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嚇嚇她。
王氏嘆氣:“你想的也在理,只是去給娘娘請安,只怕你還是要去永和宮走一遭的好。”
她就不信石氏敢去永和宮招德妃的眼。
不過是欺這剛進宮的娘娘年輕面嫩,好糊弄罷了。打量著先帝遺妃的招牌可以唬人。
石氏怔了下,馬上說:“我哪裡敢去驚憂娘娘?”
王氏道:“那別的地方也見不著這位了。”
石氏不明白了,她就是想來找王氏打聽下皇上特地接進宮的娘娘住在哪個宮裡,好前去拜訪。
難不成這位住在永和宮?那也有可能。
石氏不甘的絞著手帕。
王氏加了把力,道:“這位一直住在養心殿後頭東邊的屋子裡,咱們這邊壓根過不去啊。”
石氏整個人都傻了,半天才:“……真是……真是……”跟著立刻臉色一變,響亮的掌了兩下嘴巴,嫩白的小臉馬上紅了一片。
王氏跟沒看見似的還是笑盈盈的。石氏正色道:“都是我糊塗了,一點規矩都沒有了。還跑到姐姐這裡來胡說八道,姐姐千萬別跟我計較。”
打聽新皇愛寵住哪裡沒問題,但這位娘娘就住在皇上的屋子裡,這要想往她身上潑髒水,誰知道她這是衝著誰去的?
王氏看她明白過來了,也能放心了,笑道:“妹妹說什麼呢?咱們這不就是說說話嗎?”
石氏勉強笑了下,喝完這碗茶就匆匆告退了。
養心殿東邊,李薇正稀奇的看著面前提盒裡的一份糯米烏梅糕。點心用模子做成五瓣花的形狀,外層是白生生的糯米粉,裡面一層卻是紫紅色的烏梅餡。
點心是趙全保提來的。
叫她稀罕的不是這點心,而是送點心的人。
趙全保笑嘻嘻的說:“沒想到許照山這小子還有這份手藝,難得他還想著主子,我看他實在可憐,就把他的這份孝心給提進來了。主子嚐嚐味兒,這小子吹得牛皮都快破了,說劉寶泉都沒他這份手藝呢。”
許照山,李薇剛進阿哥所時分給她的太監之一。當年就跟趙全保的關係好,還是趙全保提拔他的。後來出宮開府,她就把趙全保帶走了,剩下的太監全都留在了宮裡。
現在想起來,就記得是個愛說愛笑的小個子太監,笑起來略顯油滑,當年要離開時,趙全保替他說話,兩人在窗戶外頭,他好像還哭了。
點心不忙吃,她還不知道他的來意呢。
“他現在在哪兒辦差呢?”她笑問趙全保,知道他肯定都打聽清楚了。
趙全保自然沒有忽略這個。當年他們出宮後,劉太監很快也跟著走了,許照山還留在阿哥所膳房。劉太監走後不久,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搬進阿哥所,膳房裡原來的馬太監很快就被換走了,新來的據說是永和宮送進來的,自然牛氣沖天。
娘娘送人來照顧阿哥,肯定沒人會跟他過不去。
許照山因為曾經在四爺院裡侍候的‘情份’,新來的這位沒把他當眼中釘,還時不時的拉一把。
等十四阿哥也建府了,這位走後,許照山就成了阿哥所膳房的三把手。
之前知道的時候,趙全保也難掩酸味,不過如今他就不酸了。哈哈哈!
“這小子如今混出來了,人家給面子的也稱呼一聲許哥哥。如今正在阿哥所膳房裡侍候著。”趙全保道。
李薇嚐了口點心,說了聲不錯就叫拿下去了。十多年了,她能信趙全保,卻信不過許照山。誰知道他這份點心裡有幾分真,幾分假?不過她也能理解趙全保去找老人聯絡的原因。說起來也是在宮裡住過兩年的,可這次回來卻真覺得陌生極了。
玉瓶和趙全保他們的感受肯定更深刻,簡直是沒有張起麟他們跟著,他們連出養心殿的勇氣都沒有。
現在是把當年的情份撿起來的時候了。
搬進養心殿已經有三天了,除了剛來的時候的緊張和不知所措,接下來的日子也過得有些……驚心動魄。
這跟四爺無關,有他在她一點都不害怕。
問題在於許照山不是個例。七轉八繞想過來給她‘請安’的人簡直太多了。人來不了,東西也要千方百計的塞進來。
像四爺每天都必須進後宮去給德妃和太后請安,還要一天三次的去奉先殿跪哭。李薇是沒資格去的,不過也在張起麟、玉瓶等人的侍候下一天三頓的哭先帝,就跪在屋裡,面朝奉先殿。
每次哭一刻鐘。
所以,李薇認為她雖然不能天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