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手架黑幫的私自行動,因為他們的二當家和r國的山田信介有舊,所以被山田信介找來阻止喬先生參加頒獎典禮。”
溫瑞言眉毛略略上挑,眼神一點點變得鋒銳,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但也只是如此,他依舊沒有動。管家是訓練有素的,不會做多餘的事情,報告完畢就退到一邊。客廳裡的氣氛變得凝滯,沒有一點聲音,靜得彷彿都能聽到心跳。
這時秘書突然快步走了進來,來到溫瑞言面前道:“先生,喬先生已經將跟蹤他的黑幫全都解決了。”
溫瑞四平八穩的身姿似乎僵了一下,卻快得如同一個錯覺,他慢慢地將手中杯盞放回原處,挺得筆直的身軀靠在椅背上,輕輕嘆息,眼眸深黑複雜。
“先生。”秘書的目光小心地在溫瑞言臉上轉過一圈,接著道,“下面盯著的人傳來訊息,因為喬先生太厲害,絞手架黑幫準備全員出動……”
他的話被溫瑞言陡然凌厲起來的目光打斷,就像眼前突兀地化作冰寒地獄,周糟的溫度急速飛降,令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突然,一直放在桌面上的手機脆響,打破了這滔天而來的氣勢,溫瑞言全身一震,抓起手機,眼睛微眯,抬手下令道:“走。”
看著螢幕上顯示著訊息已傳送給溫瑞言,喬北宇放下手機,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也就是說,是一個叫山田信介的人找了你們給我點教訓,不讓我參加奧斯卡頒獎典禮?”他仔細地回想了一番,“他跟我有這麼大的仇嗎?他是誰啊?”
痞子頭目:“……”
痞子頭目顯然不準備告訴他答案,喬北宇也沒有繼續追問,剛剛拿槍指著人時問出來的口供他已經都拿手機錄了下來打包發給溫瑞言,既然他想不出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人,那麼對方有可能是因為星瀚的關係而行動,那麼發給溫瑞言,一定能夠對他有所提示。
痞子頭目見喬北宇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瞅準機會掙開鉗制想要逃跑,但是他剛一動,冰冷的槍管又頂到腦袋上。
“我有說過你可以走了嗎?”喬北宇眉宇肅冷,面無表情的樣子充滿了無聲的威懾。
“那你你你還想幹什麼?”痞子頭目哆嗦著,有些歇斯底里。
痞子頭目這話只是害怕下的胡亂發洩,可喬北宇聽到卻愣了一下。他想幹什麼?將人扭送警察局?那明天的新聞就大發了。放了?那更不可能。可是他在這裡僵著又是為了什麼?典禮不久後就要開始了,他還要繼續在這裡耗下去嗎?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怔忡後只餘苦笑。
滂沱大雨沖刷在人煙稀少的公路上,遠處卻有無數道穿透力極強的遠光車燈破開黑暗向這裡駛來。
痞子頭目哈哈大笑:“老大帶著弟兄們來了!你死定了!黃皮豬!”
喬北宇沒有理會他毫無意義的叫囂謾罵,面容冷凝地盯著那些打著燈駛近的車,果然與攔下他的那些車是一個款式。他握緊手中的槍,餘光四下掃視,將周圍地型、停下的空車,與倒在地上的其他黑幫打手的位置一一記在心中。
他在痞子頭目色厲內荏的哇哇大叫中將人拎到身前,看向那些車。
最多,不過是一場巷戰而已。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嗡地一聲,響徹天際的警笛聲蓋過了暴雨,比黑幫來的更多的警車在黑暗中突現,紅藍閃爍的指示燈堂皇地昭示著他們的存在。
一切在沒有開始前就結束了,黑幫們在數倍於已的警察突襲下毫無反抗能力,僅僅幾分鐘就束手就擒。
喬北宇站在雨中,一動不動。警車之中,一輛熟悉的銀色轎車卓然醒目。隨著而來的警察局長親自陪著溫瑞言,恭敬地與他寒暄著:“真的非常感謝溫先生為警方提供的線索,我們才能如此輕易地抓獲這些罪犯。”
溫瑞言卻只看著喬北宇,目光穿過重重雨簾,他禮貌而又冷淡地向警察局長點了點頭,驅駛著輪椅向喬北宇行來。他披著黑色的防水風衣,從款式到色調都是壓抑而肅穆的,正在押解犯人清理現場的警察還沒有遠去,車燈對映下,臉色清冷蒼白。
“原來你早就有準備了,怪不得警察來得這麼及時。”喬北宇深吸口氣,走上前接過遞來的黑傘,打破了橫亙其中的沉悶。
溫瑞言神情蒼茫地望著他,又深又冷,平板空洞,全然沒有平日的溫雅從容。
“你沒有聽錯,我的確早就知道斯特蘭家族控制下的一個黑幫有動靜,目標是你。有人請他們對付你,不想讓你拿到奧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