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也覺得很悲摧。她們倆說了沒一會兒,漸漸的客人都來了。送到她這裡來的都是同級別的,也就是側·福晉。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側福晉啊。
三貝勒家來的是田側福晉,鑲黃旗包衣人,家父是禮部筆貼式。
大嬤嬤早幾天就給她科普過了。就像福晉結交的都是各府福晉,她未來的交際圈是各府側福晉。
五貝勒家是瓜爾佳側福晉和劉佳側福晉,這兩位可是名人,連李薇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們兩個幾眼。
她看人家,人家也看她。劉佳氏掩口笑道:“早就想見見姐姐了。”說著眼神在她的袖子上掃了幾眼,“這袖子真是別緻,我離姐姐近些,容我仔細瞧瞧好學一學。”
有劉佳氏開啟話題,一群剛開始只是喝茶吃點心的側福晉開始聊起衣裳首飾了。
覺爾察氏早就讓李薇給送到二格格那邊去坐了。這群側福晉都是主子,覺爾察氏在她們面前只有巴結的份。李薇可不想讓自已額娘在這裡給別人當奴才。
一開始挺緊張的李薇這會兒也自然了,一屋子人身份地位全都相當,誰也別笑話誰。
五貝勒府的劉佳氏冊側福晉較早,比起李薇來更習慣,也更有氣勢。她剛才是第一個提起李薇的袖子,也是第一個點出李薇的屋子。只見她捧著茶碗笑道:“姐姐這屋裡佈置的真好,瞧那個香爐我就沒見過呢。是整玉雕的嗎?這麼大塊的玉可難得見。”
她指的是四爺在康熙34年去視察河南一帶災情時帶回來的青玉香爐,這個大傢伙當時一給她,就讓她給鎖到庫房裡去了。誰知大嬤嬤一來,說要佈置屋子,把她的庫房一開,就把這個給搬出來擺著了。
她說這東西太顯眼,不是她這個身份的人能用的。
大嬤嬤訓道:“主子何必妄自菲薄?您的身份在那裡擺著。您自己個不立起來,旁人也會看輕您的。有了身份地位,還要有風骨。奴婢雖然不懂事,可侍候四爺這麼長時間,沒見過四爺說過哪樣東西比人還貴重。您想一想,這東西真比您貴重?”
她這麼一說,李薇也被激起了自信。是啊,她何必把自己看得那麼輕呢?以前是格格不說,現在已經是側福晉了,架子要端起來!
再說,四爺什麼時候也沒看輕過她。
有他在,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於是,劉佳氏一說,她只是輕輕瞟了那香爐一眼,哦了聲,道:“這東西擺了也有幾年了,我倒沒在意。經妹妹這麼一說,它確實是個好東西。”
怎麼樣?這範兒夠吧?
她看劉佳氏不這麼張精了,偷偷看了眼大嬤嬤,興奮的直眨眼。
大嬤嬤塔拉著眼皮,慢慢長長的出了口氣。
送走各位客人,李薇累得腰痠背疼。今天都沒顧得上跟李家人多說幾句話。換了衣服躺到床上,正讓柳嬤嬤和玉瓶給她捏捏,四爺來了。
她趴在床上也懶得動,只哼哼道:“四爺……好累……”
“真是懶骨頭,動一動就喊累。”四爺讓人侍候著去屏風後換了衣服,出來讓人都退下,他坐在床上給她捏,大手使勁從頭捏到尾,捏得她不住慘叫,他就故意去捏她的癢癢肉,害得她一邊笑一邊叫,笑得氣都短了,叫都叫不出來了,只好翻過來團成一團不讓他再捏。
他支著雙臂道:“今天開心嗎?”
“開心。”她摟著他腰,問:“今天我給你丟臉了嗎?”
吃席吃到一半時,福晉讓人來叫她去前面敬酒。當時她在東小院已經被一群側福晉灌了十幾杯了,就算這酒勁不大,杯子也小,當時也有些暈暈乎乎的。到了前院,她就記得福晉領著她,挨席各敬了三杯,然後站在四爺身後侍候了一會兒就讓她下去了。
她記得四爺坐在席上,她在敬酒時,他的目光一直跟著她轉,跟別人說話時也一會兒看她一眼。
四爺撫摸著她的頭髮笑,他只記得素素一來就能看出她已經喝多了,臉紅通通的,眼睛水亮亮的。在各桌敬酒時,不停的回頭看他衝他笑,等她下去了,席上的兄弟們都來嘲笑他。
他親了她一口,溫柔道:“沒有,他們都羨慕爺呢。”
酒是色媒人。
李薇酒勁未過,好好的撒了通嬌。不肯動,不肯翻身。四爺手略重一點,她就哼哼的說疼,不要。四爺被她鬧的一頭汗,最後射出來了抓住她氣得笑罵:“爺為了你廢了多少心神不說,這剛得了意就把爺扔到腦後了,還喊疼?這會兒還疼不疼?疼不疼?”一邊說一邊把手放在她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