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幾次後,三阿哥對這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大哥就沒興趣了。弘昐也不再把弘暉掛在嘴邊。
除了三阿哥這個親弟弟,他還有了四個哈哈珠子。不缺玩伴的弘昐對大哥的期待也越來越少。而且,每隔十天回府的大哥也變得越來越忙。他更多的是待在正院,阿瑪也會用很多時間問他的功課。
兩人不知不覺的疏遠了。
弘昐總覺得去過上書房的大哥跟以前比不一樣了。
五個侍衛向弘昐磕頭後,各自報了家族姓氏,然後就仰頭看著他。
四爺拍拍他,道:“你要接受他們的效忠嗎?”
弘昐頓了下,揚頭大聲道:“我接受你們的效忠!”
他喊出這句話後,好像有什麼擋在眼前的東西被打破了。
五人再次磕頭,起身後侍立一旁。
四爺見弘昐還有些激動,推了他一把道:“去陪你的侍衛去跑一圈吧。”
弘昐邁第一步時還有些遲疑,接下來他就大步向前,從臺階上下去,五人微微錯後半步,傾身向他。他激動的一一看過他們,對領頭那個人笑道:“安巴,你最擅長什麼?”
巴雅克·安巴,鑲白旗人。他年約十六,方臉高鼻,上前一拱手驕傲道:“回主子,奴才最擅長弓馬,能飛馬百步穿楊!”
弘昐微微一笑,從腰間解下一枚玉環,道:“那咱們就去校場,叫我看看你的本事如何!若能不損這玉環分毫將其射中,我就把阿瑪賞給我的這枚玉環送給你!”
玉環在陽光中猶如凝脂,白玉無暇。它不過寸許見方,中間有一圓孔,僅能許女子小指穿過。玉環由寶藍色的絲絡結成吉祥如意結,下面垂著一指長的穗子。
安巴忍不住雙眼發亮,能侍候四貝勒府的小主子,他也是過五關斬六將才闖到最後的。能得了這枚主子的貼身之物,日後他就是主子的心腹之人。
弘昐看著剩下的四個侍衛道,“若是安巴射不下來,你們也可上前一試。最後的勝者就能得到它!”
那四人在弓馬上都不及安巴,可玉環就在那裡,要是安巴射不下來,他們也可以拼一把!
安巴馬上回頭看這群傢伙。他們半年前才被挑出來,當時還不知道是來侍候小主子的,一次次刷人後只剩下他們五人。能站在這四人之前,他也是把他們一遍遍揍趴下才換來的。
見這四人也起了爭勝之意,安巴握住背在身後的弓,冷笑道:“還不服?那就放馬過來!”
四爺站在書房裡,看著弘昐輕易就引起侍衛的爭鬥之心,心中讚歎又欣慰。這個孩子比他想的還要出色。侍衛給了他,要收服已用卻也是要花一番心思的。
弘暉當時他也是親自帶著引見侍衛,之前也教給他好幾個收服侍衛的方法,只看他用哪一個。弘暉是挨個與侍衛談心,時常給與厚賜,對侍衛及其家人都溫和仁善。並在這幾年的相處中看出這些侍衛的心性與專長,再據此決定如何安排他們的位置。
相較起來,弘昐的做法簡單粗暴。幾乎不需要用腦筋,直接就是‘我只要最好的’。頭一次見面,他就在這五人面前確立了他身為主子的地位。由他來決定目標,給予賞賜,底下人只能不斷爭先,唯恐落後。
兩個孩子,弘暉攻心,溫和綿長,不動聲色。弘昐則置身事外,袖手而觀。
目前還看不出哪個更高明,但算是各有所長了。
眼前的弘昐在五個侍衛的拱衛中往校場而去,四爺胸中湧起萬丈豪情。他有這樣的兒子,他這個當阿瑪的還能不如兒子不成?
弘昐有了侍衛,往外面跑得更歡了。李薇趁機給他立了個小庫房,叫他自己找管庫的人,告訴他從現在起,他要開始學會怎麼賞奴才了。
“那些侍衛跟著你,就是你的奴才。比起侍候你的太監丫頭嬤嬤,哈哈珠子和侍衛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們有家族,追隨你是因為要實現他們的理想。說白了就是跟著你,必須有肉吃。”
說到這裡,二格格、弘昐和三阿哥都笑了,四阿哥不懂為什麼笑,也跟著呵呵笑,最後就他笑得最歡樂。
上次看戲,一個山大王綁了個書生上山,想說服他留下當賬房。書生說要下山考試,山大王就關起他不叫他下山。後來書生把山大王侃暈後成功下山考上狀元娶了丞相的女兒,帶旨回來剿滅山大王,後來他念及山大王待他的恩情,說服山大王招安,立下大功。他還跟山大王結為義兄弟。
總之這戲的主旨大概就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山大王連著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