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綺羅想,若自己也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怕是也覺的這樣的日子,比土裡刨食,又或是販夫走卒,來的好些,可惜她不是,她知道自由有多重要,再說了,她也不會盲目地出府的,自會安排好一切,再正兒八經地出府,這樣,日後掛著牛國公府的名號,她才能在小地方生活的很好,不過,如今要解決的,就是姨媽的打算了。
想起姨媽,綺羅還是有些覺得不好解決的,這麼多年來,她還多虧了,這個遠房的姨媽照顧,不然,她一沒根基的小丫頭,如何混到少爺房裡,當上管事大丫頭,在一個,當年父兄皆病,若不是求到這位姨媽頭上,家裡如今是個什麼境況,還不知道呢,對姨媽她是真感激的。
綺羅還知道,正因為姨媽早年的些許憐憫,讓她們家度過了困境,且還讓她,有了個退步抽身的機會,不然死契的丫頭,想出府簡直是難上加難,即使能出府,那也是要為主子所厭惡的,一個心不在主子身上的奴婢,哪個主子會喜歡?
雖說姨媽,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都不信她有出府的心,但對綺羅來說,姨媽信不信都不重要,憑著姨媽能同意自己的父母,給她只簽下了十二年的活契,就是天大的好事,如今,也就看姨媽那裡,究竟是個什麼心思了,但願姨媽別說破了她自己個的想頭,不然還真是令人為難,不過綺羅想著,若是實在不行,那就只能是,說服表哥,同她一起脫籍了,不然,她是不會嫁給仍舊是奴籍的表哥的。
想到表哥,綺羅雖說早就沒了,小女生該有的羞澀,還是禁不住臉上一熱,怕文霞看出不妥來,忙虛咳了聲,轉開心思,對文霞道:“二爺是個念舊的,我信他不會,不過你這話我記著了,謝你今兒的一番心意,我這裡也有句知心話想同你說說,不過望你聽了別惱火。”說完,綺羅認真地盯著文霞,但願她是個識好的。
文霞雖說是個暴炭性子,倒也不是沒腦子的,自然是不會讓綺羅失望了,聽的綺羅的話,先是頓了頓,便立馬笑了道:“有什麼不能說的,姐姐是知道我的,沒根沒萍的,若不是老太太看我針線活計好,也不會將我放到二爺院子服侍了,姐姐有什麼話,只管說,我承姐姐的情,這麼多年了,姐姐的處事,我雖說有些看不懂,可也知道,姐姐是個好的。”
聽的這話,綺羅笑了,文霞雖說不堪深交,可有這態度也就夠了,畢竟自己日後,也不想巴拉她什麼,便笑了道:“妹妹到底沒讓我失望,姐姐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那鑰匙你沒拿是再好不過的,給了善月可不同於給了蕊珠,我這話,你細想想?且二爺這麼處置,與你也是有好處的。”
說完,綺羅頗有深意地,看了眼有些愣神的文霞,心想,能不能領會,就看她自己個了,若是這點也明白不過來,算自己白高看她一眼了。
第4章 這裡頭有事?
聽的綺羅直白卻也算是實心的話,文霞不覺看了眼今兒有些陌生的綺羅,吶吶地點頭道:“姐姐這話我會細想想的,日後還望姐姐多多提點,往日有怠慢姐姐的地方,還望姐姐別同妹妹計較。( )”
聽的這話,綺羅說不上失望還是不失望,只點頭道:“好,你自己琢磨下也是對的,至於說什麼怠慢,這個就談不上了,大家一處姐妹相處了這麼多年,哪有不磕絆的時候,照著妹妹的話,姐姐往日自也有讓妹妹擔待的地方,如此我們也就別互相致歉了,行了,我這會子真是要走了,下午有什麼事妹妹幫著擔待一二,我回來自然謝你。”
綺羅今兒下午要出院子,這事她一早兒同二爺就請示過了,也同大家打過了招呼,知道她定然是要收拾番才能走的,文霞遂忙道:“好了,姐姐且去吧,這裡也沒什麼事,蕊珠那蹄子今兒是故意尋了藉口走的,大概你一走她也就回來了,二爺雖說在家,可有我們三個服侍著儘夠了,再說了,姐姐這不剛將鑰匙分給善月嗎,她還不得好好兒處處尋摸番,沒得你在這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文霞說完不屑地撇了撇嘴。
綺羅今兒同文霞說的也夠多的了,按著平時她可是不會多話,畢竟她一向不參與文霞她們仨的爭鬥,不過就算是今兒她破了例了,可也沒打算再多說些什麼,畢竟有些人註定了不能成為朋友的,只要不互相故意使絆子也就成了。
如此,綺羅也不接文霞這含酸帶點小挑撥的話,且還裝著很急的樣子,笑著道:“好,既然妹妹這麼說,我這也就承情了,索性今兒這午膳也不上來服侍了,這用過了午膳我也就出院子了。”
文霞也沒指望綺羅能再同她多說些什麼,知道就今兒這事,若不是蕊珠算計到了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