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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還有孃親的陪嫁之物,即使不算多麼名貴,她也不肯便宜了那個卑劣小人。

不過,亞茹冷笑,陳五郎娶了柔藍郡主,想必是看不上她那點兒家當。

秦家的財產還需要慢慢謀劃,但如今,家裡不說是家徒四壁,也差不太多,秦亞茹蹙眉,大郎年紀小,不能餓著,該吃的東西都要有,她這個當孃的,總要把孩子餵飽,養好,這是責任。

這輩子既然不想再讓兒子去管什麼郡主叫娘,總得提前打算一二才是。

說起來,陳家還留著一畝水田,兩畝旱地,兩母子平日裡靠著這些,只要不鬧災,雖然吃不飽,卻也餓不死。

這些地平日裡都是秦亞茹自己耕種,農忙的時候也會僱傭幾個短工幫忙,但如今,秦亞茹可不覺得自己能侍候的了莊稼,就是個老農,幾十年不下地,也早就手生了,何況從一開始,秦亞茹就不是個能下地做活的女人,不過是嫁給陳五郎之後,逼迫自己學著做罷了。

自己不種,租出去也可,陳家這幾畝地都算是良田,租出去也能有一筆對現在的她來說,比較可觀的收益——秦亞茹可不覺得自己這輩子要與陳五郎和離,就不能用花陳家的財物,她的嫁妝大半都用來供陳家的兒子讀書,剩下一半還被貪了去,就這麼一點兒東西,比起自己損失的,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可要想過得好,就靠這幾畝地,顯然不行,這年頭,地主家也沒有餘糧這句話,可並不帶諷刺嬉笑的意思,是真正的現實。

第七章 盤算

大郎呼嚕呼嚕,把一碗米粥吞食進肚,破舊的瓷碗被舔舐的光可鑑人,才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秦亞茹用的粟米,把麩皮都曬了出去,難得的柔滑細膩,在這個時代,也只有地主人家能這般吃,放在普通人家,敢這般做飯的新婦,肯定要被婆家叱責。

“再吃一碗。”

亞茹又給大郎舀了一碗粥,大郎嚇了一跳,連忙捂住碗沿,猛地搖頭:“夠了,夠了,娘,我吃得好飽。”

瞧他的臉色,似乎多吃一碗飯便是犯了天大的罪過,秦亞茹抿了抿嘴,也不深勸,母子兩個收拾好碗筷,把剩下的米粥用陶瓷罐子裝好,小心擱在水甕裡,用冷水冰起,大郎還一個勁地咕噥,似是對孃親不知道節約糧食有些許不安。

吃完飯,大郎像往常一樣,乖乖地坐到書桌前描紅。

亞茹看了幾眼,小孩子才啟蒙,寫的字當然算不上好,軟趴趴的毫無力道,但他認認真真,小臉繃得直直的,顯見是極為上心。

尋常三四歲的孩子正是貓厭狗嫌的時候,哪會如此聽話懂事,秦亞茹嘆息,心裡對兒子那一丁點兒芥蒂,頓時消失無蹤,其實,哪裡能怪孩子?還不是她的罪過。

當年大郎懵懵懂懂,哭喊著不肯離開孃親,是自己硬著心腸把他交給了他爹和郡主,到了郡主府,也是三天兩頭要找孃親,奈何身在人家的地盤,母子倆想見一面,又怎麼可能?

他年紀那般小,不大記事也正常,一年又一年,那郡主本就溫柔可親會籠絡人,待大郎猶如己出,哪有養不熟孩子的道理。

到最後,他只記得自己所謂的親孃是爹爹的一個妾侍,自己自幼記在嫡母名下,就是嫡母的兒子,不可和小娘太過親近,這是禮數,否則便有逾矩之嫌!

這輩子,若是大郎自己不想要那個爹,她總歸是要傾盡全力,好好教導兒子,再不犯上輩子的錯。

秦亞茹呆愣了半晌,咬牙盤算賺錢的法子,想養兒子,想給爹爹平反,想過好的生活,哪一樣不要錢?

過去她一個帶著孩子的孤身女人,賺錢談何容易?也不過是養些雞鴨,攢雞蛋鴨蛋賣出去,再接一些縫縫補補的活兒,加上地租,才勉強把肚子填個半飽。

秦亞茹蹙眉,若她沒有記錯,來年旱澇齊來,土地裡的吃食是指望不上。

這輩子,別說她不想再去做過於勞累的活兒,把自己熬得不成人形,便是真去做,又能賺幾個大錢?

攢錢不過開源節流罷了。

節流絕不可能,不光不能節,還要改善改善生活。

秦亞茹撐著胳膊,趴在窗前,眯著眼看外面的青山綠水,她在二十一世紀,固然有時候跟著高楓自己找苦吃,可平日裡生活品質絕對是一流,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住最好的,如今重生回來,這生活品質,就算是不能和未來相比,好歹也要差不多才是,隔三差五的能給大郎買點兒肉吃,這好歹得能保證吧?

其實仔細想想,現在的秦亞茹並不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