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黃色農耕文明觀念下的人們視為妖孽。

從蓮川出生那天開始，柳清嘉就盤算著自己的富強之路。

之前攢下的積蓄在春風滿月樓也沒帶出來，指望天機叟或者燕兒去準備自己還受之有愧，輾轉反側，突然想起當初借給軒轅澄那十萬兩白銀，也不知道被那小子敗花的剩下多少。

涅槃之鳳戲江湖　第四十二章　馬穿山徑草風燻

柳清嘉在出谷當日就向軒轅澄發了只有他們倆才知道的訊號，順著軒轅澄給回的訊號，柳清嘉帶著燕兒和相源一路向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軒轅和蒙北的交界處。

江南的景色已然令人心曠神怡，這草原的風光更加美麗動人，水草肥美，丘陵起伏，海浪似的馬群，金色霞雲的駝群和白雲似的羊群在綠海中游動，騎馬的牧人，手裡拿者細細的套馬竿，像矛頭一樣尖尖地指向天空。豪華的蒙古包和簡樸的蒙古包相映成輝，衣服遼闊的景象渾然天成。

沿著軒轅澄一路留下的印記，柳清嘉找到了一個蒙古包似的建築，在帳外將馬拴好，興沖沖的衝進了大帳。

一進屋就看見消瘦了好幾圈的軒轅澄伏案噼裡啪啦的打著算盤。

認真十足的樣子竟連有外人進入都沒有發現。

“喂，幹什麼呢？”柳清嘉大巴掌在桌子上猛拍了一下，茶杯蓋子都震的飛了起了。

“你？”軒轅澄嚇得一個激靈，手中的筆差點把賬本畫花。

“怎麼了？”柳清嘉看軒轅澄雖然憔悴不少，可是整個人的精氣神卻是比在宮裡的時候強上百倍，再加上住在這麼豪華的帳子裡，日子該過得還算安逸吧！

“柳清嘉？”軒轅澄這才回過神來，眼前這個躍躍欲試，興奮的什麼似的不正是改變了自己命運的那個柳清嘉嗎？只是相比一年多前，本就美豔的柳清嘉此刻更多了一份女人的韻味。

“哈哈，還不賴嘛，認出我了！”柳清嘉痞痞一笑，把軒轅澄從凳子上拽走，自己坐在上面翻起賬本。

一邊低頭看著賬本，一邊大大咧咧的喝著軒轅澄剛才剩下的半杯涼茶。

“姐姐，這茶涼了，等燕兒給你換杯熱的去！”跟柳清嘉進了帳篷的燕兒忙奪了去清嘉手裡的茶杯。

看了幾頁賬本的柳清嘉從剛才的一臉興奮已經轉為滿臉慘白的陰沉。相源也慌了似的掀起頭蓋，忙要上前給柳清嘉號脈。

軒轅澄也緊張的握緊了雙拳，直至看清了相源的長相，才尖叫的說著：“妖……妖……”慌張的臉色也蒼白許多。

“那個，公子，這……”燕兒一邊擔心柳清嘉，一邊有怕軒轅澄的尖叫引來更多人的騷動。

“少見多怪！”倒是柳清嘉從驚愕轉為憤怒，“軒轅澄，才僅僅一年，你這賬面上就花了七萬八千兩，收益，竟然是零，此刻還好意思在這給我鬼叫？”柳清嘉把賬本啪嗒一合，橫眉冷對，霸氣十足，看得燕兒和相源都一陣錯愕。

“那個……”軒轅澄一時語塞，自己從商這一年多不僅依靠柳清嘉的十萬白影雄厚的資本，更加上二哥的多方幫助，可是，卻還是走了黴運，不僅沒有見到回錢，連下一筆訂單的訂金，都有些捉襟見肘。

“師妹，氣大傷身！”相源上前接過柳清嘉手裡的賬本，迅速看了一遍。

“這江南的絲綢，茶葉都是極低的進價，按理來說正應該是塞北的稀缺之物，為何？”相源一針見血的看出賠錢的幾個專案。

“說吧！”柳清嘉已經平息了怒火，還算冷靜的對軒轅澄說。

“二哥幫我找到了幾個極好的貨源，剛開始到這裡我們的貨色比其他商家成色都好，我也沒有哄抬價格，只是和其他商家大體價碼一致，這的百姓見我們的貨物美價廉，剛開始賣的很好。”軒轅澄把自己經商這一年多的遭遇一一道來。

“好景不長，綢緞和茶葉的生意剛剛做出點門道，不料貨倉走水，黴運接踵而來，花大價錢運到這裡的貨物都接二連三發生意外，弄得我現在都不知道該進什麼貨了！”

柳清嘉看著軒轅澄挫敗的眼神，猜想軒轅澄定是遭到了當地勢力的阻礙，所謂強龍壓不住地頭蛇。

冷笑一聲，柳清嘉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抬眼看著一臉挫敗的軒轅澄，“來這裡做生意，你可有宴請過當地的官紳？”

軒轅澄搖搖頭，一臉的茫然不解，“我曾經帶著禮物去一一拜訪過同行們。”

“拜訪同行？為什麼這麼做？”柳清嘉挑了挑眉，既然他能想到去拜訪同行，為什麼卻想不到去拜訪當地的鄉紳貴族