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他們蹲在地上,他眼前是一個繁瑣的草圖,楚河不知道他在畫些什麼,但是主人沒有開口,他也不好打擾,便跟著玄漓站在門口,等米歇爾忙完。
“坐下。”在禮節與病人面前,玄漓永遠都會選擇後者,楚河的身體不適合久站,在戰場上他不在她身邊,玄漓管不了,但現在,他不會讓楚河虐待自己的身體,他把楚河拉到椅子前,不等米歇爾請坐,便按著他的肩膀坐下了。
楚河覺得這樣不好,想起身,卻被玄漓死死地按住了。
“別動,站久了不是好事。”玄漓輕聲警告者,搭在他肩上的手順勢來到楚河的後頸,不輕不重地按了起來,他在幫他緩解疲勞,減少懷孕後的不適感。
這種按摩,玄漓經常為楚河做。
玄漓的手法很專業,比青凜強上許多,對於現在經常腰痠的楚河來說,他很需要,也很享受。
在等待的時間裡,玄漓一直幫楚河按摩著,米歇爾專心研究著他的草圖,這兩個造訪者早被他拋到了腦後,可當他研究結束後,收起草圖,準備完工時,卻看到了讓他詫異無比的景象……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店鋪裡的人,明目張膽地調著情……
這兩個男人的膽子也太大了。
難道,他們不懂得羞恥嗎?
楚河的肚子太顯眼,導致米歇爾第一眼就看到了,然後再向上,他驚訝地發現那個肚子的主人居然是個男人,他不是醫者,但他也清楚,楚河肚子凸起的狀態不是發福,而是女人才能做到的懷孕。
米歇爾的眼中,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
玄漓的手法很好,楚河舒服的眯著眼睛,所以他沒有看到米歇爾轉了過來,也沒偶看到他眼中清楚的蔑視。
不過玄漓卻看到了,他一抬頭,剛好對上了米歇爾露骨的視線。
米歇爾以為,玄漓至少會覺得尷尬,也會立即把手拿開,停止這親暱的動作,可是米歇爾錯了,玄漓毫無畏懼地與他對視著,幫楚河按摩的手也沒有停下……
他在挑釁他。
男人對著他,沒有任何表情,可米歇爾卻覺得,玄漓在嘲笑他。
隨他他的唇是緊抿著的,他還是覺得看到它勾勒出了諷刺的弧線。
他,真囂張。
不知廉恥,還狂妄自大。
米歇爾看了看玄漓胸前掛著的牌子,他也有一個類似的,只不過他的上面標註著鍊金師,而玄漓的則是醫療之所的專用的牌子。
這男人是醫者。
米歇爾無聲地嗤笑。
米歇爾是鍊金師,當然知道那個鍊金界的恥辱卡拉迪亞,以及他製作出危害一方的火卵。
不過火卵被銷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