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時分佐佐終於回來了。
“小姐,據尚武侯府的老奴們講金玉三年九月份的時候老侯爺沈長汀就外出公幹了在次年也就是金玉四年八月份才回京。而金城公主則在沈長汀離家後不久就去了銀狐山上的別院清修了,在金玉四年九月份的時候才回侯府。”
向佐佐遲疑了一下又說道:“奇怪的是並沒有一個人能說的出金城公主在這十個月中都做了什麼,更沒有人見過她的面,她像突然不見了十個月之後又突然出現似的。”
向晚晚想了想道:“還有什麼訊息沒有?”
佐佐回道:“還有就是一直伺候金城公主的老嬤嬤斐嬤嬤已經得了聖上恩賜準備連夜出城回自己的老家香南頤養天年。”
向晚晚聽後,本來微微眯著眼睛突然睜大。急急說道:“佐佐趕緊備馬出城。”
佐佐一陣煙似的出去了,不一會兒向府門外就響起來一陣馬蹄的得得聲,在這寂靜無人的夜色中顯得特別清脆和響亮。
寒冬臘月的夜裡總是特別的冷,冷到你剛撥出的哈氣似乎下一秒鐘就會被凍成冰霜掉落下來。
在出了金錦城去往香南的官道上,一輛馬車停在官道旁邊的一座小亭子邊。亭子里正坐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她穿著厚厚的冬衣,批著厚厚的毛氈披風,可還是被凍的小臉發紅。
旁邊的石桌上放著一個小火爐。小火爐上正燒著一壺熱茶,茶壺嘴正嘶嘶叫著往外冒熱氣。
少女一邊哈著氣一邊暖著手向旁邊打著燈籠的高挑侍女抱怨著:“佐佐,你說他們一定會走這條道嗎?可別走錯了啊。這會兒咋還不來啊,我都快凍的受不了了。”
向晚晚正說著就聽到遠處傳來了馬車在路面上行走時的咯噔咯噔聲。
她在這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中仔仔細細的瞅瞅了遠方似乎想努力辨別出來遠方有什麼東西。隨著這越來越近的馬車軲轆的聲音,向晚晚也終於看清了夜色中駛來的正是一輛馬車。
那馬車由遠極近駛到這裡便被向晚晚的馬車攔住了去路。
從車上走下來一穿著普普通通中年婦女看了看攔住她去路的馬車,又看了看亭子裡的奴僕二人。便走向了亭子。
向晚晚一看她苦等著的人終於到了,便笑嘻嘻的對著這馬車上下來的人道:“嬤嬤,這夜裡天寒地凍的此時定時冷極了。”轉身又對著旁邊的侍女道:“佐佐還不趕快給嬤嬤倒杯熱茶。”
向晚晚說罷,佐佐立刻給這中年婦女遞上了一杯熱茶。
這中年婦女便是金城公主生前最寵信的一位嬤嬤斐嬤嬤。她從十二歲進宮起便被派到了長公主金城門下當值,一直像大姐姐一般照顧著比她小四歲的金城公主。
這世界上知道金城公主所有事情的人並不是公主本身而是她身邊的這位老嬤嬤。大到金城公主何時嫁人小到金城公主梳妝檯第二層小格子裡放了什麼物件,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並且能準確無誤的說出來。
只見她接了佐佐遞來的熱茶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體態優雅一看就是禮儀周全的人。
看的向晚晚一陣讚歎,被陌生的人劫了路這會兒還一直處變不驚臉上不見絲毫慌張。
這斐嬤嬤不愧是宮裡出來的人連喝茶都這麼輕聲細嚥極為講究。
向晚晚見她喝完了茶,以眼神示意佐佐又為她續了一杯。說道:“嬤嬤走的如此匆忙是為何啊?”
斐嬤嬤只拿著那隻茶盞並不再喝,充滿感激的對向晚晚說道:“多謝向姑娘的熱茶,老身這會暖和多了。”卻並未回答向晚晚的提問。
向晚晚很是驚奇:“嬤嬤怎知我姓向,而不是趙錢孫李。”
斐嬤嬤沒有答話,只是眼神向著向晚晚馬車的方向瞅了瞅。
向晚晚立馬明白過來,原來世家貴族的車馬上都有標記,而她的馬車上則是掛著一個大大的‘向’字召番。
宮裡出來的人怎麼會這點眼力勁都沒呢?知道自己問了一個白痴的問題便呵呵笑了兩聲繼續說道:“嬤嬤怎麼不等到天亮再啟程,這夜裡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見路啊。”
可是她還是沒有從斐嬤嬤臉上看出一絲恐慌來,只見斐嬤嬤幽幽的答道:“我來這裡是為了見你。”
向晚晚鬱悶了明明是自己料到她會攜帶著金城公主的秘密逃走才來這裡堵截她的,這會兒怎麼成了她來這裡找自己呢?“嬤嬤。這話是何意啊?”
斐嬤嬤說道:“你下午派去侯府打探訊息的人我都知道,訊息也是經過我授意才說的,為的就是引你來一個安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