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趕緊回去看看吧。”她頓了下,“給傅馳他們的也都在裡頭,我讓人貼了籤子,到時你給他們吧。”
進宮後這種交際上的事她就不再管了,就是由她準備好的東西,也都讓孩子們自己去送。
永壽宮裡這大半年是交給額爾赫的,她就等在宮門口,一看到李薇就帶著人齊刷刷的迎上來,一群人再齊齊矮半身的拜下去。
李薇一早扶著她了,等其他人拜完了就都讓起來,回屋後說大家都辛苦了,明天再找他們說話,然後都讓退下了。
“宮裡這段日子怎麼樣?”她問額爾赫道。
她跟長春宮的事是沒有瞞著女兒的,她該知道的都知道,就是常青和趙全保這次留下的原因也都告訴她的,讓她有什麼想法念頭都可以跟他們說。
額爾赫顯然也是一直在注意著,她道:“八月時那個範氏的孩子又沒保住,這次還是不知不覺的。聽說她在阿哥所鬧得很兇,長春宮都讓人去看了。”
範氏所謂鬧得兇就是夜裡哭得厲害,嗚嗚咽咽的有些嚇人。
她要不哭還好,這一哭更顯得這事有問題。聽說戴佳氏都有些受影響,長春宮就派了個嬤嬤去教導她,十分嚴厲。
趙全保道:“兇得很,範氏剛小產還不能下床,那嬤嬤就把侍候範氏的幾個宮女全都給罰了,有一個都能打得不能走,險些要送出宮去。”
常青接話:“沒送成,聽說是要讓架出去時,範氏從屋裡出來跪著求情了。把那嬤嬤嚇得不輕,這才保住這了個宮女。”
哪裡是嚇得不輕呢?簡直快嚇死了。
那嬤嬤姓馬,方正臉倒八字的眉,看面相有些兇惡。也就是在內務府管著宮女和小妃嬪們規矩的嬤嬤,這麼些年來沒遇上過什麼難題。這次也是她該著了,之前跟長春宮走得近的那個嬤嬤得了時疫出宮後現在還沒回來,長春宮來叫她就去了。
一開始以為也不是什麼難事。失了孩子的小妃嬪們沒幾個不鬧一鬧的,不過見了內務府的人就再也鬧不起來了。還敢嘴硬的,在她的窗戶根底下打幾個宮女太監就能把人給嚇住了。
只是沒想到這次居然出了岔子。
那宮女三十板子吃下來居然就不能走了,人事不省。馬嬤嬤立刻就認為是打板子的太監弄鬼,立刻就讓人把他給看住了。宮女跟太監不一樣,打壞了要問責任的。
可看那太監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的樣子,也不像是心裡有鬼的。
馬嬤嬤就認為那宮女是假裝,就讓人拖走給她看傷,也是嚇嚇她,要是醒著就該跳起來了。誰知這屋裡的範格格居然就跑出來了,她在坐小月呢,這一下床就成她的罪過了。
範格格說這宮女是貼身侍候她的,兩人感情好,求馬嬤嬤超生。
馬嬤嬤看她腿腳無力像是要往下跪的樣子,唬的還敢說什麼啊?這規矩也不用再教了,打壞宮女的罪過就這麼賴給她了。可她也不肯吃虧,事先說這架走是要給她看病治傷的,回內務府那邊他們能自己請太醫院的小太醫過來看,在這裡您可沒法給她看吧?那我們可不管了啊。
範格格連連點頭,說絕對不敢再攀扯嬤嬤,還讓人拿銀子來給她打點。
馬嬤嬤自然不要,帶著人就回長春宮覆命了,見著長春宮的許姑姑和莊嬤嬤,自然不免抱怨兩句,說日後這差她可是不敢應了,在宮裡教規矩多少年了,先帝宮裡的妃嬪都沒大阿哥的格格難侍候。大小是個主子,她見了也要磕頭請安的,怎麼這麼不按牌理出牌呢?
“就跟我生是要把那個宮女給治死似的。”馬嬤嬤在內務府抱怨道,“你們說說,那可是有名有姓小選進來的,誰知道家裡是哪兒的?有什麼人物沒有?治死她我圖什麼?”
同是內務府的嬤嬤自然都紛紛勸她算了,到底是大阿哥那邊的人,估計心氣也讓大阿哥給哄高了,有些下不來,見你打她的宮女那不就跟打她差不多嗎?
馬嬤嬤讓這麼一勸倒還緩過來了,以為這事就這麼了了,結果不出幾日,長春宮又把她給叫去問話。
這回,問的就不一樣了。
那個宮女死了。
李薇才回宮就撞上這種事,雖說不管是長春宮還是大阿哥處都沒她什麼事,可她也讓人時刻盯著。連四爺回宮後忙著做秋裝,裝備聖壽,帶弘時和弘暋�ゾ吧醬蛄裕ǜ�鄖耙謊�┣熳I�斬濟還說蒙瞎堋�
應該說這些事都做慣了,她閉著眼睛都知道流程。
所以頒金節時,馬嬤嬤被送去慎刑司,她在見人賞東西,特別是見著了直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