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腿,那長長的劉海在像黑色的瀑布,在胳膊外呈直線瀉下……
他不想這樣。
狼是敏感也機敏的動物,千冽的性格雖然狂放,但並不代表他愚蠢和遲鈍,也許,只有他一個人犯傻……
不然千冽不會一直針對白一鳴。
那是動物的特質,面對危險時自然而然做出的自衛表現。
……
昨夜,青凜沒有回來,千冽回來時楚河依舊裝睡,男人什麼也沒說,洗澡後就躺下了,這一夜特別漫長,楚河沒睡,儘管身邊的男人一動沒動,楚河也知道,其實千冽也是醒著的。
第二天,千冽還是沒讓他去戰場,不管他說什麼,男人都不讓他走出房門一步,楚河想知道青凜的情況,也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沒辦法問。
當天夜裡,青凜還是沒回來,已經一夜沒睡的楚河後半夜熬不住了,他睡著了,儘管眉頭是皺著的,但是他睡的很沉。
他的心情很不好,起床後也沒有往常的輕鬆,沉悶又壓抑,他甚至不想醒來,楚河翻了個身,他用力閉著眼睛想再睡一會兒,可手下面,那光滑的觸感讓男人錯愣的張開了眼睛……
這一邊是青凜的位置。
原本應該空無一物,被子枕頭都放在原處,他不該碰到東西的。
楚河猛的坐了起來。
消失了一夜的人安靜的睡在一邊,即便是陽光明媚,那俊美的臉上仍舊帶著一層寒霜,冷漠,傲然……
青凜那高貴的銀髮散發著光芒,那光刺的楚河睜不開眼,他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眼睛,然後那手,就不想拿開了……
楚河一動青凜就醒了,他看到了男人遮擋的動作,也沒說什麼直接坐了起來,青凜將頭髮向後掄了掄,就準備下床,可他的腳才碰到鞋子,他的腰上,便多出了兩條手臂……
楚河從後面抱著他,很緊。
青凜沒動,任由他抱著,楚河的臉貼著他的背也沒有動,柔軟的睡袍隨著男人的呼吸輕輕扇合著,那動作很細微,有些癢……
“你的課,教的怎麼樣了?”男人的嗓子有些沙啞,他很想用正常的語氣問青凜,可說出的話還是帶著一點酸味,楚河不習慣這樣的自己,這比上次千冽和蒂娜要嚴重的多……
“很順利。”青凜如實回答,用他的慣有的方式,簡活直白。
“差不多了吧?”過了這麼久,該教的也差不多了,白一鳴學的也差不多了。
“嗯?”這次青凜沒有回答,他拉纏在腰上的手,可楚河似乎不想放開,最後在他的堅持下,那手還是一點點的放鬆了力氣,青凜面向楚河,他看著半跪在床上的男人,很輕的笑著,“你指的什麼?”
“我覺得,沒必要再天天晚上都去指導,應該差不多了。”楚河直截了當地說,他看著青凜,目光堅定,沒有逃避的意思,他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心,他不想青凜再在晚上出現在白一鳴的房間。
青凜回望他,沒有回答,但那目光似在詢問他為什麼。
“我不喜歡。”他的表情很認真,他不是在開玩笑,可青凜看到他這樣卻是笑了出來,他一笑倒讓楚河覺得尷尬了,他準備了一堆的話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了,楚河扯了下嗓子,嘟囔了句,“不想看你們單獨相處,你教歸教,教出感情就麻煩了。”
楚河這話有說完,青凜就笑出了聲音,那笑聲,那笑容還是楚河熟悉的,冷漠中帶著屬於青凜的溫柔。
那笑容沒變,從最初到現在。
“你擔心?”青凜問他。
楚河想說,原本是不擔心的,但是最近他們的表現讓他很不安心,他不想躲解釋,他是擔心,所以他點了頭,又補充了句,“你想教他,就白天在戰場好了,沒必要晚上再到他房間去。”
楚河覺得,他這種說法很不自信,也很不男人,像個吃醋的女人撒嬌的一樣……
但是,他無法控制自己,他是男人,但男人也是人,他不能為了面子讓自己過的不開心,也不能再看千冽氣下去,他不喜歡這種氣氛。
如果一定要有人先讓一步,那楚河原因做調和者。
想回到白一鳴沒有出現的時候,他不想看到他們有隔閡,有摩擦,他還是習慣那種其樂融融,彼此的眼中只有對方的時候。
白一鳴是他的親人,這兩匹狼對他同樣重要,他不想因此讓彼此的關係惡化下去,他想在發展到最壞之前挽救一切。
天平兩端,如果無法保全,楚河會偏向青凜和千冽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