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我家小肥,恩,也會這麼誇讚人哦!”呂雉放下心來,便繼續做些針線活,每次都繡的很難看,到底是哪裡出問題呢?
“他是孃的知己,我不喜歡呀!”劉肥嘟嘟囔囔的說道:“我爹比不過他呢!”
“你啊,小孩子氣!快去照顧弟弟妹妹!”呂雉瞪著眼睛說道。
汗,小肥同學跟誰學的?像個小怨婦似的。
劉肥怔怔半晌,忽然說道:“反正我爹對你不好,其實這個張耳,恩,也不錯的!”
“嘎?”呂雉一頭冷汗,這小屁孩魔怔了吧?
劉肥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成,很糾結似的,苦惱說道:“我還是比較喜歡蕭何叔叔!妹妹喜歡審食其叔叔,每次見到他,都很親似的。”
呂雉徹底崩潰,她很確定啊,跟劉肥有代溝。
否則她怎麼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呢?
“娘啊,那你到底是喜歡蕭何叔叔,還是審食其叔叔?或者是張耳呢?”劉肥很慷慨的說道:“娘啊,無論你喜歡那個,我都支援你!”
“嘎?噗嗤!”呂雉笑噴狀,哈哈大笑道:“你爹還沒死呢,你就急著找後爹啊?”
呂雉覺得很搞笑,但也有些感動,這小破孩還是蠻向著她的嘛。
劉邦很沮喪,被逼的走投無路,決定率領部隊投靠楚王景駒。
走到半路上,便遇見張良。
劉邦跟張良曾有過一面之緣,便打招呼說道:“原來是張老弟啊,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張良見到劉邦,頗為感嘆,他是稚兒的夫君啊。
“劉兄你要去哪兒呢?”張良不答反問道。
“我最近不太順利,想去投靠楚王景駒!”劉邦垂頭喪氣,有些憋悶。
“是麼?”張良含笑說道:“我為你捎來一封書信!”
“書信?”新邦狐疑,誰的書信?
張良將信函遞過去,緩緩說道:“嫂夫人的家書!”
“稚兒?”劉邦將信將疑,有些歡喜,又有些憂愁,歡喜的是他正牽掛,家中的情況。
憂愁的是,自己現在這麼落魄。
劉邦看罷書信,聲線有些起伏,質疑說道:“稚兒要你來幫我?你跟她怎麼認識的?”
察覺到劉邦的不悅,張良灑脫笑道:“難道劉兄懷疑我?還是懷疑稚兒?”
劉邦見兄弟們,都在望著他,不好發作,乾笑說道:“怎麼會呢?我跟稚兒夫妻情深,自然對她深信不疑!張老弟既然來投靠,就是我們的好兄弟,自己人,我劉季豈有信不過的道理呢?”
腦海裡,呈現出當年王縣令的模樣,劉邦心中更加鬱悶。
這是他心裡的一個疙瘩,一直隱藏在最深處,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
但他知道,這個疙瘩一直存在,這才是橫在他跟稚兒之間,最大的問題所在。
而且他以向自視甚高,希望有識之士投靠他,是因為他的才能,而非是為了呂雉,才前來投奔相助的。
張耳跟稚兒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縈繞在劉邦的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張耳這樣的人才,多少人想得到,他都不肯屈就。
卻在剛剛出現,便願意效忠,居然直接將數百家將,統統給他劉邦。
而他自己居然,只做個客卿而已。
張良,化名張耳,字子房。
其兄祖為韓國公族,他的祖父張開地和父親張平,曾連續輔佐過五世君主(張開地當過韓昭候、韓宣王和韓襄哀王的宰相;張平當過韓相釐王和韓悼惠王的宰相)。
韓悼惠王二十三年(前250)張平去世,張良那時還小,所以未能承位做官,二十年後,韓國便為秦國所滅,張良家道中落,但那時尚有家僮三百人。
張良發誓為韓國復仇,花掉全部家產收買刺客謀刺秦王嬴政。
後來在東夷倉海君那裡訪得一個大力士,張良為之鑄造了一個重達一百二十斤的大鐵椎。秦始皇東遊時,張良與這位大力士在博浪沙(今河南原陽縣東南)設伏,刺殺秦始皇。
儘管這位大力士在百步之外準確地把大鐵椎投向了秦始皇的車駕,但卻是“誤中副車”,功敗垂成。
秦始皇大為震怒,下令全國大索十日,捉拿刺客,張良卻安然逃脫,改名換姓,隱於下邳(今江蘇睢寧西北)。後來,他在下邳橋上偶遇一位“圯上老人”,授他一部《太公兵法》,張良日夜研讀,十年終於融會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