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儘量不給爺找麻煩了。”
說完,他的手就撫到她的臉上,輕輕撫摸著,叫人心裡癢癢。
她湊上去輕輕親了他一下,挪過去兩人抱在一起。聽到他長長的出了口氣,她想起這個點應該是平常該用晚膳了,直起身問他:“你吃過飯了嗎?”
他半躺在靠枕上,道:“想著你們可能會在李家用,我在書房吃過了。”
李薇下榻出去叫來蘇培盛,小聲問他:“爺今天晚上用的什麼?”
蘇培盛掃了眼裡屋的簾子,老實答道:“主子爺就著牛肉湯用了兩個餑餑。”
這個飯量可不對啊,她再問:“爺今天見客了?還是出門了?用酒了嗎?”
蘇培盛不敢說了,只低頭小聲說:“主子別難為奴才了,這個……”
李薇怔了下,回了裡屋,他還半躺著,支起一側胳膊笑道:“沒問出來?”
她爬上榻,道:“蘇培盛嘴還挺緊的,問你今天出門沒,見客沒,喝酒了沒,他就不說了。”
真是什麼都敢問啊。四爺心裡搖頭,剛還說她規矩過了,這就又沒規矩的過了。不過兩人現在這樣,他也不介意她問這些。
他淡淡道:“他小時候嘴太大,吃過不少教訓,現在才學乖了。”說完輕輕瞪了她一眼,好像是在說‘你也該吃些教訓才會學乖’。
李薇嘿嘿笑著趕緊靠得離他近些,直接問他道:“聽蘇培盛說爺晚上只用了牛肉湯和餑餑,這哪裡夠?我就猜爺是不是今天見客或出門喝了酒才沒胃口。”
四爺的養生策略有的相當那個,他信奉少食惜福,每頓只嚴格的吃七八分飽,要是喝了酒,接下來兩天都會吃得更少。
李薇跟他不太一樣,喝酒雖然傷胃,喝得多了會敗壞胃口,但不能一味的少吃,最好是少食多餐。儘量喝點麵湯吃點麵條,好消化的炭水化合物最好。
所以,四爺聽了她的話就知道她的意思了,握著她的手像是求情的搖了搖,輕聲道:“今天十三來了,小飲了幾杯。這幾天一直在忙十三的事,喝得有些多了,爺才想晚上少吃點。”
李薇在心裡一算,可不是?從月中開始,十三爺幾乎是天天來,四爺陪著他去找過五爺,還去見過八爺,有時也請過外面的官員(貌似是內務府和禮部的),一直到今天,天天都有應酬。
照這麼喝下去可不行。
她軟軟的貼上去:“爺,要不叫白大夫來給你看看?”
“不用,爺心裡有數。”他拍拍她,不答應。
叫她心裡忍不住罵起來。這就是看書看太多的毛病!四爺自己醫書看得多,算是半通,平常就很不愛看醫生。從他的話裡聽說,從小在宮裡生病也不愛請太醫,都是自己弄些成藥來吃。後來他開始自己看醫書,還有什麼道家典籍一類的東西,居然還敢自己開藥。
以前她和孩子們開的方子,他都要驗,驗過不算還要跟白大夫辯一辯。每次都能把人家白大夫問得額頭冒汗。
她就生怕他把白大夫問暈了,回頭叫白大夫也養出開太平方的習慣來。開出來的方子不是治病的,是四平八穩的。
當天晚上,兩人就這麼歇了。早上他睡到了五點起來,她馬上也跟著起來,他在床下穿著衣服道:“你起得這麼早幹什麼?我是要帶弘昐幾個去前頭讀書打拳。”
她在床上穿,道:“我也是睡夠了啊。”
兩人穿好衣服才叫玉瓶等人進來侍候洗漱。院子裡飄著一股霧氣,叫李薇第一個反應是:城郊的人在燒麥秸杆?
她還問出來了,四爺想了下才說:“你還知道麥秸杆?這東西可是寶貝呢。”
“寶貝?”這簡直是晴天霹靂了,她只知道這東西是汙染源。
外面,弘昐和三阿哥昨晚上都是睡在這裡的,早上起來還想著舅公給的烤栗子。三阿哥從床頭的小籃子裡摸出幾個裝在荷包裡,聞一聞,有股慄子殼的香味,像烤麥子的味。昨天舅公還拿了麥子烤給他們吃。
弘昐叫他快點,道:“你要是喜歡,回頭咱們在屋裡也烤,拿些生栗子來埋在火盆裡就行。到時候滿屋子都是這個香味。”
外面同福小聲喊:“阿哥爺快些吧,主子爺出來了。”
兩人這才急匆匆跑到外頭,四爺也是跟他們一樣,一身短打扮,正站在院子裡跟額娘說話。此時天還是黑的,額娘披著斗篷,玉瓶姐姐也跟著,看見他們,額娘笑著招招手喊他們過去。
李薇其實很有衝動跟他們一起去運動下,他們打拳,她繞著校場跑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