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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不顧高楓的阻攔,猛地衝了出去,他一路橫衝直撞,撞得好幾個女伎爭相躲避,花容失色。

第八十九章 悠閒

高楓猛地捂住額頭,想起剛才秦文淵看他的眼神,不由長嘆——肯定是被大舅哥當成不顧他妹妹死活的混蛋了,若非自己是那傢伙的頂頭上司,又惦記著亞茹的安危,說不定這位大舅哥能一腳踩在他臉上。

眼睜睜看著秦文淵往前撲,一群女伎盡皆走避,嚇得花容失色。

高楓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出醜,嘆了口氣,到底沒臉面跟著衝上去阻攔。

歐陽悅也驚得站直了身子,燕西西甚至離開座位奔去前臺。

被秦文淵這般一鬧,在場的,那些本就滿懷憂慮的人,更是提心吊膽,甚至有那膽子小的,已經開始抹淚,生怕水缸裡忽然多出具屍體,鬧出人命,晦氣也就罷了,反正在教坊司誰還沒見過個把死人,可惹下的麻煩,卻讓人頭痛。

就在秦文淵衝到臺上,一伸手,剛想扯開帷幔,大吼著讓大夫過來,就見帷幔一動,秦亞茹一身溼淋淋地鑽出。

那本來捆的結結實實的鐵鏈子,已然落地,可那巨大的石塊兒卻是好好地堵在水缸頂上,依舊紋絲不動。

秦文淵愣了愣,目瞪口呆。

眾人一片大譁,甚至還有兩個人衝上臺去,用力去抬那石塊兒,抬了半天也抬不起來,看樣子這石頭並不是假的,又看那水缸,也沒看出任何異樣,裡面的水都沒有流出分毫,總不會有暗門之類的機關。

秦小秀很是及時地抖開一條大斗篷,給秦亞茹披上,護著她往臺下走,等到秦亞茹下了臺,驚喜交加的一群觀眾才轟然叫好。

這場節目或許並不算教坊司最精妙絕倫的節目,卻是近年來最好的,足以讓人銘記,且一看再看,或許接下來會流行許多年。

歐陽悅一向守信,若沒有點兒自己的堅持,她也不會有現今的成就,再者說,高楓畢竟是官家倚重的親信,能不得罪,還是不要隨便得罪的好,尤其是為了一個女伎去得罪一位前途無量的將軍,絕對是不划算的買賣。

她會提出讓月欣,也就是秦小秀做出足以彌補教坊司對她多年教導的貢獻,才肯放人,也是萬不得已的,否則這個口子一開,隨隨便便哪個風華正茂,剛剛花大力氣培訓完,能派上用場的女伎,還未掛牌就脫籍,那還得了!

雖然教坊司的女伎們真正能出去,想出去的並不多,可無規矩不成方圓,她總要儘量做到公平公正才好。

秦小秀終於從教坊司脫籍出來。

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粗陋的戶籍拿在手裡,秦小秀再也忍不住,啕嚎大哭,秦亞茹心裡一酸,她的小秀從小就是個堅強樂觀的好孩子,就是遇見天大的難事兒,也從來不會流一滴眼淚。

秦小秀恢復了本名,如今秦亞茹自立一個女戶,她這個妹子正好也記上去,省得還得返回原籍。

不是回均州不好,只是沒有父母兄妹的家,根本不能稱之為家,秦小秀一個小女孩兒,真一個人回去,秦文淵和秦亞茹都不放心,何況現在正是秦家平反最要緊的關頭,重要的親人們還是呆在一起比較妥當。

離開了教坊司,按說是一樁極好的事兒,秦小秀也的的確確是輕鬆了許多,可真讓她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做一個無所事事的大家閨秀,卻總有些不舒坦,秦亞茹也不樂意她當真把教坊司裡學到的東西都荒廢掉。

說實話,人人瞧不起教坊司的女伎,可那些女伎是真的才華橫溢,走在大宋朝的流行前沿,凡是她們畫一個新鮮的妝容,用一兩樣新鮮的胭脂水粉,立時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風靡全開封,更別說她們。

在這樣的地方混出來,若是蹉跎一陣,把學到的東西全給忘了,那才虧得慌。

不過,小秀離家太早,雖然在教坊司讀書習字,到底不像秦亞茹學得那般紮實,這會兒乾脆把她和大郎放在一塊兒,認認真真地重新讀書。

本來秦亞茹還覺得,大郎的先生,就是那位自稱叫趙子常的富貴子弟,會不樂意教導一個女孩子,還是個十三歲,出身教坊司的女孩子。

不曾想,趙子常是半點兒不樂意的意思都沒有,一開始也就罷了,只當秦小秀是個旁聽生兒,後來,有一次無意間看見秦小秀一邊兒給她大哥和姐姐繡荷包,一邊兒把趙子常在課上作出來起示範作用的詩,編了曲子,輕吟淺唱,一下子驚為天人,竟將秦小秀引為知己,一見她便滿臉堆笑。

秦亞茹無語,其實這時候大部分出身書香門第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