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愧疚。
當初獸族之首的做法他覺得殘忍,而他現在做的,又好到哪去了呢……
發生在楚河身上的事,像楚河說的在他身上重演,大祭師覺得他會寧死不屈。
但楚河沒有,為了他們的王子,大度的接受了一切,他堅強,樂觀……
可他們,卻一再傷害楚河。
他和獸族一樣虧欠楚河的。
這件事情,他不再堅持。
“在孩子出生前,再弄一碗龍血,我有辦法接觸希杵的藥性。”
楚河聞言,也沒有預想中如釋重負的感覺,他掛在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淡去,想起今天那面臨崩潰的唐宋,大祭師的決定是導致他身體變異的原因,但他自己也逃脫不了責任……
如果不是為了他,大祭師也不會那麼做。
對唐宋,楚河只能說抱歉。
他答應他要幫他,楚河一定要做到。
同一天中,發生了許多事情,這是來到基諾城鎮後,內容最豐富的一天。
比大戰的內容還要精彩,還要驚心動魄。
唐宋與東敖愈加複雜的關係,楚河得知了他身體即將改變的秘密,在最後關頭,他阻止了事情的發聲……
還有就是……
第二卷 戰爭錄 第二百一十六章 墮入地獄
上了馬車的傲雷,從那一刻起再沒有離開夜狂的身邊。
他陪著他與人族會面,安排獸族等等,夜狂做什麼都跟在後面,只是他一言不發,也不作任何參與,像一個虛幻的影子般。
夜狂似乎也忘記了傲雷的存在,他從容的做著該做的事情,然後便跟在人族的引路者身後,向他的房間走去。
那始終扮演著空氣的人,在人族引路者躬身離開,夜狂開啟門後,終於有了他第一個動作……
他的手拍在夜狂眼前的門板上,將才開了一條縫的門猛的推開,門板撞在牆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夜狂頓了一下,傲雷卻在這時推了他,下一瞬,夜狂便站在了房間內,傲雷跟著他走了進去……
門,再度被關上。
將那兩個人隔絕其中。
傲雷的動作很粗魯,夜狂蹙著眉回頭,可他還沒等看清傲雷的樣子,便聽到‘啪’的一聲……
他的臉被迫轉移向另外一邊,上面火辣辣的疼。
夜狂用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傲雷打了他的事實。
嘴裡滿是鐵鏽味,夜狂不知道他多久沒嚐到這個味道了,他整齊的長髮因為這劇烈的晃動顯得有些凌亂,永遠高傲的王者,第一次低下了頭……
夜狂眼中有明顯的不解,他重新面向傲雷,卻不曾想,傲雷再一次甩了他一巴掌。
傲雷用了十成的力氣,夜狂的臉很快紅了起來,但並沒有腫,巨大的衝擊下,夜狂的牙齒咬破了口腔內壁,血順著唇間縫隙流了出來,讓那本就俊美的男人顯得更加妖豔……
這一次,夜狂沒轉過來。
“你留著火卵,就為幹這事?!”
當初他不肯使用,他跟他說了那麼多理由,他是獸族之首,他有許多無可奈何,傲雷最後只能選擇妥協,信任他,順從他,可是……
他沒想到,火卵卻是為他那兩個侄兒準備的!
如果早知道,管他什麼規矩什麼禁地,他一定會威脅大祭師進到狂魔祭壇中,砸了那該死東西。
“當時你說,你的計謀不止陷害冽那一個,我以為那件事已經是最過分的了,沒想到你還這麼做!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在楚河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和那對兄弟談過一次,關於他們的父親,關於他離開後這一系列的變化。傲雷是獸族除夜狂外,唯一清楚的知道事情始末的人,對於那荒誕的說法,共同孕育,當時夜狂並沒提及。
“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你對他們說的共同孕育,真有其事嗎?”
夜狂沉默許久,在傲雷問出這話後,淡然的答了句,“沒有,我仍然在騙他們。”
夜狂的坦白,他的平淡的態度,讓傲雷的心猛的痛了一下。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血……
楚河是青凜選擇的伴侶,夜狂卻硬把千冽塞了進去,他難道都沒想過青凜的感覺嗎……
失去一個人,和被人共享的痛苦,有什麼區別。
當年發生在他身上的痛,青凜重嚐了一遍,可這始作俑者卻不知悔改,明知不可能,還讓他們去嘗試共同孕育……
他這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