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的神經,怕是直接癱軟在地了。
二十四暗衛自暗處現身,二十四把匕首僅距她脖頸不到半寸,寒光閃閃,令人心懼。
〃可是抽風院抽風系的雲搖姑娘?〃
溫和的嗓音似柔風吹拂,輕輕拭去雲搖滿心的驚惶,只見她忙不迭地點頭,急應問話者道,〃正是不才在下。〃
二十四暗衛如鬼魅,來去皆無蹤跡可尋,雲搖吁氣,管他們是如何出現又如何隱身,只要他們不再陰森森盯著她就好。
〃雲搖姑娘請坐。〃
雲搖道謝,依言至右側的椅上坐下,這才看清出聲者的相貌。
二十左右的男子,倒不是多出眾的相貌,含笑微微的眉眼卻令人無端地對他生出好感,雲搖不由自主地燦然一笑,〃先生,哦不,公子貴姓?〃
身著天藍色曲裾深衣的男子斂眉淺笑,向她行了一禮,〃姑娘喚奴初臨便可。〃
那一笑有如清風撩開雲霧,露出淡淡月輝,雲搖一下子迷了神,喃喃反覆念著〃初臨〃這兩個字。
自拖·攻成了她的導師後,在各種小說裡穿越對她而言,已是家常便飯,每回皆是兇險無比。如,穿到某本偵探小說裡,最後竟被當成兇手拷了起來,靈異小說裡則頂換主角被那些詭異的事糾纏個沒完,雲搖曾對師姐訴苦,為毛就沒一回讓她穿得正常點?為毛總要帶傷回去?她不要穿越啊啊啊……
而今日,眼前這位男子讓她看到希望,興許,這回能躲過拖·攻的惡趣味?
正這般作想,便覺得臉上似被冰箭刺得發疼,尋源望去冷不丁被嚇出一身冷汗。她收回方才的話,這回應也是凶多吉少……
雲搖正襟危坐,手暗點了自己腰側,啟動被外衣遮掩住的輸送器,現下所處的世界與所見之人生平這些資料,零星地傳入她的腦海。
居然這麼少!除卻初臨的感情,其他事情根本就還是朦朧一片嘛,也不知作者寫這麼多字是在寫毛!
雲搖這般想著,面上卻不顯,清了清嗓子,恭謹地起身請教,〃敢問這位可是宋墨宋姑娘?〃
初臨身旁那一位身著墨綠的冷顏女子,收回紮在她臉上的目光,將桌上的茶盞端起,抿了一小口。
被冷落的雲搖訕笑,心裡暗自腹誹,別以為她不知道里面裝的只是清水而已,裝什麼裝。
見她尷尬,初臨忙招呼她用茶,溫和的與她交談,解釋他家恩主生性如此,並非有意針對云云。冰箭再次射到雲搖臉上,她在心裡小記一筆:宋墨,女,年歲不詳,佔有慾強,似對初臨用情頗深。
至一半,雲搖心〃咯噔〃跳了一下,忙放下茶盞問初臨是如何知道她來自抽風學院。
溫婉如水的男子淺笑盈盈,正欲開口,宋墨突然出聲,〃我脖子酸。〃
初臨聽了,忙折回去幫她按摩,眼帶隱憂,雲搖的視線與宋墨在空中交匯,最終潰敗在宋某人的冷系攻擊下。不是我方不敵,實是對手強悍。
〃拖·攻著人送信,言有交待。〃
雲搖忙斂神追問,她現下可沒工夫哀怨為何不是初臨為她解答,換個方式想,能讓悶騷冰山主動同她說話,也是一榮事啊。
〃教授可有言明這回的課研報告是何內容?〃
雲搖巴巴看著宋墨,祈望對方給予她肯定的答案。她是被整怕了啊,每回不明所以地被丟進這些世界,讓她兩眼一抹黑的到處碰壁,即要解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還得思索課研內容,摸不準拖·攻心思的話,報告還會被撕得粉碎,再次將她丟回去歷經血淚,直到悟化……
話說,悟毛啊,她又不想去修仙,悟毛啊悟!再說,拖·攻那種人的心思要誰練得一猜一個準,那肯定也是修煉成那一類人了……
雲搖滿懷希冀地看著宋墨,看得她微微側首,露出泛紅的耳尖。
哎哎,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應該是宋墨標誌性的害羞表情吧?雲搖心中頓時感慨萬千,難不得經過百般折磨後,她的人格魅力已上升到如此境界,只一個眼神便能讓萬年冰山溶化?那是否說,拖·攻還是有一定存在意義的?雖是扭曲了她的人生……
最後表明,卻是她想多了,且聽宋墨如何說。
〃……妻夫性向十三問。〃
宋墨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可語音偏又輕飄得很,若非雲搖一直恭聽著,定是聽不明。
聽明瞭,卻是舒了一口氣,只是問些性向問題啊,這個太容易太簡單了。她差點涕淚,自進了拖·攻的魔掌以後,她已經告別簡單的幸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