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捲土重來,他沒有任何招架之地。
不管他是否指揮戰鬥,夜狂也是他們的王,是他們的精神領袖,看到他安然無恙,獸人們才算放了心。
男人表示他沒事,讓獸人們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然後他回了房間。
夜狂像平常一樣找了件換洗的衣服,然後他去沐浴,他回來後餐點已經擺在桌子上了,但這次,東西不是傲雷拿來的。
送餐點的人已經離開了,夜狂鎖了門安靜的落坐,他細嚼慢嚥的吃著食物,三天沒吃東西的他飢腸轆轆。
他吃的很認真,像是在品嚐味道一般,夜狂吃好了,又喝了一杯溫水。
然後他告訴自己,該休息了,他幾天沒睡了。
在之前又被那沒節制的混蛋做了那麼久……
他的被子還堆在床上,床上一片凌亂,那一夜他們很瘋狂,夜狂又是在睡夢中被人喊醒的,所以這裡還保持著那晚的樣子,沒人來收拾。
這是傲雷要求的,他不想讓其他人進他們的房間。
那床上是他們融到一起的味道,夜狂是獸人,他的鼻子很靈敏,儘管那氣味交雜在一起,他也能清楚的分辨出彼此的味道。
從來到這裡後,傲雷的味道就在他身邊圍繞著,不管他想與不想,都揮之不去,那男人強迫他接受,不考慮他的感受,隨心所欲。
如今他走了,再沒人能強加於他,夜狂覺得,他沒必要再留著傲雷的東西,他的衣物,他的味道。
夜狂決定通通處理掉,既然他都不要了,那他更沒有必要留著。
本想休息的男人打消了那個念頭,他找了個大袋子,把傲雷沒來得及收的衣服,和所有和他有關的東西都寒了進去,男人的動作並不溫柔,他用扔的,不管東西貴重與否,他看都不看直接扔進袋子裡。
那袋子很快裝滿了,傲雷的東西也處理好了,夜狂檢查一遍確定沒有疏漏後,就把床上的被子都塞進了袋子裡。
那袋子很快到了極限,寒的滿滿的,連口都扎不上了。
夜狂扯的很徹底,那床上只剩床板,再沒有一塊布料。
這樣才對。
男人滿意的點頭,然後去拿了床新被子,他是獸人之首,他的起居有人照顧,他已經很久沒有自己鋪過床了,不過他鋪的很好,很整齊。
男人動作麻利的整理著,當他的手來到傲雷曾經躺過的地方,夜狂遲疑了下……
不過,他最後還是抹平了那處。
只是,在被子落到床上的瞬間,他看到床板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像是字跡,夜狂以為自己看錯了,他狐疑的扯開被子。
那字很熟悉,張揚,狂野的。
那是傲雷的字。
【傻瓜,我怎麼可能不愛你。】
夜狂的身體瞬間僵住了……
他知道傲雷在說什麼。
這也許是某個夜晚,他壓榨他後,趁他睡熟了用爪子刻在床板上的。
夜狂曾問過他,他找他只為做那件事嗎?
傲雷反問他,那還能做什麼。
所以夜狂覺得,他已經不再愛他了,他只是想玩弄他的身體,想尋找樂趣,想報復他而已……
傲雷對他,已經沒情了。
可是,事實卻不是如此。
夜狂依舊愛他。
只是,他不說,他不承認,他裝作無所謂,他裝成已經放棄了,但他還愛他。
他這麼做,無非是想逼他承認自己的感情,承認他自己的心。
他要夜狂親口承認,他是愛著傲雷的。
他在耍手段,他讓他正視自己的心。
讓他知道,他不愛那個女人,他愛的是他……
傲雷一直在等,他等夜狂想清楚,等他幡然醒悟。
可是他卻沒有想過,當夜狂真正清楚那天,他是否還在他身邊。
夜狂終於知道什麼是絕望的滋味,也終於瞭解失去的感覺……
第三卷 淵源章 第三百一十五章 那份信念
千冽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沒有甦醒的跡象。
那天之後,為確保他們的安全,獸族之首派來了守衛,這一次與之前不同,不管他們願意與否守衛都必須存在。
獸族之首的決定並沒人提出異議,因為,他們已經無暇顧及。
楚河現在除了照顧千冽,腦子裡在沒有其他想法,門外的事,大戰的事,一切的一切都被男人拋到了腦後,他一心想的,只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