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子請出來一見!”那紅衣女子也不是傻子,一向溫順的馬兒怎會突然暴虐起來,一定是有人在暗中以暗器之類的東西驚了這馬,是以她咬牙切齒地向著四周大喊,大有想將這暗中搗鬼的無恥之徒大卸八塊之意。
安心閒閒地坐在酒肆裡掏了掏耳朵對著慕容兄妹道:“叫的跟殺豬一樣。”
慕容雪抿著嘴兒笑了笑。
她剛說完,又聽得外面那尖銳的聲音喝罵道:“你們三個怎麼笨的跟豬一樣,還不快想辦法將這馬兒安撫下來,讓我從馬上下來。”聲音帶著沉重的喘息聲,想是那少女堅持不了多久了。
只聽哎喲一聲,那少女已經被甩下了馬背,屁股重重的跟著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痛的她眼淚在眼眶裡打滾,半天說不出話來。那馬兒一旦將人拋下了背倒踢踏了幾下安靜了下來。
“哈哈哈……”安心肆無忌憚地大笑出聲。
三個少年中先前總是打量慕容雪的那個站出身來對著安心怒目而視道:“你笑什麼!”
“當然好笑呀。我只見過三歲小娃娃走路會摔倒,你們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連馬兒都騎不了。哈哈……笑死我了……”安心誇張地捂著肚子笑倒在慕容雪懷裡。
那紅衣少女剛痛的緩過氣來,一聽安心如此嘲笑他們,頓時大怒,手上的馬鞭“唰”地就向著三人坐著的地方甩了過去。但是,笑的是安心,她的馬鞭最終要打的卻是慕容雪那張如花似玉的臉。
慕容雪還沒緩過神來,這時絲毫不知如何閃躲,只是怔在一邊發愣。
“這位姑娘你太過份了!”慕容修從一旁伸出手來扯住馬鞭。自己的妹妹眼見就要被人打花了臉,怎麼能讓他不著急氣惱。
那紅衣少女見是慕容修出手,心中氣惱愈盛,用力扯了兩下想將馬鞭拉回來,卻怎麼也扯不動。“你放手!”她怒道。
“你真要我放手?”慕容修忽然邪邪一笑。
“當然!你扯著本姑娘馬鞭子不放做什麼!”那少女手上使勁又扯了幾下。慕容修突然在她用勁的時候鬆開了手,那少女一個重心不穩就向後倒去,好在還有三個少年站在她的身後,見她又要跌倒在地,趕緊扶住,才免了她再次出醜。
“閣下怎麼打女人!”其中一個矮胖的少年厲聲質問道。
慕容修聞言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望著那少年道:“你們難道沒瞧見是她先動手要打我妹妹麼?何況小小年紀出手如此狠毒,竟然想用馬鞭子抽花我妹妹的臉!”說著不屑地瞥了那紅衣少女一眼道:“哼,這樣心腸歹毒的女子,就算世上所有女子都毀了容,也都比你漂亮多了。”慕容修為人一向隨和,雖然有時和人言語衝突卻也是吵鬧著好玩,這次說出如此嚴厲的話語想是真的惱了。
啪啪啪!安心在一邊拍著手兒讚道:“精彩,說的好!真是精彩!”
“你!”那紅衣少女一向嬌生慣養被人如眾星拱月似的捧著,幾時受過如此委屈,更何況還是被一個自己原本有些喜歡的男子當面羞辱,這還罷了,居然還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在一旁拍手贊好,這一氣頓時氣的失去了理智,抬起手了又要將馬鞭向著安心甩去。
安心笑嘻嘻閃到慕容修身後探出半個頭不慌不忙道:“拜託,這招不靈了!要發小姐脾氣請回家發去,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她的原則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絕不留情!誰要真是惹到了她,那才是防不勝防,只要讓她逮住了機會,被她羞辱幾句已經是小事了。
三個少年中站出一個看來年紀大些特別穩重的高個子道:“小姑娘說話如此刻薄也不算厚道了!倒是有一事要請教三位!”
“刻薄也是要頭腦的,要不你讓她刻薄給我瞧瞧!”安心一點不以為意,對著那紅衣少女努了努嘴,明顯就是在罵她人頭豬腦了。
那紅衣少女又是一陣暴怒,正要跳起來發飈,硬是讓那高個子少年給擋住了。
慕容修怒氣漸消倒是也不再繼續損人了,望著那高個子少年道:“你想問什麼?”
那高個子少年道:“方才掉下馬時我已經檢視過馬身與四周了,可是卻沒有發現一點異常的痕跡。先前這段時間,倒是隻有你們一起的這位小姑娘摸過了我們的馬兒,這件事,我要你們給我個解釋。”
“解釋?要什麼解釋?難道輕輕摸過了你們的馬兒就能讓你們一個個都從馬上掉下來不成?笑話!要這樣說,你們每天也不知摸了多少回馬兒了,一個個不是都有嫌疑了?”安心坐下來繼續喝她的茶,一臉無辜的模樣,裝的倒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