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宮裡有宮裡的好,園子有園子的好。”
四爺嘆了一會兒,說:“今年不能去圓明園了,不如朕帶你們去景山逛一逛?”
這宮裡一大攤的事,怎麼突然說要去景山?
不過四爺一向是說到做到的,他今天跟她說要去景山,第二天蘇培盛就把針線房的人帶來說要給她做新衣服了。
四爺打算帶他們去騎馬,她以前的騎裝都舊了。四爺就記著說乾脆趁這個機會多做幾件新的,蘇培盛笑道:“萬歲說以後貴主兒騎馬的機會多著呢,讓多備幾件。”
李薇站著讓針線房的嬤嬤們量了好半天的身,她量完還有額爾赫,連弘暋�燦蟹蕁�
見了四爺後,他還問量好了沒?
她道:“都量好了。爺,都有誰一起去?”
四爺想放鬆,就說:“沒旁人,就咱們一家人去。”
這個一家人的範圍有多小?李薇當時沒問,做好準備可能會有長春宮。結果到了去景山的那天,她發現長春宮是沒跟著一起來,倒是弘暉帶著弘晰出現了。
四爺把她從車上扶下來,弘暉等一排高大的男孩一起給她行禮問安。
李薇還沒見過弘晰,一直以來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四爺就指著弘晰笑道:“他大概你沒有印象,這是弘晰。”
理親王的長子。
弘晰雖然站在弘暉身側,但比弘暉還略高半頭。他溫文儒雅,身穿一件寶藍常服,腰上懸著一塊白玉佩。
他既恭敬,又不失親近的對李薇道:“給李額娘請安。”
李薇發現四爺當時就高興起來了,望著弘晰就像自家子侄。雖然按說四爺與弘晰的血緣也相當近,但那種親近的姿態並不是做假。
她也就從善如流的還了半禮,笑著說:“難得出來,玩得高興點。聽弘昐說你們最近的功課多的連吃飯都要捧著書。”
面前的一群大男孩都互相笑話起來。
四爺故意沉了臉:“弘昐,你還敢跟你額娘報怨?上回交上來的功課,你寫的連弘時的都不如。”
弘昐立刻低頭規規矩矩的。
弘晰連忙求情道:“汗阿瑪,先饒了弘昐這一回,等晚上回去我盯著他重新寫一篇,明早上就讓他交上去。”
四爺滿意的點點頭,叮囑弘晰道:“你替朕看著他們這群小的。”
然後他就把這群孩子給撒出去了,讓他們隨便跑,帶齊侍衛就行。還讓弘昐看著點額爾赫。幾個男孩帶著侍衛,上馬後就跟一群野孩子一樣瞬間就跑遠了。
李薇見四爺不去,往年他都是帶著孩子們一起跑的。
“爺,您不去跑跑?我一個人沒事,一會兒我也想騎上去走一走呢。”她道。
她騎馬那都不能叫跑,而是前頭有人牽著,讓馬小跑著。她就在馬上坐著。在生弘昀以前,她偶爾去莊子上還能跑一跑,之後就再也沒跑過了。
現在讓她自己跑,她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技術。
四爺牽著她慢慢往裡走,笑道:“朕也不想跑。”他看著早就看不到影子的孩子們,惆悵的嘆了聲:“朕老了,跑不動了。”
李薇秒懂的想:他是跑不過弘暉、弘昐他們了。
不過他要是真上了馬,弘暉他們肯定不敢跑得比他快。但四爺要臉,讓孩子們讓著他就更不是滋味了,乾脆就不跑。
只是景山這地方太大,不跑一跑太浪費了。
走了沒一會兒,李薇蠢蠢欲動,四爺也說:“要不牽馬來,朕陪你跑一跑?”
跟她跑,四爺的信心肯定是足的。
她點頭,蘇培盛就趕緊讓人把馬牽來。
李薇的馬還是以前在莊子上的那匹,長得高大多了,正值壯年。雖然多年沒見,但顯然它還記得她,一看到她就溫柔的打了一串親呢的唿哨。
她拿了糖去逗它,被它溫熱的大舌頭舔得手心裡癢癢的。她抱著它的脖子撫摸它,給它抓癢,喜歡得不得了。
那邊四爺都騎上去了,蘇培盛想去催催貴主兒,被四爺使眼色制止了。
李薇過足了癮,他才笑道:“該早帶你來看它的,馬是極忠誠的,它認了你為主人,這輩子就不會再讓第二個人騎了。”
別的馬是不是這樣她不知道,但四爺既然這麼說,這匹馬就一定是這樣。
這下讓她感覺十分對不起這匹馬,就算不能騎,她也應該常去看看它。
她又抱著馬頭親熱了一會兒才在趙全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