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幼,商議之後,便決定將我逐出水族。而這時侯,那老女人就裝模作樣的站了出來,說了很多好聽的話,騙得族人都信了她,便將我交給了她。而她就將我鎖在這珠璣閣之上,一鎖就是十多年。”
秦柳聽到這裡,問道:“莫非另外那名有預言靈力的預言師水清得了什麼好處?”
水言寧冷哼一聲道:“自然是得了那老女人的好處。便連族人的性命都不顧了。水清也沒有得到什麼好下場,那老女人說水清已經被她挫骨揚灰了。”接著水言寧又道:“你說,那老人跟我有那麼大的仇恨,我為何要告訴那老女人,水仙國會覆滅?”
水言寧說到這裡,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抬起了頭,看著秦柳說道:“你可是不相信我的靈力?我身為預言師,是不可能預測到自己的未來的。”
秦柳忽然就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朕相信。你先跟朕走吧。去吃點東西,收拾下。至於其它的事,再慢慢商議吧。”
水言寧點點頭,秦柳便先轉身下樓,而水言寧跟著秦柳身後,才走了幾步,一個不穩,差點摔下樓梯,還好,秦柳及時拉住了他。
水言寧順勢軟軟的倒在秦柳懷裡,弱弱的說道:“我頭有點暈。”
秦柳嘴角動了動,終於還是抱起了水言寧,走出了珠璣閣。
水言寧也隨之伸手摟住了秦柳,呼吸著秦柳身上淡淡的芙蓉花香,水言寧心跳開始慢慢加速,這樣溫暖的懷抱,會是自己這一生的依靠嗎?
剛出珠璣閣,接觸到閣外的光線,水言寧便反射性的將面部深深的埋在了秦柳懷裡,秦柳眯眼看了看刺目的陽光,也不說話,使用空間魔法,快速的往自己的臨時寢宮移動。
宮侍們雖然驚訝秦柳懷裡抱著的那個髒兮兮的男子,尤其是那髒兮兮的男子還有一頭紫色頭髮,可還是恭恭敬敬的按照秦柳的吩咐,伺候著水言寧。
當梳洗一新的水言寧再次出現在秦柳面前時,儘管秦柳曾經見過那麼多國色天香的美人,可是,水言寧還是讓秦柳忍不住的驚詫。
眼前的水言寧身著淺淺紫色的宮裝,紫色的長髮被一根紫色鑲著金邊絲帶挽起,瓷白精緻的面容,淺紫色的瞳孔,深邃迷幻,彷彿是易碎的紫水晶一般,晶瑩剔透而又隱約迷人。
這種美,和慕容紅玉不同,慕容紅玉是優雅的,高貴甜美的。而水言寧是脆弱的,神秘魅惑的。
當然,秦柳也只是驚詫了一下而已。美則美矣,然而,比起自己心中的紅玉來說,還是少了半分顏色,秦柳暗暗的道,一想起慕容紅玉,秦柳的心就開始疼。
而水言寧一開口,那份脆弱之美,便消失不見。
只聽水言寧說道:“對了,你的名字是秦柳吧,那我以後就叫你柳兒了。”
秦柳怔了一下,這水言寧,膽子也太大了吧?於是秦柳不悅的說道:“朕的名諱豈是能隨便稱呼的?”
水言寧笑得很是燦爛,絲毫不把秦柳這話放在心上的道:“人這一生歲月短短,何必在意那些虛禮?我也不過在私下這麼叫你而已,有旁人在的時候,我自然會注意的。”
秦柳皺了下眉,只聽水言寧接著說道:“柳兒,你打算什麼時候冊封我?”
秦柳愕然,見鬼了,自己剛剛那一瞬間怎麼會覺得他脆弱?
水言寧見秦柳愕然的樣子,笑得更是歡喜,道:“柳兒怎麼不說話?”
秦柳走近了幾步,看著水言寧道:“為什麼你會認為朕一定會冊封你?”
水言寧不在乎的笑著說道:“我沒說你一定會冊封我啊,我只是問,你如果打算冊封我的話,在什麼時候冊封我?今天可是初十了,再過五天便是十五月圓之夜。你若是不打算冊封我,我也得做好準備,好早些給自己找一處埋骨的地方了。”
秦柳伸手捏住了水言寧的下頜,水言寧沒有反抗,只是笑吟吟的看著秦柳。
秦柳手不由得加了幾分力氣道:“你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水言寧伸手覆在了秦柳捏住自己下頜的手上,輕輕的將秦柳的手拉了下來,說道:“你捏痛我了,柳兒。”
秦柳看著水言寧陶瓷一般白的溫潤的臉上,清晰的浮現了幾個指印,語氣一點也不好的說道:“你都這麼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還在乎疼不疼?”
水言寧拉著秦柳的手不肯鬆開,笑著說道:“若是可以,誰不願意活得長久一些,活得好一些?而今,我的性命便是掌握在你的手裡,既然如此,我的生死也用不著我自己在乎,該在乎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