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睜著火紅的眼跳下了桌子,幾下跳上了樓梯。
它到底看見了什麼?
喬淺淺沒有遲疑,一路跟著它上了樓,然後發現它的腳步停在轉角的一個房間外面,目光裡迸射出火焰一般的色澤,直直地隔著牆盯著房間裡的動靜。
那裡……有什麼人?
喬淺淺愣了愣,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到了雲片糕身邊。
屋子裡似乎是有人在說話,卻聽不清是什麼人在說什麼話。秉承著好奇心人皆有之這一真理,喬淺淺很合作地蹲下了身子,把耳朵貼在牆壁上細細地聽。
事實證明,古代的建築隔音效果的確有待加強,只是稍稍湊近了些,屋子裡的聲音就清清楚楚地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屋子裡是一男一女,正在討論著什麼。
男人說:“怎麼,有什麼發現麼?”
女人答:“沒有。”
男人的聲音有些發寒:“你的意思是說,給了你近一個月的時間,你居然一點收穫都沒有?”
女人說:“不是沒有收穫,而是確定沒有。”
男人和女人的聲音都很耳熟,不知道為什麼。
門外的喬淺淺聽得是稀裡糊塗,什麼有沒有的,難道是寶藏?其實他們在談的是金礦銀礦鑽石礦?
一想到這些。某人地腦袋裡就金光閃閃開了花。口水險些掉下來。只是屋子裡地女人下一句話卻讓她渾身猶如被雷劈重了一般,再也沒有心思去幻想些有的沒的。
女人說:“我確定青映身上沒有硃色圖騰標記,也確定你要的玲瓏扣不在宮內,鳳華殿和蒼乾殿我已經找遍了,除非是落在哪個妃子宮裡,否則就是沒有。”
青映,硃色圖騰,玲瓏扣!
這三個詞。喬淺淺怎麼可能不熟悉,她終於知道了為什麼男人的聲音聽著那麼的耳熟,因為她足足聽了一個月了,那是……莫司情啊。他在這裡幹什麼?
門外的喬淺淺心緒翻飛,屋子裡的氣憤也降到了最低點,兩個人都沉默了。
三個人,各懷各地心事,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境地。
“我要的東西呢?”半晌。女人開了口。
莫司情冷哼一聲說:“你要的東西,我遲早可以給你,只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
“毀掉青冉在皇宮裡的一切痕跡,管好你的夫君。如果我再看到大街上遍地的榜文找青冉,你就一輩子別想要得到你要的東西。”
一句話畢,屋子裡又陷入了沉默。過了很久才響起女人微微詫異地聲音。
“淺淺?”
淺淺?
簡簡單單兩個字。卻讓門外匍匐著的喬淺淺傻了眼,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呢?居然直接可以把青冉等同於喬淺淺?數來數去,知道她還可以叫淺淺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啊……
要不要進去看看?
進去了萬一看到兒童不宜的場景怎麼辦?
就在某人糾結地時候,雲片糕眼裡的紅色已經點到了最鮮豔。喉嚨底不斷有很輕很輕的聲響傳來,像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誰!”屋子裡面莫司情一聲冷喝。
我啊……
屋子外喬淺淺一滴汗從額角往下滑落,心裡無數哀嘆化為一個悲憤地眼神。
老天爺,她喬淺淺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什麼貢品?為什麼每次、每次、每次偷聽都會被抓包?!敢情她就是個抓包綜合體麼!啊嗚嗚……
子曾經曰過,抓包了最好的辦法是坦、白、從、寬。於是乎喬淺淺在掙扎了許久之後。終於決定直接進門去。邊磨磨蹭蹭站起身邊嘀咕:希望莫司情不要她一開門就直接來個佛山無影腳什麼的,或者乾脆是那個軟絲劍嗖地……
“嗚!”
還不等她坦白從寬。雲片糕忽然一躍而起,從開著的窗戶裡像一道白色的閃電一般跳了進去,緊接著是屋子裡有什麼東西乒乒乓乓碎裂的聲音,繼而是很清脆的錚的一聲,喬淺淺知道那是莫司情地軟絲劍。
“刀下留……妖!”
說時遲那時快,喬淺淺都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那麼敏捷地伸手,居然跟著雲片糕的身影,直接從窗戶一躍而入進到了屋子裡!
雖然,落地動作稍稍不雅觀了那麼一點點,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她超常地發揮。
“淺淺?”
莫司情一愣,手裡就要刺上去的軟絲劍硬生生被他凌空的一個轉身稍稍移偏了一點點距離,從喬淺淺的頸邊險險地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