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培,對她給予很高的期望。
審食其家世清貧,雖然有點才華,但卻遠非是呂公心中人選,所以一直想讓女兒呂雉疏遠與他。
如今見他抱著女兒回來,自然是怒氣滿滿,氣憤說道:“審食其,你對我家稚兒做了什麼?”
說罷,根本不由他辯解,便讓大兒子呂澤,將呂雉接過去。
緊接著便吩咐人高馬大,魁梧健壯,懂些武功的二兒子呂釋之,將審食其給趕出門去。
“呂嬃,還愣著作甚?快些去請大夫啊!”呂公輕輕撫著臉上的淤青,疼的是呲牙咧嘴,心中萬分苦惱,這黃雲霸下手可真夠狠的!
呂公共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兩個兒子便是呂澤跟呂釋之,長女呂長姁已嫁作人婦,長子呂澤也成家娶妻。
呂雉排行老四,這呂嬃便是呂家老五,聽得呂公吩咐,急忙答應一聲,正想跑出去請大夫,便聽得孃親放聲大哭,悲泣說道:“稚兒啊!我的稚兒!你這狠心的孩子,怎麼能丟下爹孃,就這麼走了?”
呂公心裡咯噔一聲,整個人都給懵了,怔怔說道:“怎麼可能呢?那異士卜的卦,可從未曾失算過,稚兒怎麼會死呢?”
呂嬃攙扶著雙腿打顫的呂公,顫巍巍的朝著呂雉房間行去。
呂澤見他二人進來,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說道:“爹啊,小妹啊,四妹她,她已經去了!”
“什麼去了?逆子!胡說八道!你給我滾出去!”呂公鬚髮皆張,揮舞著手掌,拍著桌子咆哮說道。
呂澤噤若寒蟬,嚇得臉色發青,垂著腦袋,再不敢吭氣,倒是呂釋之見狀,沉聲說道:“爹,大哥他沒有說錯,四妹她的確已經去了!其實我們跟您一樣傷心,但人死不能復生!您若是還不信的話,您就自個上前試試,已經氣絕了!”
呂公呆怔半晌,一把甩開呂嬃攙扶他的手,老淚縱橫的,緩緩接近床榻,手掌抖得很厲害,呂雉臉色灰白,嘴角的那一縷黑血已經凝固,鼻息,脈搏皆無,就連心跳都已完全停止,哪裡還有半點生命的跡象?
“女兒啊!乖女兒,你快醒醒啊!睜開眼再看看你爹孃啊!”呂公捶胸頓足,悲聲說道:“是否是審食其那混小子,害得你慘死的啊?如果是的話,你告訴爹一聲,爹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為你報仇啊!稚兒啊!你乖啊!起來啊!你起來啊!”
呂公抓著呂雉的臂膀,使勁的搖晃著,呂釋之哽咽說道:“爹啊,您這樣會讓妹妹走得不安心呢!”
“你個逆子啊!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們若是還有點骨氣,有點良心,就給我報仇去啊!”呂公傷心欲絕,伸手便給了呂釋之一個很響亮的耳光!
“你這個死老頭子,難道還嫌家裡不夠亂麼?現在女兒死了,你便拿兒子出氣!有本事你將我們都打死算了!”呂夫人看著兒子臉頰上的巴掌印,真是疼到心坎裡去呢。
“娘啊,孩兒沒事!爹他現在傷心過度,做孩兒的,讓他打幾巴掌出氣,算不得什麼!”呂釋之頗為硬氣的說道:“依我看啊,四妹的性子剛烈,肯定是不想嫁給那姓黃的,才選擇走這條路的!若非昨個孩兒出門,爹爹也不至於讓人毒打,四妹也不會想不開啊!這都是孩兒的錯啊!孩兒該死!爹您若心中有氣,便多打幾巴掌,讓孩兒心裡好過些呢!”
呂公頹然嘆息說道:“就算你在家有何用呢?所謂雙拳難敵四手,無非再多個人捱打罷了!唉,如今你四妹去了,你爹我一生的心血,便這麼白白枉費!”
呂澤媳婦董氏,眼眸微微轉動,訕訕說道:“爹啊,雖然稚兒沒了,可您不是還有我們嗎?我們都會孝敬您的!”
“你給我住嘴!這裡哪兒輪的上你插嘴?我知道你以向不喜歡稚兒,如今是否覺得稱心如意?”呂公向來沒給過董氏好臉色,現在正處於氣頭上,更加覺得董氏是居心叵測。
呂澤嘴唇掀動,想說點什麼,看看呂公聲色俱厲的模樣,只好斥責董氏說道:“婦道人家,沒事別胡亂插嘴!省得惹咱爹不高興!”
董氏賭氣似的,將頭勾著,眼角眉梢都是怨恨,心中暗罵,自家男人沒出息。
呂公冷哼一聲,心中也在埋怨大兒子呂澤,難成大器,平日裡就很窩囊,被董氏這個敗家,又精明勢力的媳婦,鉗制管教的死死的!
“爹,依我看啊,還是先解決黃雲霸的事情要緊,然後便是要著手處理四妹的後事!儘早讓四妹她入土為安啊!”呂釋之雖然也很難過,但還是強打精神說道。
“吾兒所言極是啊!老爺,這黃雲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