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要臉。
“這樣的人怎麼能到宮裡來呢?早早的就叫送回去了,那都是給家裡人丟臉的。”宮女姐姐如是說。
回去後叫李薇想了半夜,她在認真思考跋扈一下值不值得。
第二天,她還是照例坐在窗下的那張條案前梳頭,今天宮女姐姐沒來。身後的同屋姑娘們似乎都在找機會。
她來這麼久,這裡一直是她佔著的。
一開始是宮女姐姐引她坐在這裡梳頭,她還以為是一個個梳,她梳完輪到別人。結果她梳完了,宮女姐姐一邊領她出去,一邊對其他姑娘說:“姑娘們都快點吧,別叫嬤嬤等急了。”
……當時她真的覺得自己很過分。
雖然特權好像很美,但她真的不習慣。幸好沒有姑娘真的就等她起身後再坐在那裡梳頭,其他人都梳好了,有的人是慢了一步,但也都趕在嬤嬤來之前出去站好了。
那時,她早就被宮女姐姐領著站在了前頭。
這一來好像她就很積極,很懂事。
但她其實很臉紅。
她本來打算第二天就不坐那裡了,可宮女姐姐引她坐下時,她那時不知怎麼了居然不敢反抗。好像她太理所當然,她就產生了自己不夠有理的錯覺。
她還認真想過要是她當時給姐姐難堪,會不會傷了她的心?
會不會是她給宮女姐姐塞銀子的關係呢?
可是之後其他姑娘也給宮女姐姐塞銀子了,姐姐收了,但還是一切照舊。
她試著給宮女姐姐說不坐那裡,結果姐姐笑眯眯的道:“這個是嬤嬤吩咐的呢。”
跟宮女說這個還行,叫她跑到嬤嬤面前說她早上不想坐到窗前梳頭這種小事,她真心沒這麼大的膽。
嬤嬤們一天來個幾次,早上會集中訓下話,講一下宮裡的規矩等等。然後平常也會到幾個屋裡坐坐,跟秀女們說說話。
她們好像也有分管區域,每次固定只進某幾個屋子。像她這邊就只見過一個笑起來很溫油,沉下臉很嚇人的戴姑姑。
戴姑姑說話不多,見人就露三分笑,好像很好說話。但上次有個秀女說想送信回家,還給戴姑姑塞了銀子,結果戴姑姑把信收過來,就把臉一沉:“宮中不許私傳信件,姑娘進來後的包袱應該都是查過的,到底哪裡來的紙筆,還請姑娘告知,奴婢也好如實回稟。”
那秀女就嚇白了臉,負責她那個屋的宮女也嚇白了,當時就叫嬤嬤擰到一邊,站在牆根底下賞了二十下手板。
整個院子裡都是打手板的清脆聲,一下下毫不留情。
李薇嚇得縮回了屋,可她發現所有屋裡侍候的宮女都白著臉一起看那位宮女捱打。
戴姑姑平靜的在打手板的聲音中說:“既然是她沒查出來,那這雙手就沒用了。”
李薇險些以為戴姑姑要把這宮女的手打廢掉!
最後當然是沒有。
李薇鬆了口氣,可跟著就有個據說是犯了什麼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