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周醇良,你腿是不是被狗咬了啊……慘成這樣了你。”
他說話大大咧咧,雖沒什麼惡意直接吐口而出,但還是被秦耿瞪了一眼,乖乖閉了嘴。
周醇良挺無謂的挑眉,但渾身又透著清傲,他覺得自己若是把救了桑桑的事說了出來,一定會得到秦家人的更多好感與照顧,當然也不能太過直白。於是,他很淡漠的告訴他們:“被蛇咬的。”
被蛇咬的,所以比起被狗咬……很了不起。
果然,聽到他的話,秦耿很驚愕,秦輦與四喜則是跟著驚愕,卻又有股崇拜。
於是秦輦又把持不住自己:“你真不錯啊,被蛇咬了還沒死了……那蛇沒毒吧……”
秦輦對周醇良更添一份佩服,被蛇咬了都不怕,這兄弟很能耐啊。
他吐出的話周醇良是聽著無所謂的,也是完全的無視當做聽不見,倒是秦耿,覺得有這麼個憨的弟弟丟人死了,假咳了一聲瞪了他眼,讓秦輦注意自己嘴巴然後關切問:“情況如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周醇良被蛇咬了,家裡人可能還不知道,秦耿比他們年紀都大,想的也更多些,擔憂是自然的,畢竟周醇良與他交情也頗好,又是老師的兒子,要是老師不知道他受了傷,不弄清楚別人會以為周醇良在他們家怎麼了。
這樣想著,便聽到周醇良的聲音:“沒有,桑兒叫了村裡大夫給我看過了,那條蛇不過是菜花蛇,沒有毒。”
秦耿曉得了比較安心,交代他:“那你好好坐著,不要亂動,小心傷口。”
周醇良謝他關心,接著秦耿就讓秦輦和四喜陪著他說話,自己回了房。
院子裡也就只剩下他們三個,沒了大哥管著,秦輦說話又開了閘,他一掌拍在周醇良肩上贊他:“兄弟,被蛇咬成這樣你都不怕我沒看錯你啊!”
四喜坐在他倆一邊兒,又是驚奇的盯著他的腿又跟著秦輦一樣認同點頭。
秦輦又跟周醇良扯了一些話出來說,待四喜不想與他們一起跑去找秦耿去後,秦輦突然神神秘秘的碰了碰他笑的不懷好意:“我說,你昨天要我拿給桑兒的東西是什麼?”
“他收下了嗎?”
“收了收了,我要看他還不給我哩。誒,你們倆搞的啥啊,神經兮兮的!”秦輦一想昨天晚上的秦桑不聽他的話不給他看是什麼東西,秦輦覺得很受傷,“他都不讓我瞧,早知就不幫你帶啦!”
周醇良眸光閃爍:“他不給你?”
秦輦懊喪的點頭。
周醇良忽然輕輕微笑:“那很好啊。”
他話震的秦輦瞬時呆傻。
日落黃昏時。
秦桑搬了一堆的砍成一節一節的竹子回來。
等他一進家門才發現南珉與秦申今日因租契的事解決的快回來的也早,話倒是沒騙人,真有買零嘴回來給他們。
院子裡是君郎的坐在一起說話,見他回來了叫他:“作何回來的這麼晚?”
秦桑一“嗯”,把竹子放在牆角下:“做這個去了爹爹。”
秦申問他:“你砍這些竹子有什麼用?聽醇良說,你要在這處圈塊地出來?”
他看了周醇良一樣,碰巧人家也在看他,秦桑覺得沒什麼,放好了竹子走過去:“是啊,樹下地方空著,我不弄多大,爹爹就讓我圈了吧。”
他嗓音有點兒耍賴的那種,聽的人想發笑。
秦耿見自家爹神色不像生弟弟氣的,於是樂呵呵的打岔:“那你要好好把你那種子給打理好了,到時候就吃你種的菜嘍!”
秦輦也在一旁嘿笑,秦桑聳肩說沒問題。
後面的時候大家在各自扯了幾句話,秦桑就不呆在他們身邊了,走到隔著七八米距離的兩三層石階坐在小板凳上擇菜的南珉四喜旁邊。
枝條編的小籃子裡是擇了一小段一小段的豇豆,南珉腳下襬著幾根剛摘的玉米,秦桑蹲下去伸手拿了根撥了玉米葉和玉米鬚幫忙撥下顆粒。
會做活兒的人都知道,撥玉米有個小技巧,你將玉米扳成兩段,剛好適合你的手掌。找出兩三排玉米做目標,撥出一條“路”出後,直接用手掌抵在顆粒的邊,用外力一豎排的玉米就能跟著撥下。
他撥的很快,四喜才撥下一半的粒,秦桑手中的玉米已經變得光禿了,地上剩餘的幾根玉米被他一根接著一根撥好,四喜驚訝的看著他的手法,激動的問:“桑桑……你怎麼撥的這麼快啊?”
秦桑笑:“就這麼撥的。”
南珉在旁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