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子……
玄漓劃得很輕,只劃破了皮肉,不知道是不是麻醉草的原因,楚河並沒有出幾滴血,這讓玄漓感覺到了驚喜。
流血少的話對楚河來說是一件好事。
楚河雖然看不到下面的狀況但是玄漓的刀子劃過他的皮肉時男人還是有感覺的。
不痛,像是用什麼東西劃了一下。
看來這麻醉草的效果還不至於讓他全無感覺。
然後,玄漓的手在他肚子上摸索著,楚河覺得他可能分開了刀口,開始觀察裡面的情況,女人和玄漓一起,她不時會小聲的玄漓耳邊說些什麼,後者偶爾會點次頭。
麻醉草的藥效在胸口以下,因此楚河的手並沒有受到影響,當玄漓的動作變大後楚河的手猛地握了起來……
他的手中是那兩個人的手,他一用力讓那兩個人的神經瞬間跟著緊繃起來,兄弟二人互望一眼,不是說麻醉了就不會痛了嗎……
躺著的楚河看不到玄漓的情況,而那對兄弟卻是不敢去看,當玄漓的刀子在楚河的肚子上留下一條細線後,兩人不約而同的轉移了視線。
他們是在戰鬥中成長的,血與死亡對他們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不管死者是敵是友,場面又多麼的殘忍與血腥,他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因為澤爾特斯不需要弱者,無力保護自己,只有死亡。
即便對方是嗷嗷待哺的嬰兒他們也不會出手幫助,一切皆是天命。
可還是如今他們卻沒有勇氣再看下去。
怕見到楚河的血怕看到刀子劃開他的身體……
即便是千冽自小過著刀口舔血生活的他,也沒辦法說服自己……
玄漓和女人小聲說些什麼,楚河已經沒有心思分辨,他以為麻醉了就不會疼,可事實上並不是如此……
不是藥效過去了,而是玄漓的動作變大後,原本只是一點的痛感開始變得強烈了,如果不是怕這藥影響到心臟,他多希望來個全身麻醉啊……
楚河的手一再收緊,只停了一會兒的冷汗再度冒出,青凜重複著擦拭動作,只是那動作有點機械。
千冽幾乎跪到了地上,他趴在楚河的枕邊,微笑著和他講話,不時用臉摩挲著楚河的額頭,或是頭頂,他在安慰他,可男人一向張狂的笑容,此時顯得那樣僵硬。
楚河現在,卻是顧不了那麼許多了。
他覺得他應該想想什麼分散注意力,可是他能想到的除了他所鍾愛的工作就是這兩個男人……
前陣子他還想到了這一天他一定不讓他們進來,不讓他們看自己的樣子,也怕他們擾亂這場手術,給醫生帶來麻煩。
不過事實卻和他想象的大相徑庭,他們的表現出乎了楚河的意料,就連玄漓幫他備皮的時候他們居然也能壓抑住怒火……
關心他,想為他做一切事情,他們的心情楚河完全瞭解。
為他怒,為他忍。
能擁有他們,楚河覺得,三生有幸。
即便身為男人的他為她們孕育了生命,為他們躺在這裡……
他甘之如飴,且無怨無悔。
突然一股熱流從肚子流到了大腿……
楚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種感覺就像是失禁了……
他知道,那是胎盤開啟了,羊水灑了出來。
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
痛苦中,楚河隱隱期盼著。
第三卷 淵源章 第二百三十九章 順利出生
“讓頭先出來。”
只有這句話楚河聽的清楚。
他虛弱的張開了眼睛,視線一片模糊,楚河能看到的只有白茫茫一片……
看來是閉的太久了。
怎麼,看得到孩子了嗎?
他想問,卻沒辦法發出聲音,他疼得嗓子都在抖。
他看不到,但是玄漓的碰觸他一直死有感覺的,玄漓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或是在他身體裡翻動,就像孩子在動一樣,很籠統的感覺……
他大致知道他在說什麼。
“唔……”
突然楚河狠狠地哼了一聲,如果不是下半身處在麻痺狀態,他覺得剛才他一定彈跳起來了……
突如其來的痛,比剛才要痛上不止千倍……
無法形容。
明明腰部以下已經沒有了知覺,痛苦卻清晰的傳過來,傳至沒一條神經,每一處不處在麻醉狀態的皮肉……
無法忽略,也沒辦法改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