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又開始經常到這裡來。他覺得,自己的猜測有可能會成真。
這裡多半時間都很安靜,到下午和傍晚才漸漸有客人。所以他也在傍晚下班後才來。他見到了那個孩子……其實根本已經認不出來,他是從其他人叫他名字時認出來的。
衛星。讓人很難忘記的名字。
但他沒和那年輕人說話。因為不知道有什麼可說的。他只是遠遠地看著,一次又一次從記憶裡那個可怕的畫面裡掙脫,又再次被攫住。
又是幾天後,這家店關門了。他還是每天來一趟,想看看到底是因為什麼。有幾個人開車來了,接走了店裡的老闆和一個男孩。他去問了問,似乎這兩個人得了什麼病……雖然從模樣上看不太出來。
週末時他在上午來了一次,看到有幾個年輕人站在門口。
他認出來,這就是那天從院裡逃出來的幾個人。
他告訴他們水吧老闆的事情,其中有個年輕人,目光裡有一種帶著恐懼的悲傷似的,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他假裝慢慢地走開,卻從那幾個人的談話裡聽到了奇怪的資訊:“她不在這裡又能在哪?”“可是昨天我們去的地方到底是哪?”“白天那個東西不會出來?”
他的腳步停住,思考著要不要回頭。這些年,有太多人指責他、勸慰他、讚揚他,但卻並沒有人相信他。可他一直相信自己。這幾個年輕人也許遇到了他所懷疑的東西。
可是他猶豫得太久了,那幾個人已經走遠。他看了一會他們的背影,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這天晚上,他們又站在了那扇門前。
他們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尤其是劉粵京,因為害怕,他一直在打遊戲,完全不記得自己下沒下線、究竟怎麼睡過去的。
古哲倒是很平靜。他已經想清楚了,這個恐怕無法避免。遲早得去面對。
“我們不進去成不成?”劉粵京問。
朱立業和古哲都知道他得這麼說,就沒同意也沒否定。和昨天第一次進到這個屋子裡時不同,現在他們做好了一點心理準備。用朱立業的話說就是:不就是鬧鬼嗎,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