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眼色,這是石榴紅,抹在嘴上會比花還嬌。”
秦桑柔柔笑,他不懂這些口脂有什麼樣的效果,挑上看的順眼的就拿了過來。
等南珉把口脂塗到他嘴唇上的時候秦桑還沒反應過來便聽他身後有人說:“不要張嘴,口脂吃進嘴裡去的話肚子會痛的哦。”
想也不用想那個人就是周醇良他阿爹,秦桑眼角狠抽一下,唇微啟南珉的手便移開了下差點塗進他嘴裡。
“說了叫你不要張嘴怎麼不聽話?”林若懷按著他的肩膀,一手在他頭頂上輕輕敲了下以示警告。
……騙人。其實口脂哪有他說的那樣,材料都是幾種花草和硃砂,沾了些在肚子裡也只是稍微有些不適應,秦桑一言不發緊抿著唇任南珉把口脂塗上。
好了後一面鏡子照在他面前,鏡子中的人唇紅齒白明豔秀麗,那被潤色過的唇瓣仿若山間剛淋過雨的樹上的紅皮小果實,變得格外誘人後翹。
這張嘴比先前淡色的樣子不知好看多少,秦桑一驚,口脂在唇上鼻息間還能嗅著點點的花草芬香。
有點不男不女的,陰柔很了。秦桑眉頭輕皺,考慮著要不要就這袖口的地方把這東西給擦了。不過南珉和林若懷下手很快,在他把手動一動後立馬把要買的東西全部放進籃子中,一人一隻手提著他往櫃檯走去。
……反抗無能……
“老闆,快些同我算算這些多少銀錢?”南珉把東西往櫃檯上一放,好不容易能歇會兒的老闆又開始給他算賬。
給了老闆錢後,南珉把小東西用藍白花紋的方塊布包起。三人走出去,街上來來去去的人不經眼瞥見了夾在中間的小男子見他容貌上乘不竟多瞧了他幾眼。
一旁,等了好些時候的周醇良側身朝他們望去時,就見小人兒好似變了個模樣般,渾身上下眸子水潤,朱唇翹起,他站在兩層的石階上看著他,目光純粹毫無雜質,卻射進他劇烈跳動的胸膛。
他兩人之間彷彿就這麼點距離,兩兩相望。周醇良呼吸斷了幾秒,袖口中的手被緊緊攥著指甲掐進肉掌中,深深地疼也無法讓他不看石階上的小人兒。
年少不懂那麼多,但就是望進眼中抹不去丟不開。所以這種感情叫竹馬竹馬。
秦桑對周醇良稍微有那麼點兒好感,好感是相處了幾個月來小孩很聽話,縱使脾性是在骨子裡的那種倔傲,但他說什麼小孩會照做,感覺莫過如此,有人順著你,從一天到兩天,兩天到一月,一月在復一月,到頭來你都習慣有這麼個存在。
不是說秦桑有多悶騷,他此時同周醇良對視都覺得心裡在打鼓,說羞澀那不可能,說不悅那也無從說起,於是二人傻呆呆的站著,旁邊的兩位家長一直認為好事將成,心中算量著是否找個日子好好說說事情,比如——訂親。
作者有話要說:補完。其實我雷了……但我不瑪麗蘇……
23
23、早相思 。。。
入秋需要的東西買的差多了,逛了許久秦桑他們感餓了便往回走。
先前帶著秦輦四喜單獨玩兒的秦耿他們早已回了秦記米鋪,讓裡面專給夥計做伙食的大廚子幫忙下面吃,想到阿爹大概也會回來的秦耿又讓大廚子多下了幾碗。
秦記米鋪隔著幾條街,期間還要走過一道拱橋,橋的兩旁栽種著楊柳,枝條輕輕晃盪,橋下是碧綠的湖水倒映著行走在最邊上行人的側影。
秦桑頓足在橋上的一棵楊柳旁,向前微微傾了身子往下面看去,一隻小船緩緩滑出橋洞迎著日暉有種陷落在太陽光芒裡的錯覺,恍惚了他的眼睛。
好像有那麼一首歌謠唱,風兒吹芽兒俏,船兒飄船兒搖,花布衣粗布衣,不見鄉客歸家去,一年又是一年記……
軟軟的歌謠軟軟的調,驟然想起禁不住心中傷感,周醇良站在他身後聽著那首從未聽過的歌謠,他身長比他高,日暉投影,一影疊一影,又都是年少。
“我想家了……”
秦桑目光追隨著越滑越遠的小船,日暉照在他臉上淡淡的光束讓他五官顯得不太真切。
身後的人默不作聲靜靜聽他接著說。
“不見鄉客歸家去,一年又是一年記……那裡有多遠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好像回不去了。”
“我知道你聽不懂,你又小又同我不一樣,我就說說這些話,有人聽著也好。”
重陽九月九,秋日一來茱萸花就開,但是這裡都不存在這些。秦桑想人,家人、朋友、老師同學都想了一遍,他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在飛舞的時候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