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很少能見到夜狂,他畢竟是一族之首,但少有的幾次見面,也讓他留下了無法磨滅的記憶……
看到那樣的夜狂,楚河不知怎的,居然感到了心痛,他不信傲雷的死對他來說沒有所謂,他們是兄弟,至親。
而且,傲雷一開始就沒隱瞞過他的感情,到後來他們還發生了關係。
單純的親情已經變質了,解釋不清了。
他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忘記。
一點都不在乎。
那男人太逞強,太壓抑,他應該發一洩出來……
那份悲痛,那份絕望。
可是,夜狂的想法沒人知道,楚河也不能講出他和傲雷之間的事情,楚河只能靜靜的看著,嘆息著。
關心夜狂的同時,他也在為非離的事情焦頭爛額,他和非離的關係,一點也沒有改善。
也許因為懷過一次,也許因為他們照顧他有了經驗,楚河這次懷孕並沒有受太多罪,連孕吐的次數都少了許多,懷孕五個月,他沒有出現之前玄漓所說的營養不良,他很健康,臉色也很好。
這樣,他有更多的時間做其他事情。
不用擔心戰爭,也沒有太多顧慮,這一次,楚河能更仔細的觀察小傢伙的變化,正如玄漓所說,五個月孩子就會動了,但那幅度不是很大,也很怯懦,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這個孩子,比非離安靜的多。
沒讓他太辛苦,也不總折騰。
楚河吃著千冽做的很有賣相的山楂罐頭,悠閒的享受初春的暖意,他會坐在露臺上看忙碌的獸人,偶爾也會和他們出去散步。
他的壓力井很有用處,他的麥子種植計劃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他將方法教給獸人,讓他們開墾出一塊土地做試驗田,如果這一次成功了,那他們就大面積的種植,這樣獸族不僅可以遠離人族的訛詐,還能滿足本身的需求。
麥子的用處很大。
他會做很多小吃,偶爾也會親自動手,然後送給非離一些,畢竟零食什麼的,小孩子都很喜歡。
非離從不拒絕,他心安理得的接受,在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他才會恭敬的說謝謝爸爸。
對此楚河已經司空見慣了。
六個月,楚河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非離僅存的疑問,也徹底消失了……
小傢伙偶爾會露出好奇的表情,盯著楚河的肚子看,可楚河一讓他碰碰或是問他想不想摸的時候,非離都會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裝作漠不關心。
楚河覺得,這小傢伙的脾氣臭的很,也很喜歡鬧彆扭。
非離不太喜歡和他親近,但那小傢伙並不是討厭他,這一點,楚河可以肯定。
他在青凜他們面前裝樣子,不是為了討好,或是掩飾什麼……
時間久了,楚河好像有些懂了……
這日,青凜和千冽都不在,吃過午飯的楚河挺著肚子在部落中慢慢踱著步子,見到他的獸人會禮貌的打招呼,楚河也會微笑回應,這不是因為青凜和千冽,楚河的尊敬,是他自己贏得的,無論是在基諾城鎮中的努力,還是他為獸族做出的貢獻。
他當之無愧。
楚河準備去看看種植的情況,可他經過酒館時,一陣騷動引起了他的注意……
楚河好奇的走了進去。
酒館中亂哄哄的,沒人喝酒,所有桌子都空蕩蕩的,獸人們圍成一困,七嘴八舌的在說著什麼,太亂了楚河聽不太清楚,獸人們又十分高大,裡面的情況他也看不到,他隱約瞭解到,他們在責備誰……
楚河想詢問,可獸人們都義憤填膺中,沒人理會他的問題,楚河想擠進去看看,可他顯然忘了自己的肚子……
他才撥開一個人,獸人那有力的手臂就向後揮來,若是以前的楚河,一定會被推到,但現在他只是踉蹌了幾步,驚呼一聲護住了肚子……
那獸人本在說著什麼,突然感覺有些不對,當他不耐的回頭,猛然看到他推到的人是誰後,牛頭人那張著一層短毛的臉似乎白了一下……
他連忙跑過來道歉,牛頭人是獸人中體型最大的,他一動周圍的人也就看了過來,很快,酒館中安靜了……
所有獸人都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楚河。
詭異的氣氛讓楚河干咳兩聲,他想問有什麼不對,就在這時,他看到略微散開的人群中,那梳著一個小辮子的小腦袋……
楚河的表情立即和那些獸人差不了多少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