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米歇爾突然造訪,他們早該出門了,楚河不想再與千冽糾纏,就率先走了出去,不過在出門前,還是不服氣的他仍舊想說些什麼,想了想,男人罵了一句很可愛的話——
“你們這兩個色狼。”
他們本來就是狼。
就算不是罵人,這也該屬於貶義詞,可因為上面的原因,現在聽起來倒像是在調情……
他們是狼,前面冠了一個‘色’字,怎麼聽怎麼曖昧,怎麼想怎麼往歪了跑……
青凜和千冽的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驚覺自己說錯話的楚河,連忙把門開啟,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無心的一句話,把那兩匹禁慾中的狼的慾火點燃……
玩火自焚,他焚一次就夠了。
……
玄漓漠然的看著賴在自己這裡不走的男人,今天他很閒,不過他不知道那傳聞中的大陸第一鍊金師也這麼閒。
米歇爾進來後,玄漓只看了他一眼便開始做自己的事情,等他什麼事都沒有了,再回頭時,發現那男人還坐在那裡。
他不覺得米歇爾是來找麻煩的,他倒像一條守在門口的大型犬,玄漓知道米歇爾和他一樣屬於人族,但是他真的很想讓他轉過去認真地檢查一下,看看男人屁股上是不是長著一根毛茸茸的尾巴。
“說吧,什麼事?”他知道米歇爾在等他開口,玄漓沒心情和他做遊戲,既然他不走,那他便順了他的意。
“我來找你治療。”說著,米歇爾把食指伸了出來,那上面,有一道不算淺,也不算太深的傷口,看情況應該是才受傷沒多久,但由於他一直坐在這裡,導致傷口處的血已經乾涸了,看起來沒什麼治療的必要。
玄漓微微蹙起了眉,他沒有動,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道,“這點傷很快會癒合的,或者你可以去找牧師幫忙。”
米歇爾連忙搖頭,“你知道,大戰期,我們不能肆意浪費牧師的魔法。”
玄漓的眉又挑了起來,這傢伙的理由還挺充分,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藥球,隨手扔到米歇爾面前,“碾碎,抹上,就可以了。”
“拜託,你認真點好嗎?”見玄漓如此應付,米歇爾的音量難擴音高,他與玄漓隔著一張桌子,為讓玄漓看得更清楚些,米歇爾幾乎趴在了桌子上,他將手指伸到玄漓面前,幾乎要碰到他鼻尖的距離,“你知道,手指對鍊金師來說有多重要!”
玄漓的眉舒展開了,他拾起藥球,也抓住了米歇爾的手,那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專業,“很抱歉,這是我的失誤,我立刻幫你治療。”
玄漓將米歇爾的手放到桌面上,藥球隨後被他壓在他的傷口上,米歇爾還來不及問他要做什麼,那張嬉笑的臉瞬間變得扭曲起來……
玄漓居然就這麼把藥球碾碎了……
他的上不要緊,米歇爾倒是覺得他的骨頭很要緊。
那根可憐的食指,在玄漓粗暴的對待下,指頭上已經是通紅通紅的,明明已經乾涸的傷口,真是又開始冒血,米歇爾看著那血與藥沫融在一起,他欲哭無淚的想,如果玄漓再用點力,他就真的要請長假了……
鍊金師的手真的很重要。
“治療結束,請離開。”玄漓拍拍手上的藥沫,指著門口說。
“還沒結束。”米歇爾搖頭。
“還有什麼?”玄漓也不惱,不溫不火的問,他想看看,米歇爾到底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你不記得了?”米歇爾故弄玄虛的說,他用懇求的目光看著玄漓,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趁他沒留神,米歇爾繞過了桌子,抓著自己那受傷的食指走到了玄漓面前,“上次在我那兒,你說我那活兒不行,如果想治的話,就來找你。”
玄漓不可置否,米歇爾位置的變化讓他感到不悅,他向後退了一步,依舊保持著慣有的姿勢,雙手垂落在身側,“怎麼,你想讓我介紹人幫你開發後面的‘潛力’?”
“你不是說,要幫我治療嗎?”米歇爾笑了,很曖昧,也有點邪惡,他那慘白無色的臉上,黑眼圈比上次更明顯一些,米歇爾並不帥氣,照比獸族那對王子要遜色的多,可是他現在這幅模樣卻有著另外一番味道……
很痞,也很壞,甚至還有點性感。
明明不是發光體,卻讓人忍不住被吸引的感覺……
“怎麼,你想讓我幫你?”玄漓這次沒有退縮,他禁慾,但不代表他愚鈍,他當然知道米歇爾在調戲他,今天,他來找他的目的,也就是為此,“身為醫者,我會盡量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