便放心地走了。
秀蘭心裡一直忐忑的很,這會子見常媽媽走了,雖別常媽媽那嚇人的目光瞪的有些發憷,可到底是鬆了口氣,看了眼癱坐在石頭上的綺羅,只嘆氣。
今兒她沒同小姐一起去賞梅花,就是因為小姐和秀菊總是有意無意地露出想整治人的神色,秀蘭自認雖不是什麼好人,可也不是壞人,她只想著若是小姐真能入了宮,她能自行回家婚配那就是千好萬好了。
對二小姐秀蘭是真怕,那就是個喜怒無常的,也就繡菊那樣有心機和手段的人,才喜歡伴著二小姐,唉,剛好二小姐也喜歡秀菊那樣的,若不是自己自小就被分給二小姐,也算是老太太賜下的人,怕是早被二小姐給退了。
綺羅算是同她們一處長大的,秀蘭是真無法就這麼看著她倒黴,雖說不知道小姐她們究竟要如何害綺羅,可定然沒什麼好事,不然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勁迷暈了綺羅,在一個,今兒她被要挾來做這事,也真是不得已的很,誰讓自己的生死全在主子呢,不過如今這裡一個人也沒有,她倒是可以替綺羅想想辦法了。
想到這裡,再覷著常媽媽已經走遠了,秀蘭忙忙地輕拍了拍綺羅的臉頰,喊道:“綺羅,醒醒。”這樣連喊了幾聲綺羅也沒醒,倒是讓她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山石後頭的三人見這小丫頭這樣,知道這位八成不是有心害綺羅的,倒也不想多為難她,不過該如何處置還得看綺羅,遂左德昌右手輕輕一抬,一枚小石子就這麼恰到好處地讓正拍打著綺羅的小丫頭暈了過去,隨即左德昌人就嗖的一下飄了過去,一把接過差點滑倒的綺羅。
至於另一個小丫頭,隆昌鏢局的三人都沒那麼好心,打算扶上一扶,只萬鏢頭墊了一腳,讓她隨意地躺倒在草叢裡。
對於局主的舉動,方柱子和萬鏢頭都沒有起疑,畢竟這裡也就局主的功夫最好,他不出手,旁人可是不敢,再說了,他們算起來都是江湖人士,屬於常人說的大老粗,談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再說了,這不還有個事急從權嗎,故而兩人都沒覺得不妥,不然難道不扶住白家姑娘,讓她就這麼摔倒?
左德昌倒是沒自己手下想的那麼大方,他剛才是身隨心動,就那麼自然地出手了,這會子手裡抱著個香味沁人的嬌軟軟的女孩子,他心裡還是有些怪怪的,可有心放手吧,這白家大姑娘還暈著呢,不放手吧,又怕害了人家姑娘的閨譽,看來回頭得交代一下自己的兩個手下了,可千萬別大嘴巴胡咧咧了出去。
左德昌有了心裡建設倒也心安理得了起來,微微轉了角度,替綺羅擋著了點手下看過來的眼光,這才問道:“你們可知道如何喚醒她?”
這個他們還真是不知道,方柱子搖了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當時那個惡婆娘可沒說解法,對了,不如我們將人弄醒了問問?”
“去,這是個什麼餿主意,將這些人弄醒了,你如何解釋同白家大姑娘的關係,這個主意可不好,不過,這算起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