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那麼大,難怪,難怪。。。。。。那,那裴羽呢?”
裴羽落寞的低下頭,語帶惋惜道,“真正的裴羽十年前就死了。”
嘉海乾嚥了一下,愣愣的後退了兩步,不可置信的看著裴羽,半晌後猛的將他緊緊的摟在自己懷裡,“哥~你真的是我哥哥?”
嘉海的大腦一片混亂,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死了將近二十年的人突然活了,唯一的好朋友裴羽卻早就死了,換成誰估計一時間也理不清自己的思路,他很在乎那個可憐的哥哥,模糊的印象裡總是那個哥哥在哄自己睡覺,給自己喂東西吃。當年得知他死了之後嘉海還偷偷的哭了好久。
“海,你父母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了,會不會覺得我當年做的太狠了?”
裴羽生病這幾年,嘉海的手中也握了些實權,去年他曾派人暗中找過自己的父母,畢竟是血濃於水的關係,怎能說斷就斷,只可惜平士凱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不是壽終正寢,而是自殺,聽說是被高利貸逼債無門,從十幾樓跳了下去。留下劉美慧一人孤單度日,聽說日子過的十分艱難。
當時知道這些事時,嘉海也曾怨過裴羽,甚至中間有過一段時間他都不願意回袁家,可是在次面對裴羽時卻無論如何也恨不起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些事裴羽全都一清二楚,張文總是會定期的向裴羽報告公司的事,還有嘉海的一舉一動。那時雖有些風吹草動但是裴羽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去計較。
說到這裡,嘉海沒有答話,心理多多少少還有些怨氣,裴羽長長的呼了口氣,“海,我小時候受過多少苦,你比誰都清楚,換做是你的話,你會不恨嗎?你知道五天五夜吃不到東西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滾燙的熱油倒進嘴裡是什麼滋味嗎?你知道高跟鞋一點點的穿透手掌是什麼感覺嗎?”
“小羽,你不要說了。”嘉海緊緊的擰起眉頭,表情變的十分難過。
“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
“他說,他說你是病死的。”
裴羽冷哼一聲,“我是中毒死的!”嘉海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張了張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裴羽搖著頭接著說道,“你肯定想不到,我毒發的時候平士凱就在旁邊,他沒有救我,而是眼睜睜的看著我斷氣!”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嘉海什麼也說不出來,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就算裴羽親手殺了他都不過分,何況裴羽並沒有斬盡殺絕。
裴羽抽了一根菸,啪的一聲點了火,幾年不曾抽菸已經不太適應尼古丁了,燻的人眼睛發酸,“給你幾天假,想去哪兒你自己決定吧!”裴羽按滅了香菸,一步步走出了辦公室。
嘉海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天之後,臉色疲憊不堪,看起來很憔悴,就像生了重病一樣,他沒有休息就直接去了裴羽的房間。
“什麼時候回來的。”剛剛洗完澡的裴羽見他回來很是欣慰,擦著頭髮坐在他旁邊。
“剛回來。”
“怎麼樣了?”
嘉海點了根菸,緩緩的吸了一口,“她去世了。”
裴羽的動作頓了下,那個女人死與不死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不過他卻不忍見嘉海這麼難過。“別難過。”
“她死之前得了怪病,心口火燒火燎的疼,卻怎麼查也查不出問題,那段時間她吃不下任何東西,心口一燒起來就抓把冰塊吃,可是挺不了多久,心口又燒的厲害,燒的她晚上連覺都睡不著,被那病整整折磨了半年,一直挺到我回去就不行了。”嘉海摸了把眼睛,繼續說道,“她死之前抓著我的手對我說,無論如何千萬不要做虧心事,不然早晚是要遭報應的。還讓我替她去給你上柱香,說聲對不起。”
裴羽長長的嘆了口氣,人,果然是不能做虧心事的,老天爺時時刻刻都看著呢!
“小凡,對不起!”
“算了,都過去了。”
那天晚上嘉海和裴羽聊了很久,直到夜深了嘉海才離開。裴羽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突然傷感了起來,他又想起了袁嘉升,自己借別人的手害死了他,算不算是做了虧心事?也許有一天自己也會遭到報應吧?
這一夜兩個人誰也沒有睡好,第二天早上出現在餐桌時兩人的眼圈還都是紅的。裴羽知道嘉海的身體還沒有好,所以不許他去公司上班,嘉海自是不肯休息,最後硬是被裴羽派來的醫生抓回了房間,強迫他休了假。
放學回家的一辰找不到裴羽,心情頓時跌落到了谷底,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過去催裴羽回家。奈何最近公司事物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