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倒是他身邊的人,聞言瞪大了眼睛,甚至露出一點受傷的表情。
米歇爾皺眉了,他咄咄逼人,“把醫術用在這種地方,是對職業的褻瀆,我為何還要去幫助這樣的人?一個冠冕堂皇的掛著醫者的名號,卻連最低等的奴隸都不如的人。”
楚河知道,米歇爾是誤會了,他懷孕的事情和玄漓沒有任何關係,他想解釋,不該因為自己,讓給米歇爾對玄漓有什麼偏見。
他可以不幫助他,也可以歧視身為男人的他有了身孕的事情,但是楚河不允許他對善良的玄漓口出惡言,如此攻擊。
因為玄漓是他的朋友,他不想連累他。
如果被人歧視的人是自己,楚河也許不會做出任何反應,但對方是玄漓的話就不痛了。
他生氣了。
“掛著醫者名號?”
玄漓看出楚河要反駁,便伸出手去阻止他,可楚河先一步走回屋中,對上了米歇爾。
“很遺憾地告訴你,這不是玄漓的傑作,玄漓的醫術縱然高明,他也無法做出您口中所謂的‘喜好’,我弄成這樣,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還該感謝鍊金師們的‘超強技藝’。”楚河的眼中帶著笑意,他不溫不火地對米歇爾說,這幾句話,看似簡單,卻帶著很多層意思。
米歇爾只是想羞辱玄漓,想看哪醫者憤怒的表情,他太會偽裝,想剝開他虛偽的外衣,看看那男人真實的樣子,他承認自己的做法很無聊,他第一次對鍊金意外的事情產生了興趣,還是對一個人類男人。
有點荒誕。
他的物料舉動換來楚河這幾句話,與所有人一樣,米歇爾熱愛自己的職業,不然他不會用玄漓醫者的身份侮辱他。
“人類,你最好說清楚。”這是,就算楚河離開,他也不會允許,他靠在桌子上,抱著胳膊,那雙褐色的眼瞳帶著不小的威脅落在楚河身上,不過後者,卻是不以為意。
來到這個世界,楚河見過形形色色的不少人,這陣勢,暫時還無法嚇到他。
楚河來找米歇爾幫忙,沒想到卻鬧成這樣,對方直接拒絕,快到楚河連他的長相都來不及看……
對著米歇爾那沒有客氣可言的雙眸,楚河卻遲遲沒有開口,他一點都不急,剛才沒看,現在他有很多時間。
想及此,楚河開始溫吞地打量起對方……
米歇爾的面板很白,卻不是健康的白,是一種病態的白,米歇爾常年在不透光的房間內,他很少外出,見到太陽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所以才會這麼蒼白……
他的眼下。,有著不算淺的青色,相比米歇爾也是那種一旦做起自己感興趣的事,就會忘記一切,不分晝夜,廢寢忘食,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米歇爾很高,但卻不壯,他很瘦,似乎有點弱不禁風,也許是經常彎腰研究設計圖的關係,他的腰有一點灣,他看起來很沒精神,似乎隨時都要倒下一般……
可是,男人卻有一雙犀利的眼眸,那眼睛彷彿可以洞悉一切,任何東西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楚河的視線從男人身上走了一圈,最後重新回到他的臉上,楚河在校,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到其中所包含的諷刺,他對略顯不耐的米歇爾說,“你知道,這世界上能讓男人懷孕的東西只有一種吧?雖然它不存於顯示,但它是真切存在過的,這點毋庸置疑。”
米歇爾隱約知道楚河要說什麼了,那被他刻意遺忘的恥辱者,那段骯髒不堪的過去,他不想想起,更不想被人提醒,他想阻止楚河接下來要說的話,可他的速度比起楚河,要慢上一點……
“雖然那件事情與你無關,但也該屬於鍊金界的醜聞,在你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就妄下斷言,你覺得,你有那個資本、那個權利侮辱醫者嗎?”
對於他們的爭吵,玄漓卻是沒有任何反應,他像局外人一樣,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著街道上的景象,米歇爾商店的位置很偏,根本沒有人經過,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看得那樣入神……
米歇爾覺得他是在自找麻煩,楚河的話很難聽,但不至於讓他抓狂,他熱愛自己的職業,也熱衷於此,不過他不會為別人的過錯而憤怒,更不會傻到攬到自己身上,他只是不想記起關於 ‘那個人’的事情,因為同為鍊金師,他覺得‘那個人’侮辱了這個職業,僅此而已。
聽完楚河的話,發現自己誤會了的米歇爾不知道自己該怒,還是應該大度地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他有點左右為難,搞不好最後悔自己打字機巴掌,自討苦吃,那就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