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王妃和次妃爭寵的事兒成了京城熱門的八卦,汝陽王妃也不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後宅裡常見的手段她都會用的。
嫻娘給皇帝遞了茶盞,“南詔公主被汝陽王寵著,真是奇怪了,他不是最疼妻子的人?”
皇帝渾然不在意的笑笑,嫻娘喃喃說:“南詔公主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做次妃?”
皇帝警覺了,南詔同帝國的淵源,南詔皇帝手中的南詔騎兵和水軍,汝陽王是不是有異心?皇帝對汝陽王府多了幾分猜忌。
在皇帝疑心越來越重的時候,世子趙睿珏用出色的戰功穩定了汝陽王府的危局,領兵出關十戰十勝,皇帝大喜,看似汝陽王府穩住了,但危險時刻都會到來。
“師傅,他很厲害。”
嫻娘點頭說:“是很厲害,十戰十勝,但我還是認為世子太過冒進。”
又過了一年,皇帝接到趙睿珏的請戰書,皇帝有幾分拿不定主意,又想出兵,又怕一旦落空會危機帝國,他同嫻娘說起,嫻娘說道:“臣妾哪裡懂得這些,不如您向重臣向天下大儒們詢問平蠻策,汝陽王世子總是愛兵行險招,這不是好事。”
皇帝採納了嫻孃的意見,向重臣詢問,嫻娘藉著出宮上香的機會,找到了孀居的嫣然,”你不想趙睿琪的才華被世人承認?“
”我想,我想的。”
“那好,你去拿著他寫的書冊去金殿,李夫人,你可敢?”
嫣然抹去了眼淚,“為何不敢?能說出表哥的委屈,縱使我沒了性命也心甘情願,你為何要幫我?“
“你就當故人所託。”
嫻娘乘坐鑾輿回宮,“誰說死人不會說話?嫣然不會讓我失望。”
嫣然捧著趙睿琪寫過的平夷策走進了朝堂,將書冊獻給皇帝,皇帝和大臣讀之,不由得感嘆,“沒想到趙睿琪有由此經天緯地之才。”
嫣然苦笑:“有爵位的繼子同繼母所生的兒子一向是有尊卑的,世上的人見過捧殺繼子的,見過棒殺繼子的,但怕是從未見過汝陽王王妃用軟刀子割肉,她一刀一刀將才華橫溢的表哥變得平庸,汝陽王說,王府的世子必須是低調的,平庸的,如此才能不被陛下懷疑,汝陽王王妃說,身為世子需要為王府考慮,受點委屈無妨,這就是你們看不到表哥經世之才的原因,趙睿珏是很出色,但他的出色掩蓋不了表哥的才華。”
“汝陽王今日我不是你兒媳婦,我問你一句話,你有當表哥是你兒子嗎?你怎能如此心狠?表哥做什麼都是錯的,而你繼妃之子張揚是對的,驕縱是對的,你怎麼不想著他平庸低調?”
汝陽王面紅耳赤說不出任何的話,嫣然將一切當庭說出,”身為兒媳告發公公是我不孝,身為妻子無法為丈夫分憂是為不賢,表哥去了六年,我每一日都在懺悔中度過,這種日子我過夠了,請陛下用好平蠻策,請天下讀書人品鑑中庸新解···我用我的血警示世人···”
嫣然頭撞玉柱,雖然被皇帝下令救醒治好,但嫣然心無可戀,飄然而去,有人說她出家了,也有人說她為趙睿琪殉情。
如果在汝陽王地位鞏固的時候,嫣然說什麼都不會有人聽,有人相信,但在如今,在金殿上,嫣然以血證明了他們曾經遭受的不公平,皇帝看著趙睿琪親自寫的書冊,久久無法言語,御史清流紛紛彈劾汝陽王,一時之間曾經名滿京城的汝陽王王妃成了惡毒繼母的代名詞,名譽掃地,連帶著皇帝都嚴肅的看管著皇后。
汝陽王也成了糊塗偏心的父親,被眾人嘲笑不疼嫡子,皇帝剝了汝陽王的官職,命他養老,對很信任的趙睿珏多了幾分疑心。
同年趙睿珏不顧貞孃的反對,再次領兵出征,“母親,只有戰功才能捍衛汝陽王府,才能讓您地位無憂。”
趙睿珏剛開始捷報頻傳,而後孤軍深入陷入重圍,戰敗···致使帝國北部防線崩潰,皇帝震怒,朝中大臣彈劾趙睿珏居功自傲的奏摺多了起來,皇帝只能御駕親征振奮民心,出征前奪汝陽王爵位。
皇帝親征後,帝國都城空虛,蠻夷繞路南下兵臨都城,此時皇帝已經身死的音訊傳遍天下,帝國人心惶惶,南詔趁機反攻帝國,內外交困,皇后聽貞娘勸言,讓太子登基穩住局面。
大臣爭論紛紛的時候,嫻娘提著開國皇后的寶劍出現在金殿,把劍出鞘斬殺了叫嚷太子登基最為厲害的大臣,“天無二日,國無二君,太子殿下不能登基。”
“帝國都城不可南遷,帝國不會向蠻夷投降稱臣。”
“貴妃娘娘,城外就是蠻夷騎兵,京城的兵馬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