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說著姨媽還憐惜地摸了摸綺羅的鬢角。
雖說綺羅有些不習慣別人這麼撫摸自己個,可還是忍住了,聽了姨媽這話,綺羅有些奇怪,忙藉著說話的空擋,稍微轉開了些頭,問道:“老太太去周家?哪個周家?”
倆人正好邊說邊走地到了屋裡,黃之才家的拉了綺羅直接走到了裡間,還邊走邊道:“快著,我們去裡間說話,炕上坐著才舒坦。”說著就將綺羅推到了炕上,還接過她手中的包袱,且邊放包袱邊道:“別每次家來都帶東西,你那點子東西我心裡有數,能有幾個,還是自己個收著的好,我們日子可不難過。”
綺羅忙笑了道:“這裡頭也沒什麼,不過是給老太太做的抹額,給姨媽和姨夫繡了雙鞋面子,姨媽上次不是說我鞋面子做的不錯嘛,還有就是給表哥做的鞋墊和表姐的繡帕,這些可不值當什麼,姨媽別嫌棄才好。”說著將包袱解開,拿出了給姨媽她們的東西。
綺羅姨媽見了東西,心裡熨帖的很,要說她當初動了惻隱之心,將自家這遠房的姨侄女兒接進府裡,一真是因為看自家堂姐可憐,二也有自己個的私心,她自小被賣進府裡,孃家也沒什麼人了,有個堂姐能走動,日後也算是個幫村,多少那也算是自己的孃家人不是。
如今看著如此知禮懂恩的孩子,黃之才家的真是愛到心坎裡了,一把摟住綺羅,摩挲著她的背,笑了道:“這哪裡能算是沒什麼了,不說物件都是上好的料子精緻的繡法,單你費了這番功夫就頂頂值錢了,姨媽喜歡,這麼好的閨女日後也不知給誰得了去?”這話黃之才家的說的是真心的,也後悔當初沒想法子將綺羅安排在別處。
這要是不在少爺院裡,黃之才家的覺得自己還能同老太太提提自家的心思,可如今二爺可是老太太的心頭肉,且她家綺羅也是個頂事的管事大丫頭,她真是不好同老太太張這個口,畢竟這裡頭還有層叫她後悔的事,那就是一般爺們房裡的大丫頭,多半日後是要收房的,也不知她家綺羅是個什麼想頭?
不是說黃之才家的不信綺羅是個好的,畢竟這府裡富貴的日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在一個,她們府裡不同別家,姨娘們的日子也不算是太難過,且吃用皆比一般的富貴人家還講究,只要老實不爭,夫人們還是不會太過為難妾室姨娘的。
在一個,一旦姨娘們有幸生下自己個的孩子,靠著這孩子日後也能有個出頭的日子,可是比嫁給府裡的小廝們強百倍了,畢竟姨娘再差那也是半個主子,且還是小主子們的娘呢,黃之才家的想到這些,看著明媚幹練的綺羅,只能是不甘心地嘆氣了。
綺羅自然知道姨媽說這話的潛在意思,也知道她嘆氣是為了什麼,可她只能是沉默,她可是不好提也不願意提這個話,綺羅心裡明白要想表哥脫籍何其之難,可若是表哥不脫籍,她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的奴才,知道這裡頭的辛酸,是再不願意讓自己個的孩子再如此過一遍了。
再說了,姨媽再好再親,也親不過她日後的子女不是,綺羅這麼一想,遂忙轉了話頭,裝著害羞地岔開話道:“我哪裡有姨媽說的這麼好了,對了,姨媽還沒說老太太去哪個周家了,我這可是稀奇的很呢。”
姨媽見綺羅紅著小臉問自己話,只當她是害羞了,在一個她也信綺羅一直生活在內院,沒聽人說過這嫁人的話,自然也就領會不到自己這個姨媽的心思了,在一個,黃之才家的想想自己剛才試探性的話,說的也確實不好讓孩子自己個回,也難怪孩子臉紅了。
黃之才家的看著小臉通紅的綺羅,知道有些話,她還真不好同一未出閣的女孩子當面說,且府裡的女孩子一般也得有個十八往上的才敢求了主子配人,遂也就暫時先將這話放開了,接過綺羅的話道:“瞧我這高興的,倒是將這話給混忘了,今兒回來也是為了告訴你這個事。”興許是太高興了,黃之才家的說著說著不覺就又笑了起來。
綺羅被姨媽這高興樣子也搞得來了興致,忙著急地推著姨媽的膀子道:“姨媽,快說說,是什麼事呀!自打接了您的信,我這心裡就想著了。”
黃之才家的一聽這話,又見綺羅難的地露出了些女孩子該有的活潑樣子,不覺笑了,忙道:“好了,好了別再推了,姨媽這老骨頭都快給你推散架了,這周家其實你也知道,就是大太太的陪房周宏家。”
一聽是他家,綺羅不覺心頭一緊,這周宏家的兩口子她可是知道的,權力不小,管著大太太的諸多陪嫁產業,府裡多少人巴著他們家呢,就她們這些個大丫頭見了這周宏家的也得老實地夾著尾巴聽訓誡,遂忙問姨媽道:“她家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