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認為七弟腿不好,不值得打攏、警惕,你四弟我值得嗎?
……五弟呢?
他是個什麼意思?
宮裡有宜妃,宮外有老九。母族是郭絡羅,八弟的福晉跟宜妃一族。
四爺在書房一直站到天黑,門外的蘇培盛不敢自己進來提醒,踢了個小太監進來點燈。小太監瑟瑟發抖的進來,抖著手把燈點亮,還沒出去,被陡然亮起的燈光刺著眼睛的四爺皺眉看他。
撲通一聲,小太監就跪下了,整個人抖如篩糠,卻不開出聲求饒大哭。在書房侍候的太監們都知道四爺的習慣,他最不喜歡受罰的太監一跪下就大哭大聲求饒,輪到這樣的非拖出去打板子不可。
所以大太監帶他們,教的第一件事就是受罰不許求饒不許哭,就算磕頭也要度著四爺的心思,要是四爺正嫌煩,最好連頭都不要磕得太難看。
怎麼叫不能磕得難看?就是不能磕得血沫四濺,涕淚橫流,讓主子看了噁心。
所以小太監跪下歸跪下,頭也不敢磕,只能拼命從眼角掃四爺的神色。
四爺沒注意到他,一見四爺眼神移開,蘇培盛在門邊拼命使眼色讓這小子快滾出來。小太監連滾帶爬的出來,一出來就滿臉淚,怕自己嚎出來還不忘用手捂住嘴。
蘇培盛看他這熊樣,怕他一會兒再嚇尿在這裡,小聲道:“快滾!回去洗洗你的狗臉!”
站到七點,天都黑透了。四爺才在裡面叫:“蘇培盛。”
蘇培盛趕緊深吸一口氣,肅手垂頭進去。
四爺道:“讓他們傳膳。”
蘇培盛退出來,飛奔去膳房。
劉太監正在屋裡坐著喝小酒吃小菜,就見蘇培盛被狗攆一樣衝進來,拉著他就往灶間去,一路上飛快的問他:“快!今天李主子用的什麼?還有沒有?快整出一桌來!”
劉太監一眼就看出這會兒四爺的情緒肯定不對,但今天李主子用的是鹹奶酥,小米粥,醋拌松花蛋,蒸香椿芽,清炒春筍,蔥油雞,幹炸小鯽魚。他怎麼看都不會合四爺的口味。那個小米粥和蒸香椿倒是可能,剩下幾樣就不對了。
蘇培盛跟催命似的跳腳催他。
劉太監只好匆匆把這幾樣裝了盒,卻不肯叫膳房的太監提盒,直接塞到蘇培盛手裡。
蘇培盛顧不上罵他,扔下句:“你個老貨!等你爺爺閒了再來治你!”提上食盒跑了。
劉太監站在門口看他跑遠,呸道:“你爺爺在這裡等著呢,孫子。”
73、初夏 。。。
四爺起了疑心後;就讓門房把送到各處的貼子先送到書房來。
東小院一下子清閒起來,以前趙全保每天都要拿回十幾封貼子;各種請安問好磕頭;請看戲請賞花請吃席。
李薇以前還跟四爺戲言,這叫一舉成名天下知。
被四爺指著鼻子笑罵她有辱斯文;拿讀書人玩笑實在該打。
現在一封貼子都沒有了,玉瓶從趙全保那裡得知是被四爺收走了,思量再三對毫無察覺的李薇彙報道:“主子;是不是……四爺惱著咱們了?”
不然怎麼不讓您收貼子呢?
這個貼子簡直就是身份的象徵,不見以前她只是個小格格時都無人理會,升了側福晉後才被外頭的人當回事嗎?
就連李薇也感覺以前那個提成側福晉的份例;絕對是四爺在自己府裡哄她玩的,外面的人不認;她就是提成福晉的份例也不過是每頓多幾盤菜,她還能全裝進肚子裡去?
李薇只覺得最近輕閒不少,以前每天下午午睡後都要起來回貼子,剛開始時新鮮的很,拿練出來的一筆好字挺得意,可寫了十幾天後,每天十幾份,份份都要她親筆回,回的話還大同小異,是個人都該嫌煩了吧?
所以玉瓶一提,她先想想昨天晚上四爺來時是個什麼情形,然後搖頭道:“怎麼就見得是四爺惱咱們了?我看不是。再說這樣不挺好的?有貼子沒貼子,我都是側福晉。撐著我的是四爺,可不是那些沒來緣的貼子。”
她說了玉瓶,再把趙全保叫來安慰一番。如今趙全保等同於她在前院的耳目,安個對外聯絡總管是實質名歸的,為免這一員大將也在心裡嘀咕,她決定自己親自解釋。以免動搖軍心。
趙全保笑眯眯的道:“主子只管放心,奴才蠢笨的很,只知認主子的話做事,自己是一點事也不想的。您就是說天上的月亮是方的,奴才都罵那做月餅的使錯模子了。”
這馬屁拍得詼諧,把李薇逗笑了,也算放心了。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