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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涕眼淚滾滾而落:“大哥,你可莫動…大夫!”

秦亞茹見他額頭冷汗淋漓,臉色雪白,明顯有元陽欲絕,陰陽離脫的徵象,顯然,那郝大夫和季神醫也看了出來,兩個人商量了下,又加了一個固氣救脫的方子,藥很快熬好,給病人餵了下去。

這時醫生開方,自然是不能給別人看,有一些好方子都是口頭傳授,世代相傳,絕不肯輕易說給外人聽,秦亞茹也很自然地迴避。

一碗藥灌下去,病人的情況卻是越來越嚴重,甚至又再一次陷入半昏迷狀態,只是這人意志力很是強大,咬的嘴唇鮮血淋漓,愣是不肯徹底昏過去。

郝醫生搖頭:“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面上已經添了幾分敷衍之態。

賴三呆愣愣地站在屋裡,忽然哐噹一聲,跪在地上,用力地磕了三個響頭,磕得額頭鮮血橫流:“求求你們,救救我大哥,若是大哥能得救,賴三必然做牛做馬,報答各位!”

季老和郝大夫還好,顯然是常遇見這等事,秦亞茹卻是給嚇了一跳,哭笑不得,嘆了口氣,搖頭道:“何必如此?哪兒就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血氣胸雖然有些危險,但眼前這人都不需要做開胸手術,症狀也不是特別嚴重,怎麼兩個名醫都這般模樣,就差沒有發話讓病人趕緊回家準備後事。

她卻忘記,這個時代不是二十一世紀,沒有抗生素,受了嚴重的內傷,外傷,大部分人都活不下來。

所以秦亞茹話音未落,季老和郝大夫一起扭頭,看向她的目光頗為怪異。

季老更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下秦亞茹,揉了揉眼睛,忽然一拍大腿:“是阿秦來了?哎,看我這老眼昏花的,竟沒認出來。”

秦亞茹福了福,笑道:“是阿秦的不是,這些年都沒有拜訪季老。”

“行了,別客套,阿秦你這孩子向來穩重,雖說不知道你是在哪兒學了醫術,既然開口,想必是有幾分把握,不如就試一試?”

秦亞茹一怔,笑了:“季老還是這般開明。”

此時雖然不像明清時期一般,對女性的束縛嚴重,但多數人還是看不起女人,至少除了個別專門培養的醫女之外,沒有聽說哪裡有女大夫出現。像季老這樣,能毫無顧忌地讓一個女人在他的藥鋪裡給病人治病的大夫,絕不多見。

“煩請季老派人去我家,幫我把藥箱拿來。”

秦亞茹到底不能見死不救,索性也不再胡思亂想,何必管這人是誰,反正季老和郝大夫都在這兒,他就是江洋大盜,自己也是不知者無罪。

季老一怔:“你若是需要什麼藥,儘管開口,我這濟仁堂裡藥還是齊全的。”

秦亞茹搖搖頭:“我的藥有點兒特殊。”中藥雖然也有消炎藥,可到底比不上西藥效果好。

季老還沒說什麼,賴三已經蹦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汗,道:“我這便讓人快馬去取。”他甚至不問秦亞茹是誰,衝到藥鋪門外,打了聲呼哨。

第十七章 治療

三個短衣打扮的男子,聽見聲音,第一時間就聚集過來。

秦亞茹連忙找了張紙,簡單寫了幾個字,遞過去道:“我兒子和鄰居鐵柱在家,你們把紙條給他,他自會把藥箱給你們。”

三人應下,又和賴三說了幾句話,一眨眼便消失在武當縣繁華的街面上。

秦亞茹眨眨眼——她家大郎聰明的很,應該知道她說的藥箱就是床底下的鐵塊兒,畢竟自己曾給那孩子上過藥,包紮過傷口兒。

把思緒拋開,她蹲下身,跪坐在病人面前,看了看他的面色,只這麼一耽誤,病人的情況就更壞了幾分。

嘆了口氣,吩咐夥計燒了熱水,把一隻給小孩子灌藥用的,很細很長的銅管煮沸,伸手在病人的身上按了按,找到第七,第八跟肋骨,低頭對上病人的眼,笑道:“本來想等藥箱拿過來,可現在看樣子再等下去有些危險,只是穿刺而已,不用麻藥也不是不行,你忍著點兒。”

說來,她以前從來是藥箱不離身,只是如今離開了高楓,她的精神放鬆了許多,至少不至於擔心隨時會出現需要她給人動手術的狀況,她才鬆懈了,沒想到才一出門,就碰上現在的情形,看來以後還是要保持以往的習慣才好。

那病人滿臉冷汗,神智到還算清醒,看著秦亞茹,嘶啞著聲音道:“多謝娘子相救,若某能活下來,必有重謝。”

“只要沒有麻煩就好。”秦亞茹搖搖頭,讓賴三過來壓著病人的肩膀。

季老和郝大夫都頗為好奇,也圍過來觀看,眼看著秦亞茹把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