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洞悉一切的能力。
“他是戰士,我是醫者,我們來這裡是為大戰效力,儘自己職責。”玄漓收回視線,他轉向楚河,用一種很平靜,卻又顯得十分嚴肅的聲音問他,“你覺得,我們應該為這些私事耽誤寶貴的時間嗎?在這段時間內,他可以擊殺幾隻亡靈,而我,也可以幫助更多的被傷痛折磨的人。”
玄漓說的不無道理,楚河懂得這個男人向來以職業為重,其他皆不被他放在眼裡。
可是,他也應該理解迪希亞的心情,他重視他,在乎他,才想為他做些什麼,這是大戰,他能給他的東西太少……
所以就想彌補。
這是一個男人的心意。
最簡單,最直接,也是最樸實的表達方式。
“玄漓,你說的我都懂。”楚河認同玄漓的話,不過他又補充了句,“那你覺得,青凜他們對我的好也是多餘的?還有你之前幫我的那件事情,他們為此都不再去戰場。我們都清楚,他們的位置比迪希亞重要的多,可他們卻為了我‘翫忽職守’,‘以權謀私’,如此說來,我和他們應該分開來住,至少大戰結束前不再見面,免得我‘影響’他們。”
說這話時,楚河突然想起了妲己……
玄漓沒有反駁。
“玄漓,視在是大戰,可是,戰爭年代不能阻止愛情,我們的身體被束縛著,但我們的心是自由的。”
……
外面的迪希亞焦頭爛額,楚河已經進去很久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想進去看看,哪怕是悄悄的瞄上一眼也可以,但沒得到玄漓的允許他不敢,他不想被玄漓弄斷手腳……
他相信玄漓會說到做到。
身後計程車兵也不敢多言,他們面面相覷,心裡思量著,這場精心準備的慶典恐怕要無疾而終了,看他們家長官那張苦逼的臉就知道了……
迪希亞挫敗的抓著腦袋,眼睛也從一直盯著的地方移開了,他了解玄漓的脾氣,他不接受,不管他們等多久也不會有結果,看著和他一直等待計程車兵們,迪希亞一臉歉疚……
“讓大家白折騰了,今天就這樣,散了吧,哪天我請你們喝……”
“長官真有閒情逸致。”
那冷冷清清自腦後響起,迪希亞整個人都愣住了,男人很隨意站著的身體立即像聽到‘立正’的軍號般站的筆直,然後,他機械的轉過頭……
那動作,就好像上了發條的玩具。
玄漓正低著頭調整自己的袖口,他的動作很隨意,卻很優雅,他的眼瞼微垂,那好看的睫毛顯得格外的長,那話玄漓說的很自然,像是在談論天氣般……
“你出來了。”見玄漓出來,迪希亞倒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木訥的看著身後的男人,他呆頭呆腦的樣子讓楚河忍俊不禁。
迪希亞這傢伙,看來是被玄漓治的死死的。
“你們準備了什麼?”玄漓將兩個袖口都整理好才緩慢的抬起頭,他看了迪希亞一眼,隨後視線移向見他出來都緩了口氣計程車兵們。
聽玄漓這麼一問,負責計程車兵連忙指揮人開始佈置,可他才說了幾句話,玄漓就阻止了……
“我就是來看看。”他就是來看看,沒想參與迪希亞那無聊的慶典。
玄漓的視線從士兵手中的酒菜瓜果及鮮花彩條中移回迪希亞臉上,他準備的這些,是慶典,還有些訂婚的意味,玄漓沒覺得驚喜,他只感覺,這男人一點創意都沒有……
很土氣,也很俗氣。
因玄漓的一句話,好容易緩和下來的氣氛再度凝滯,男人也不以為意,他對著那抱著酒桶發呆計程車兵很自然的吩咐了句,“把酒拿來。”
被點名計程車兵先是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立即將懷中的酒桶遞了過去,他戰戰兢兢的,好像他捧的是炸彈,不是酒桶……
那士兵很清楚,如果不把玄漓伺候好了,讓他拂袖而去,那他的長官會要了他的命……
他不想搞砸一切。
玄漓接過酒桶,立即就有人把杯子遞過來,玄漓眺了那很有眼力的人,心說其實迪希亞的兵也不都是那麼蠢……
還有人懂得看眼色。
玄漓把其中一杯酒遞給迪希亞,自己拿了一杯,送杯子計程車兵捧著酒桶站在一邊,玄漓看著杯中那泛著白沫的液體,不由得暗自吐了口氣,迪希亞這傢伙,說慶典居然只准備了啤酒……
玄漓舉著酒杯隔空與迪希亞做了一個撞杯的動作,迪希亞慢忙回應,然後他就看著玄漓將那一大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