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楚河也只是知道他們的名字,至於姓氏,將永遠保密。
不是對他的不信任,而是任何人都沒有這個權利。
這件事情青凜早就和楚河說過,對此楚河並沒有任何異議,對獸族來說意義重大的名字,在他眼裡只是一個稱呼的方式而已,他不會因為這等小事為難他。
現在,他們決定為楚河破一次例,將孩子的取名權交給他。
雖然這本該是獸族之首,他們父親的權利。
他不僅是他們的兒子,同時也是楚河的,對於這個孩子,不僅是名字,他的一切都該由楚河決定,即便他們答應了自己的父親。
他們已經決定,楚河就不再推脫,他只是想個名字,再冠上他們的姓,沒有什麼問題,對他們的兒子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不過名字他得好好想想。
要帥,要拉風……
男人的腳步不由自主的走向熟睡中的小傢伙,看著他粉撲撲的小臉,楚河忍不住無聲嘆息,他醒著時自己頭疼,他睡了又覺得無聊,他看著那小傢伙的睡顏安慰自己,不說他那惡劣的性格,單看長相,他的兒子還是很可愛的……
如果能早日“改邪歸正”就更好了……
男人忍不住再嘆一聲。
“篤篤篤。”很輕很輕的敲門聲。
楚河的視線移向門邊,然後他看到了他生產後的第一批客人。
第三卷 淵源章 第二百四十六章 亂吃豆腐
“我來看看你。”
熟悉的聲音,緊接著楚河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神情淡漠的唐宋,他身後是面若冰霜的龍王,見過幾次,楚河對東敖的表情也就習慣了,和唐宋打招呼時,楚河也對東敖點了點頭,對方仍舊是很淡的回應,只是看了他一眼。
楚河知道,這算是東敖給他的回應。
自從楚河上次來要過龍血,他們就再沒見面,幾天前東敖突然告訴他楚河的孩子已經出生,唐宋才發現自己似乎將這件事遺忘了。
有點可笑,他居然能很自然地接受與面對這種事情。
一個男人生孩子,是多麼可笑且荒謬的事情,他卻沒有表現出一點不自然,反而和東敖說想來看看楚河。
唐宋不知他要看什麼,是楚河的身體,還是同病相憐惺惺相惜。
可不管怎麼說,東敖答應了,所以他們出現在這裡。
楚河連忙招呼他們進門,他以為東敖會離開,至少會在外面等唐宋,因為東敖不像是在乎探聽別人隱私的人,他一般是直接問……
可這一回,東敖卻令所有人大跌眼鏡,他坐了下來。
儘管楚河只是客套的請他坐,沒想到他真的坐了……
而且不打算再走。
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十分怪異,一時間沒人發出聲音,實現不約而同的掃向了那一派理所當然的男人身上。
楚河驚訝,唐宋不解,那兩匹狼則是不想見到東敖,不管是哪種情緒,東敖似乎都沒受到影響,他穩穩當當的坐著,不管千冽怎麼瞪他,青凜的目光怎麼冰冷,他都視而不見,悠然自得……
先回過神的楚河推了推仍舊一臉困惑的唐宋,他不奢望那三個傢伙在一起能出現什麼和諧畫面,只要不打起來就不用管他們。楚河向床那邊指了指,唐宋似乎還不放心東敖,他又看了一會兒才跟上楚河。
屋子裡多了三個聽眾,他們就聊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楚河也順帶問了問唐宋的近況。
唐宋和東敖還是老樣子,止步不前,不過他沒再對他做太過分的事情。
至於懷孕及生產的事情,兩人極有默契的沒有提起。
“唐宋,你家……東敖的孩子叫什麼?”楚河原本想問你家孩子叫什麼,轉念一想就改了口,它知道唐宋暫時還沒辦法接受那個孩子,還有東敖。
這個問題讓唐宋的身體一僵,那抹淡淡的笑容也凝固在唇邊。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突然要給孩子起名字,沒什麼頭緒,想借鑑一下。”指著自家兒子,楚河解釋,他不是有意提起唐宋避諱的事情。
“不是,”唐宋搖了搖頭,他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他低垂著眼瞼,沒有什麼情緒的低聲道,“他沒有名字,東敖沒取。”
除了龍族王子的身份,東敖似乎沒再賦予他其他東西。
就連名字,他也沒有提及過。
繞來繞去,他的話題還是選擇了最糟糕的,在楚河懊惱的時候,他的兒子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