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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她不叫,肯定沒錯。汪格格又不是急症,只是月事疼而已。何況月事都過了。叫了,後面的事肯定多,肯定麻煩。
大家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側福晉非要扮觀音,圖個好名聲?
張德勝不接話只是呵呵笑。
張保再看不慣,也不過說兩句閒話,側福晉不管幹什麼都是對的,他這種小人物管不著也管不了。他轉頭去喊了白大夫,叫了個小太監替他領路,汪格格那邊的身份來歷也都交待給他。
張保囑咐白大夫道:“白爺一會兒出來,還是到側福晉那邊去轉一圈,給汪格格診的也給側福晉報一報。”
白大夫道:“小的明白了。”
汪格格就在屋裡等著,見一個小太監領著白大夫進來,笑著對陵惠說:“我就說這樣沒事。”
陵惠笑,說:“那奴婢去給大夫倒茶來。”轉身出去乍舌,心想這汪格格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居然就真敢直接對側福晉開口了。好歹先從丫頭那邊遞個話,試探試探啊。萬一側福晉惱了她呢?
從茶爐上提下銅壺倒熱水,陵惠嘀咕:“缺心眼。”
白大夫切了脈,問了起居飲食,汪格格道:“是跟嬤嬤學規矩時跪得久了凍著的。大夫,這好治嗎?”
白大夫捻鬚微笑,心裡詫異,頭次見面怎麼什麼都說?他又沒問。
領路的小太監站在白大夫後面,聽了一耳朵,心想回去可有話說了,汪格格學規矩時腿都跪壞了呢。
開了方子,白大夫交給她看過,直接帶出去交給前院的人去抓藥。
從汪格格這裡出來,他繞到東小院,給李薇切了次脈,一邊閒聊般說了給汪格格看病的始末。只是學規矩那段給略過了,這就不是他該知道的。他只管看病,對怎麼得的不感興趣。
“跪壞的?”李薇聽著就頭皮發麻,她剛跪過。
下午要叫膳時,李薇吩咐燉上好羊肉湯,等四爺他們回來了正好可以喝了暖身驅寒。想起白大夫說的,道:“給汪格格也備上一盅吧,她的份例不夠就從我這裡出。這個毛病也不容易好,趁著冬天進補一番,說不定明年春天就好些了。”
大嬤嬤親自出去吩咐,說:“主子真是心善。”
她出去後,李薇悄悄對玉瓶說:“大嬤嬤這幾天都快把我誇暈了呢。”說著就笑了。能看好臉,誰願意天天對著張冷臉呢?
玉瓶撇撇嘴,挺看不上大嬤嬤這樣前倨後恭,小聲說:“她這是明白過來了。之前老端著架子,還不是個老嬤嬤?”
第二天汪格格前來道謝,她說:“這也沒什麼,你回去養著吧,不必常來看我了。”
李薇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可汪格格還是天天來,李薇讓玉瓶去提醒,汪格格道:“奴才感念側福晉,一心盼著能侍候側福晉,報答側福晉的恩情。”
這人油鹽不進!怎麼這麼不會看臉色?
玉瓶道:“她這是纏上主子了,看您好說話唄。”
“不許她再來,就說我養胎呢。”李薇也煩了。這幫人還幫出麻煩來了,真討厭。
66、跑馬 。。。
過完新年;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對他們來說,現在才是真正的休息時間。
四爺帶著一家人從宮裡回來時;天已經黑了。可每個人都知道明天起就不必再進宮了;所以個個都一臉輕鬆。
福晉坐在車裡,道:“我帶著博吉利宜爾哈和額爾赫回去吧。”大格格和二格格從後面的車裡探出頭來;等四爺吩咐。
四爺道:“額爾赫等一等,博吉利宜爾哈跟你額娘先走吧。”
大格格就從後面的車裡跳出來,跑到福晉的車裡。等這輛車駛進後院;四爺才帶著剩下的孩子們去前院。
到了書房,他讓蘇培盛去看李薇休息沒,要是她等著孩子們;再把二格格和二阿哥送過去,要是已經睡了;就不讓孩子們再回去打擾她了。
他道:“先讓他們給你們燒水,洗漱換衣服。額爾赫,你的屋子裡東西都是齊的,先去那邊換衣服吧。”
蘇培盛回來時,四爺正在泡腳。蘇培盛見四爺閉目養神,放輕腳步進來,他剛站住,四爺睜開眼問:“她睡了?”
蘇培盛陪笑道:“聽玉瓶姑娘說,李主子原來還等著,只是不知不覺就盹過去了。這會兒也不敢叫……”
四爺擺擺手:“不必叫她。我就猜她現在沒精神,今晚讓二格格留在這裡睡吧。”說著,他抬起腳,小太監給他擦乾,換上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