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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你說,咱也會好生照顧著!很不客氣,大大方方收下,郡王見我未推辭,更是別有深意的微笑著。在我輯禮告辭時,郡王飛快俯在我耳邊說了句話。聽後,手微滯一下,低垂地眼內閃過一縷幽光,頷首淺笑謝過便上車。

“郡王,小的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郡王府何管家穿了件深青棉水紋袍子不卑不亢恭謹站在施渠滇身後,銀灰色的頭髮一絲不苟梳理得整整齊齊,臉上是歲月蹉跎犁下的深深溝壑與風霜,唯一不變是那雙眼睛如年輕般的銳利鷹深。

施渠滇瞄了何管家一眼,不以為然小喝,“說吧,你這老不死的跟了我三十多年,什麼時候聽你稱過小的?”

“郡王真的很相信那四女不成?”何管家皺褶縱橫的臉微微一笑,這主子性子是幾十年不變。老不死這稱呼自打她跟著小王爺一叫便是三十年!

“老不死,這回你可說錯了,本王不是相信那丫頭,本王是相信丫頭後面的人!”施渠滇似老鼠偷了香油般賊笑,絳紅夾紫的金銀鼠比肩褂隨著施渠滇轉身抖了幾下,再配上她剛那笑容,更像只成年鼠在打著什麼騷主意。而長期的養尊處優讓時光在她素白英氣的臉上只留下少許雕刻,只有眼角與嘴角兩處略有皺紋。

“那郡王好像對四女非常滿意。”

“老不死,你今早上是吃了灰,蒙了心眼?誰說本王對那丫頭非常滿意?”施渠滇聽後,如同踩到狗尾巴般馬上反駁。

何管家垂首悄笑,她要是相信這話,這幾十年豈不白活?昨晚宴席散後,郡王是句句不離定王四女一直磨嘰到四更,這擺明是非常中意。不過今早郡王幹出這等荒唐事,要是被正王妃知道的話……唉!算了,小兩口的事,她這把老骨頭不理也罷!

主僕兩人在郡王朱門大門站會後便進了府內,朱金紅府門沉緩關上,只留朱門上精繪著兩虎相爭鬥威風猙獰似睥視著府門白玉石階上的兩尊石雕臥佛。

“人都安排好了沒?”郡王擔心車輿內的寶貝,再次問道。“郡王放心。”何管家雖不贊成郡王這般作法,可想想那少女確實不錯,便也作罷。

“嗯,那就好,本王得去正妃屋裡坐坐才行。”施渠滇說到“正妃”兩字時便打了個哆嗦,連忙攏攏紫紅裘皮毛子衣,一邊緩步一邊嘟噥,“老不死,你呆會可要在渭兒面前為本王說幾句好聽的話才行。”走了幾步又小聲嘀咕,“昭水郡本王是呆不下去了,還沒到深冬臘月,這天怎麼這麼冷,整日掛著冷風,連件裘衣都嫌冷!”

走在後面的何管家微笑腹誹,“怕是要去正王妃那才冷吧!”何管家稍落後施渠滇五步遠,滄桑的銳眼飽含深情細睨郡府,金漆雕梁,華美大方,蛟龍攀柱,冽冽威風,琉璃玉瓦斑斑灼目!這一草一木一牆一瓦都是見證著王府的風風雨雨。想想十五歲便在府裡做事,到如今已是整整四十七年,如今小王爺是子孫滿堂,自個這把老骨頭也該休息休息了。

深秋驛道兩旁枯樹無春,落葉鋪面的驛道見不到一絲生氣,只有蕭瑟的風掠過光禿禿的枝椏,掠過千里平疇。透著涼意的秋風吹進車輿裡,無限清醒在心底。手裡緊攥著一封書信,掌心隱可感到書信裡還有一玉質硬物,手攥得太緊便有些硌痛,呼嘯而過的涼風內似乎隱約能聽到昭水郡王悄告訴的那句讓我心寒的話。這書信……究竟寫的什麼?難道……是寫有關於女帝?

“瀲兒?不舒服嗎?怎麼臉色有些不對勁?”鬱離將銀狐披褂給我係上,還將手爐也給我暖上,“好些個沒?”鬱離見自家妻主一上車這臉上就變了幾變,急得不行,生怕是受了涼。

手爐內陣陣暖從手心一直傳伸至心窩裡頭,回了回神,抬頭有點僵笑道:“沒事,剛剛被涼風子颳了下,脖子有些個發冷。”嗯,是給涼風子給颳了下!女帝!我真沒想到你是設了一路絆子給我!想要我的命,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同能耐!

“嗯,這會好些了。”不放心將大狼皮褥給鋪上,好讓妻主坐在上面更暖和點。這幾日下來,鬱離心痛妻主小臉瘦削不少,明是乘車不適,不願告訴元衛也不願讓他去,自個硬是咬起牙撐著。

“好了,別忙活,等會要出了汗就會發冷!”將他手上的貂絨披氅給他繫好,便抱著鬱離不讓他再折騰。將頭埋在鬱離脖頸上不安分蹭了蹭,長舒一口氣,“鬱兒身上好香呢!聞著好舒服!”

鬱離薄著面,腮紅瑩透,嬌嗔一聲,“又在這瞎說,我身上哪有什麼香味。”紅唇嬌豔嫣嫣欲滴,蔥白淡色五色繡襖錦下的纖身柔軟媚惑,帶著紅瑩的玉容淺笑含嗔瀲灩羞美。長髮是一根紫檀木簪子綰著,髮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