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楚河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吻過,千冽只是將頭抬起,他們的身體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楚河推推幾乎和自己貼在一起的人,可是那傢伙紋絲不動,嘴角的笑容變的更大了,無奈,楚河只能縮著頭儘量逃避千冽赤裸裸的視線,他們的關係突然變成這樣,一時半會他還接受不了。
稀裡糊塗的。
“那個……能不能別站在這?”用力的咳了兩聲,楚河看著別處,佯裝鎮定的提議道。
精靈的夜晚沒有黑暗,有的是柔柔的光芒,恰到好處的光,將楚河臉上的紅暈照的一清二楚。
很迷人,忍不住又多看了一會兒。
楚河快被他逼的走投無路了,在他準備跳腳時,千冽一把把他抱了起來,和以往一樣,他最討厭的公主抱。
“你能不能別抱我?我有腳,可以自己走。”一改之前的溫馨,楚河沒好氣的拐拐千冽的肋骨,力氣不小,可千冽完全不以為意。
“我想抱著。”完全不給楚河反抗的機會,千冽抱的更穩了,笑呵呵的向自己房間走去,這傢伙一向不講理,他居然把這個忘了,千冽永遠都是我行我素。
嘆息,對著深藍色的夜空翻了幾個白眼,算了,抱就抱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至於形象什麼的,估計馬上就要離開精靈族了,不要也罷……
想及此,楚河便心安理得的欣賞起了夜景。
不過,很快他又把頭轉過來,一歪頭,眼睛向下一瞄,手就穿過千冽的胳膊,直接來到他的後腰,然後提住了一直勉強掛在千冽身上的褲子。
感覺到男人看向自己帶著詢問的視線,楚河難得好心的解釋道,“別多想,我只是怕走一半你褲子掉了,絆到腳再把我丟下去,我的身手你不是不知道,從這個高度掉下去,骨折什麼的是一定的了。”
搞不好還會摔成腦震盪。
在千冽爽朗的笑聲中,他們來到了千冽的房間。
把楚河放到床上,連鞋子都沒有脫,千冽也跳了上來,手搭在楚河腰間,另一隻手撐著頭,笑吟吟的看著床上的人。
今天的笑,比他這輩子加起來都要多。
如夢似幻,沒想到他也能這樣看著楚河,在自己的床上。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直到現在心情也無法平靜,千冽如此,楚河也是,兩人沉默的躺了幾分鐘,反正都睡不著,不如聊天吧。
一開口,楚河就找了一個很深遠也很有意義的問題——
“剛才你們做了?”
千冽愕然了……
……
【約一小時前】。
門關上的瞬間,千冽搭在他肩上的手也放了下來。
陪著他走到床邊,卻遲遲不肯再向前一步,失去焦距的眼睛穿過坐在床上的修爾,不知道看向何方。
靜默無言,直到修爾一聲嘆息打破著死般寂靜。
“我知道,你喜歡那個人類。”修爾站了起來,面對著千冽,將他遠飄的思緒喚了回來,“可是他卻不屬於你,他不愛你。”
修爾從正面抱住了千冽,溫柔的將手環在他的背上,依偎在男人結實的肩膀上,輕柔的說:“即使現在,你依然愛著他,你想得到他。可是,他卻逼你如此選擇。你被傷到了,體無完膚,我瞭解你的感受,也知道你的痛苦。千冽,給我個機會,讓我替你治療傷口,讓我來安慰你。”
說著,修爾抬頭慢慢靠近千冽,用臉摩挲著他的臉頰,帶著濃濃的挑逗意味,“千冽,你從未把我放在眼裡,我很清楚,可是我不在乎,做代替品也好,當做忘記他的工具也罷,只要你願意,我什麼都可以的……”
修爾的手摸到千冽的領子,看著他的眼睛,將釦子一顆一顆挑開,即使常年使用弓箭,修爾的手上也不見任何老繭,並不粗糙還十分柔嫩,掌心貼著千冽的腰一點點向上移動,修爾的速度很慢,像故意挑戰你的耐性般,當他準備就這樣脫掉千冽的衣服時,他的手腕上多出了一道來自別處的力量。
千冽握住了他,阻止了他的動作。
“事到如今,你還想挽回什麼,或者還在期望什麼嗎?”修爾也沒有掙脫,直直的看著千冽,“你已經選擇了我不是嗎?你應該清楚這個選擇意味什麼吧?千冽,你還放不下嗎?是時候放手了。”
千冽依舊沒有做聲,一抹悲愴從他眼底閃過,腕上的力氣頓時小了許多,修爾很輕鬆的將手抽出,並脫下了千冽的衣服……
黑色的衣衫離開了他的身體,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