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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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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舀起一顆來喂到她嘴邊:“這些事你偶然興致來了做一做無妨,平時不用這麼累。吹吹。”

李薇就著他的勺子吃,道:“我就是今天自己想吃了,又覺得他們做出來就沒意思了才想自己做。”

四爺道:“是不是吃不慣現在的廚子?”

李薇怔了下,劉寶泉聽說已經能讓人扶著下地走動了。當時他進去的時候因為年紀太大大了,反而讓那些施刑的不敢下狠手。聽說他在裡頭暈過好幾回,不過跟過幾次審的張保說劉寶泉是裝的。

可他就能裝得很像,眼珠子都不帶轉的。

施刑的哪敢賭呢?沒問出多少東西人就沒了,到時就是他背這個鍋了。

她道:“還行,小路子的手藝有他師傅幾分真傳了。做出來的都不差。”

四爺吃完元宵放下碗,讓人拿手巾板來,他自己擦完手再替李薇擦,道:“朕看宮裡在阿哥所膳房侍候的許照山不錯,可以調到園子裡來聽使喚了。明天你用印,把人宣來吧。”

今天弘時和弘暋�輝冢�囊�醞暝��途醯煤孟裼惺裁詞旅桓桑�絞彼�飧鍪奔浠乩吹迷紓�突嵛飾屎霑‘的功課。而且他還喜歡問弘時在書房的事,弘時的眼睛毒,膽大還敢開口。有時跟他說話會有醍醐灌頂之感。

他發了一會兒的呆,笑道:“孩子們不在,朕竟然覺得沒事做了。”

說罷起身去寫字。

鋪上紙後他才想起來已經很久沒有在飯後睡前練字了。

下筆都覺得生疏了。

四爺搖搖頭,李薇在旁邊陪他一起寫,發現她的字倒是沒落下,習得越來越好了,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風骨。

他放下筆,拿起她的字看。

薇薇以前的字透著一股纏綿之意,字與字之間總是很喜歡連起來,好像有一條線從頭連到尾。那時他記得要是她中間寫斷了,就會說這張寫壞了,要重新寫。

現在字與字之間已經少了這條線,每一個字反倒都端端正正的立起來了。

而且筆鋒內斂,顯得圓融了不少。

四爺看著這筆字有些出神。

他突然覺得他可能錯過了什麼。

李薇看他出神半晌,道:“爺?這張寫壞了?”

四爺回神搖頭,放下她的字道:“不是,朕是看你的字都沒斷,倒是朕的已經很久沒練,現在連你的都不如了。”

“爺每天寫得字多著呢,那也是練字了。”他每天批摺子,一批幾百本,寫得字哪裡少了?今年他還讓御藥房給他做膏藥,專貼手腕和手指的,大大小小的幾十帖。因為據說他現在把能直接上奏摺的權利近一步的擴大了,在京三品官都能上。

這就意味著他每天批的摺子將有一個量的飛躍。

李薇都想說要不要跟四爺提議,提暢極簡辦公效率。比如規定四爺批摺子,每本不得超過一百個字。

她真怕他有哪一天是累死在這批摺子上的。

晚上,四爺就像打算一晚上補齊作業的學生一樣,足足練了二十張字才停下。

李薇終於沒忍住,提議簡化辦公用語這一利國利民的政策。

四爺聽了覺得有道理,待再聽下去是由他來以身做則,每本摺子少批幾個字時就笑了,連連點頭道:“朕懂了,朕以後少寫幾句。”

第二天,李薇送走四爺後,不急著先傳話讓許照山來,而是叫來常青問御膳房裡現在是個什麼情形。

劉寶泉走後,他的徒弟小路子純粹是靠著他師傅的情面坐上膳房頭一把交椅的。原來酒庫的太監不像劉寶泉那麼幸運,他摺進去後,各庫房總管太監都想著能把酒庫的鑰匙給佔過來。

常青道:“奴才看,小路子怕是壓不住陣。”

李薇讓他悄悄先去給小路子透個口風,等許照山來了,讓他們兩個搭班把這一攤給按下去。一面算全了這麼些年跟劉寶泉的情份,二來也是替許照山鋪個路。

既然四爺說許照山能用,應該是已經讓張保查過了。

常青心裡覺得貴主兒是個心裡有舊人的。許照山以前是貴主兒身邊侍候過的不說他,劉寶泉壓根都不算貴主兒的人,她都肯照顧,現在連小路子也得了她的濟。

要是貴主兒是安心想在膳房裡放眼線那也罷了,可他知道貴主兒沒打著這種主意。不然萬歲爺也不會把這事交給她。

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常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