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咱們家的小姑奶奶,這才叫貴人吶!你舅舅我這麼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富貴的人!給您見禮了!”說著笑呵呵打了個千。
李薇被他逗得哈哈樂,支著炕桌說:“舅舅!快別招我,我肚子裡還有個小的呢!”
小舅舅費揚古一早躥到她跟前去坐著了,一點都不見外的拿著炕桌上的鹹酥餅就吃,玉瓶剛把奶|子端上來,沒往桌上放呢他一手就抄過去了,驚得玉瓶都嚇了一跳!
小舅舅還對玉瓶飛了個媚眼:“多謝啊姑娘。”然後揭開碗蓋一口悶了,就手把空碗再塞到玉瓶手裡,拱拱手笑道:“受累姑娘再給我倒一碗。”
玉瓶直接傻了,至少愣了一秒才回身去倒奶|子。
還是李薇瞭解他們,對玉瓶道:“直接把奶|子壺提過來吧,讓他們自己倒。”
小舅舅嘴裡塞著酥餅,笑道:“還是咱家的小姑奶奶瞭解咱們。”
塔福過來佯怒的瞪了眼費揚古,道:“快別丟人了,倒叫咱們小姑奶奶為難。”
不等這兩個一起看她,她就趕緊道:“不為難。這裡侍候的都是我的人,好了我的好舅舅們,都快坐下,不是給我帶糖畫了?快拿出來,我都好久沒吃過了。”
塔福一臉的為難,慢吞吞開啟匣子給李薇看了一眼,又立刻合上道:“這都是咱們給咱們的小主子們帶的,哪兒是給你的啊。”
李薇一眼就看到糯米紙包著的糖畫,至少有十幾個啊,伸手一搶,塔福就把匣子遞她手裡了,他和費揚古就慈愛的看著李薇開啟匣子,拿出最上面一個畫著瓊樓玉宇的最大的糖畫,剝掉外面的糯米紙立刻就舔了一口。
李薇整個人都被幸福包圍了。她都多少年沒吃糖畫了?十歲後嬤嬤來了就不許她去上街了,就是阿瑪、弟弟們和舅舅們偷偷給她帶回來了,她也吃不成,嬤嬤肯定在她身上裝監視器了!每次她都能及時發現!然後把糖畫一類的街上小點心拿走,讓小丫頭當著她的面吃完,故意饞她。
從那時算起有十幾年了啊,太香太甜了!
她咔喳咔喳吃掉這個寶樓,又拿出下面那個鳳凰也咔喳咔喳吃掉了,還想再拿第三個,被玉瓶端上一碗奶|子給打了個岔。
玉瓶直接把奶|子往她手裡擱,嘴裡還道:“主子,用點奶|子,用點。”
李薇接過來喝一口潤潤,正好再接著吃,就見匣子已經被塔福給蓋上了。塔福笑眯眯的瞟了玉瓶一眼,哄著李薇道:“小姑奶奶,咱不吃了啊。你舅舅好不容易給你帶來這麼些,你也留著讓孩子們回來看看,看完一天吃一個,能多吃幾天撐到下回你舅舅再來給你帶,啊。”
李薇想想也是,就點頭道:“玉瓶,把這匣子放到茶櫃裡,那邊沒炕,省得再把這糖畫烤化嘍。”
玉瓶被塔福那一眼看得渾身起毛,匆匆一福捧著匣子走了。
沒了外人,李薇開始問他們真正的來意。
“說吧,都來兩回了,這肯定是有事了。反正額娘也在外面,管不著你們,有什麼想法直管跟我說。”李薇特別痛快的道。
塔福微笑,費揚古趕緊誇她:“咱家小姑奶奶就是爽快。”
李薇這才慢悠悠說下半句:“我聽了再說。”
塔福這下笑了,費揚古瞬間換了張哭喪臉可憐巴巴的眨眼:“小姑奶奶,你不能總跟你額娘學啊,瞧,這都學壞了。”
李薇被他逗得憋不住笑,努力拉下嘴角嚴肅道:“快說。”
塔福這才慢慢的把他們的來意說了。具體就是他們也感覺人生苦短,需要有一份事業。這也是為了他們早逝的額娘和家裡的老阿瑪,還有出門後還為他們操心的大姑奶奶和大姑奶奶生的小姑奶奶。
李薇快速把這段前奏略過。
後面才是重點:他們想請四爺(這不可能)或四爺府的下人奴才(這是重點)牽個線搭個橋,在步軍統領衙門(李薇瞪大眼睛)尋個差事。
費揚古道:“那地方其實不難進,我跟你大舅之前也想著要是家裡過不下去就進去試試。可別看那裡頭吧,個個都只是小蝦米,但誰叫咱們這皇城根下別的不多,王公子弟最多呢?咱家以前又沒什麼來歷,進去了不是淨等著讓人下菜呢嘛?就還是在家裡附近轉轉算了。”
塔福一臉正氣的解釋:“如今家裡出了個你,咱們也能挺腰子做人了,這才起了這個念頭的。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和你舅舅就還是回家去,反正也混了半輩子了,不差再混半輩子。”
李薇倒不介意這兩人提出這個要求,他們倆以前滿嘴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