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食指一挑,便將那抹潮溼去掉,動作間,他看到裸…著上身的千冽正揮舞著手裡的劍……
男人只穿了一條几乎貼身的褲子,完美的身型毫不在意的展示在楚河面前,那頭如夜幕般漆黑的發高高的束在頭頂,長長的髮尾隨著他的動作優雅的擺動著……
露在外面,結實的上身滿是肌肉,清晰的紋理,每一塊都蘊藏著無限力量,像身體的主人一樣,充滿野性,讓人隨之瘋狂。
上面那大大小小的傷痕,無聲的述說著男人曾經的痛苦,戰鬥的痕跡,那是一個個勳章,代表著歷練與堅強。
滿是男人味。
不得不承認,千冽有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魅力……
楚河又一次覺得,千冽就是古時候征戰沙場的將士……
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汗水,從男人臂間滑下,順著脊背,消失於土地間……
楚河望著握劍的手,有些恍惚。
是那隻手,撕開雷霆蜥蜴的盔甲;也是那隻手,無數次張開擋在他面前,頭也不回的說,我在前面;還是那隻手,滿是力量與霸氣的手,蠻橫的將他攬在懷裡……
天,他在想什麼?!
心裡的讚歎戛然結束,楚河訕訕的扯了扯嘴角,那件事情他怎麼又想起來了,不是說好要忘了嗎。
可是,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忘記。
雖然不提,但當時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碰觸,包括那一刻的感覺,身體的溫度都牢記在他腦裡,深入骨髓……
楚河知道,這些記憶揮之不去。
他陷入自己的回憶中,並沒有發現千冽已經停下了動作,站在遠處,一直看著他。
劍尖點地,側落於男人身旁,被汗水打溼的劉海固執的立著,那樣桀驁,黑如羽翼般的睫毛好半晌才微微一闔,隨即立即張開,好象怕錯過什麼一般……
那如水般無色的瞳,此時再不是風平浪靜,暗潮湧動,仿若想將一切吞沒。
楚河側著頭靠在樹上,略顯煩躁的他不停抓著腦袋,企圖將剛剛想起的事情忘掉,他告戒自己,千萬不能再對著千冽肖想,呃……這詞不對,應該是……
窮詞的男人手勁開始變大,可憐的頭髮被他扯下好幾綹,絲毫沒發覺千冽靠近的他,咧著嘴揉了揉可憐的頭皮,就在這時……
突如其來的陰影將他籠罩其中,詫異的回頭,卻見……
千冽的拳頂在他頭頂處的樹幹上,比他高上一些的身體微微弓起,和青凜一模一樣的臉上,那表情沒有冷酷只有如火般熱情……
他離的他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腦裡糾纏的人突然放大在眼前,楚河下意識的向後躲去,可背緊貼在粗糙的樹幹上,無處可逃……
薄薄的唇淺淺抿著,嘴角向上一挑,扯出一抹邪魅的笑,還有幾分戲謔的味道……
楚河的心驀的一動,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狂傲的男人繼續擴張自己的領地,將彼此的距離又縮短了些,他們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了……
想吻他,從剛才到現在。
此情此景,千冽忘了一切,忘了青凜,忘了楚河的身份……
他只想遵從本能,緊抱著他,瘋狂的吻著他……
眼前的人,不是青凜,是千冽,楚河知道。
不知為什麼,他的手在抖,身體也是,腳,在發軟……
他清楚他要幹什麼,他該拒絕,可是……
就在這時,他從千冽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白光……
一身潔白的青凜彷彿就在他們身後,諷刺的看著這一切……
楚河一驚,頓時清醒過來,猛提一氣,楚河狠狠的推開千冽,側身靠著樹幹,不再回頭。
手,在身側,用力的摳在樹皮上……
楚河這一推,把沉浸其中的千冽也喚醒了,煩躁的甩甩頭,男人揀起之前被丟下的劍,已無心再試劍的他,把衣服一撕,開始往劍身上纏。
心跳的比平時快。
楚河皺著眉頭狠狠喘氣,剛才他是怎麼了,被蠱惑了還是記憶和現實搞混了,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他和千冽怎麼會……
那麼曖昧。
這種感覺很不好,像背叛了青凜一樣,楚河很想用力甩自己幾巴掌,他都做了什麼蠢事啊……
可是,為什麼這麼緊張……
不敢也不想再去看千冽,楚河就保持著這個姿勢,耳邊只有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